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林弄牆頭時跟幾個泥瓦匠商量了下房子的事兒。
一間大房間,五六十平米大小,一側的牆壁直接用之前的圍牆繼續壘牆,三邊地基打了,用青磚蓋起來,不用如上房那麼好,簡單點,要建造起來還是很快的。
人手方麵不時問題,很多人等著來程家這邊幫忙呢,第二天就能開工,材料的事兒,剛好蘇祁林從運輸隊借來的車還沒還,去拉了水泥磚頭,石灰,木頭這些卸在了院子裡,第二天就可以開工了。
好幾個幫忙的人,速度還是很快的。蘇祁林將那些人都看在眼裡,有意結交的,隻要心眼不壞,蘇祁林也不會排斥,程家在程家村不會獨立於其餘人。
“現在鎮子上縣裡都開了集市。時間有叉開的。十天裡,三六縣城,一四七是鎮子上,這些時間都有集市,沒有租到攤位的也不用著急,集市的時候人多,也能擺攤賣東西。這些針頭線腦的小百貨,你們可以幾個人湊一起去省城去進貨。我以前在……”蘇祁林會跟他們說一些他的經驗。
這些都不是秘密,他說出去還能賣個人情,至於去不去,敢不敢去,就是他們的事兒了。
聽著蘇祁林說話,幾個想過好日子的漢子對蘇祁林更是刮目相看,心存感激,問了他不少問題。
小奶狗的事兒,蘇祁林也跟那幾個幫忙的人打聽了,有的人家是有養狗的,很快就打聽到了哪個村裡有母狗生了狗崽兒。
“梨樹村那邊有一隻母狗,據說是去了山上後懷上的,生下有二十多天了,五隻小狗崽兒,看著可精神,八成就是狼狗。你要要,我帶你去,那家和我家有點親戚。”
有人跟蘇祁林說道。
既然有奶狗,蘇祁林打聽地點,那個說的人自告奮勇帶蘇祁林去抱狗回來,蘇祁林就和他一起去了。
都是附近村落,不遠,走著去很快就到了。
蘇祁林看了下,小奶狗看不出長大怎麼樣,看著挺可愛的,短腿毛茸茸的,母狗看著的確精神,大狼狗,體型大,獠牙尖利,不動臥在那裡都讓人不敢上前。
小狗隻剩下兩隻了,蘇祁林要了一隻,給了兩塊錢算是買了下來,狗主人挺開心的。
蘇祁林抱著狗回去,小七看到眼睛比看到好吃的還亮幾分,摸著小狗的頭,樂的直笑,不願意離開,相當於給她找來了一個玩伴兒。
“這是小狗,才二十多天。你給它起個名字。”蘇祁林跟小七說道。
“花花。”小七想了下說道。
“成,花花就花花吧。以後它就是花花了。”蘇祁林聽著笑了笑,一隻小黑狗子叫花花也挺好玩兒的。
小奶狗不用彆人伺候,小七包圓了,小女孩跟天生有母性一樣,對小毛絨這類沒有抵抗力。
“媽,我去棗樹村一趟。沈長發那邊聯絡下,省的他又出幺蛾子。”辦了這些事情後,蘇祁林看著下午飯還有段時間跟柳瑞芳說了句,拿了首都買的煙酒和一點特色小吃去了棗樹村。
柳瑞芳知道蘇祁林的意思,自然沒阻攔,這些交際關係還是要有的。
沈長發不進貨的話一般都在家裡,他有個女兒兩三歲離不開人。
蘇祁林去的時候他在家裡,招呼了蘇祁林到了客廳。
沈長發的家和程家那邊比也不差,敞亮闊氣,水泥和磚搭建沒見一點黃泥土,這也是早期發財的好處,蓋的房子都比彆人好。
家裡的家具比彆家都多,電風扇,電冰箱,黑白電視機都有了。
“蘇兄弟這次可是去了首都了,見了大世麵了,首都的情況怎麼樣?”沈長發招呼蘇祁林。
看蘇祁林帶了酒沈長發就弄了點涼菜兩人邊吃邊聊。
蘇祁林給沈長發說了下首都的情況,沈長發本來就是心思活絡的人,知道首都都有私人店鋪,廣場上還有流動照相,縫紉,修鞋等的,也知道接下來肯定大麵積就活躍起來了。
“兄弟,你媳婦兒上大學這事兒,是好事兒。以前我沒說啥,可現在你是我兄弟,我想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以我過來人的經驗,你還是小心為好。女人心海底針,狠心起來,比男人狠。你看我這,孩子都有了,說丟下就丟下!我沒錢嗎?為了讓她過好日子,我什麼辦法都想了,她走時,我存款已經有三四千了,每月裡都掙錢,比城裡人吃鐵飯碗的拿的工資都高。她就是看不上眼!”喝了幾口酒後沈長發手拍在蘇祁林的肩膀上說著。
聽沈長發這麼說,蘇祁林想起來,原來之前村民說的棗樹村的那個拋家棄子去上大學的女知青,原來就是沈長發的媳婦兒。
在蘇祁林看到劇裡,沈長發厲害是厲害,也是一個配角,沒怎麼說他的事情,不過現在看來,他還是個長情的,到了後麵也沒看到他娶老婆,一直就一個女兒。
“長發哥,謝謝你提醒。”蘇祁林說著,心裡沒在意,程素心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他也不會停滯不前。
“我差點忘記了,你現在是運輸隊的,過半年轉正了,你也跟城裡一樣了,你小子有本事,不像我!”沈長發歎氣。
兩人聊了一會兒,沈長發醉了趴倒在桌子上,蘇祁林去跟沈長峰說了聲離開了。
蘇祁林回到了程家時,程伯正和顧安平已經收攤兒回來了,程伯正正在和譚澤廣說話。
“祁林回來了啊!”譚澤廣看到蘇祁林打招呼道。
“譚叔好!”蘇祁林打了招呼。
譚澤廣最近挺忙的,找他做家具的人很多,有空來程家,也是給程家送東西來了。兩家人交好,有什麼好東西都會送彼此一點,昨天蘇祁林睡下,程伯正就拿了點東西給譚澤廣送來,譚澤廣不知道得了什麼東西,又給程家送來了。
“往年時,家裡有個人在外國,被查出來得嚇死了。現在都變了,看著光榮的很。你看看你大哥給你寄來多少東西,還有外彙券,說要來看你,你們以後有福了。”柳瑞芳說著。
蘇祁林聽了一耳朵,原來,譚澤廣的大哥以前逃港了,譚家被牽累,也被批了好久,和程伯正算是難兄難弟,成分不好,性情差不多也就紮堆兒關係好起來。
最近政策鬆動,聯係上了,還寄了東西給譚澤廣,對之前給譚澤廣帶來的麻煩很抱歉。
難怪劇裡後來譚澤廣的兒子譚翰青出國了,原來有這層關係在。
蘇祁林聽到譚澤廣大哥在國外還是通過逃港潮去的,突然想到一件事,現在那邊還是抵壘政策(1),到了十月份兒後就改了,成了即捕即解政策。
蘇祁林心裡一動,這事兒有點風險,可是過了這村兒就沒這個店兒了。
怎麼利用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