蘇祁林和程素心一起到了醫科大學, 找人問了新生接待處,直奔那裡去。
程素心在程慧蘭宿舍那裡洗漱了下,相比程慧蘭入學的狼狽,她顯得好多了, 白淨的臉清麗秀致, 來接待的人都顯得熱情的很, 幾個男生搶著要帶程素心去報道。
蘇祁林了解這種情形,迎來好看學妹的興奮, 他也有過。
程素心雖然二十二了,還麵嫩的很, 尤其是最近吃好喝好, 臉上擦的是蘇祁林從省城買的雪花膏, 臉白淨嬌嫩, 人本來長的好看,和那些十七八的小姑娘比起來,也不差什麼。
“幾位同學不必客氣, 東西我拿著。我們對這邊路線不熟, 來一個人帶著我們就行。”蘇祁林笑笑說道。
“你是誰?”有人問道, 才注意到程素心身後背著行李的蘇祁林。
“他是我丈夫。”沒等蘇祁林自我介紹, 程素心說道,有些臉紅。
蘇祁林聽著程素心的介紹,挺了挺胸膛, 心裡跟灌了蜜糖一樣, 想抱著程素心親幾口。
“丈夫?你結婚了?他也來報名?”旁邊幾個男同學震驚。
程素心看起來這麼麵嫩竟然結婚了, 粉碎了他們滿是期待的少男心。
這個時候不少拖家帶口上大學的,大部分人都是男的上學,要麼,男女一起上,很少有女人獨自上的,所以問了後麵的話。
“嗯,我是結婚了。我丈夫來送我的,不報名。”程素心說道。
“嗯,好的。我們這就派一個人帶你們去報名。”幾個男生中主事的那位說道。
其餘幾人都很失望,也不那麼積極了,看著蘇祁林也不怎麼順眼,感覺是一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
蘇祁林沒洗漱,沒刮胡子,顯得滄桑了幾分。因為要做長途火車為了不顯眼不露財,他們穿的都是舊衣服,更顯得狼狽了幾分。
蘇祁林注意到他們的目光變化,也沒在意,對他如何他才不在意,再說這隻是一時的。
有人領著,方便很多,醫科大學還是很大的,不熟悉容易迷路。
送程慧蘭時在她的學校蘇祁林沒在意,到了程素心學校這裡,他注意起這裡的男學生。
穿著不算時髦,簡單乾淨,大部分都還帶著青澀單純,戴上個眼鏡,顯得特彆老實,帶著他們報名的男學生也是差不多的類型,就算有賊心也沒賊膽。
蘇祁林暗暗滿意,醫科大學不是思想解放的前沿,詩歌,流行歌曲,彈琴跳舞撩妹的,這裡應該不會被波及太多。
送程素心到大城市上大學,蘇祁林不是不擔心,他擔心的不是程素心看不上他,因為他自己會努力賺錢,更何況還有前世的大學經驗,比任何人不差。
他擔心的是程素心的安全,有身體也有精神的。在大學裡生活,隻要彆一個人太晚出去,應該不會有什麼安全問題。
程素心心性單純敏感,就像是一張白紙,在大環境裡,程素心能夠吸收學習很多東西,成長起來,有自己的判斷,也有可能被人“洗腦”,接受一些奇怪的東西,在這種開放時期,各種思潮湧現,尤其是首都這樣的大城市,比如比較拗的哲學,人生終極思考,陷入某種痛苦,那可不是他想要的。
有人說知道的越多會越有複負擔。蘇祁林曾聽說過,有些因為某種痛苦自殺的人,都是有文化有思想的人,一度受人推崇,作為一個理工科男,他無法理解。
他是比較現實的,走南闖北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人有多低賤多高貴,他都見過,雖然沒有接觸過哲學理論,卻有自己的思維方式,和為人處世的方式,能屈能伸,通達敞亮,不會鑽牛角尖。
看著帶著青澀單純,疲憊的臉上有著期待的程素心,蘇祁林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操心過度的老父親。
蘇祁林搖了搖頭,現在想這些好像有些早,目前還沒那個條件,時時刻刻陪在程素心身邊,隻能選擇放手,相信她了。
經過一番折騰,幫著程素心辦理好了入學手續送了行李到了她的宿舍樓下。
夏天女生穿的單薄,洗漱都是在公共的衛生間,宿管阿姨不讓蘇祁林上去,蘇祁林也沒辦法。
“你去收拾了休息休息,下午五點我來你宿舍樓下接你,一起吃飯,缺什麼東西到時候一起買。”蘇祁林對程素心說道。
程素心和程慧蘭都有手表,不是那種簡單的電子表,而是蘇祁林在省城給他們淘的機械表,結實耐用。
“你小心,先去招待所住下,也休息休息。”程素心看著蘇祁林不好做什麼親昵的動作,隻看著他眼神傳遞。
兩人分開後,蘇祁林帶著他自己那點行李出了學校,在附近先找了個招待所,洗了澡,刮了胡子,換了身乾淨衣服,白襯衫黑褲子的標配,兜裡彆了根鋼筆,顯得有文化點,看起來可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