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奧西裡斯從地底洞穴離開,再次出現在哈蒂絲的麵前時,她恍然發現自己差不多已經在這裡住了快一個月了,而花園也才隻整理了不到十分之一的範圍。
鑒於上次看到了一點不該看的東西,奧西裡斯事先並沒有去看哈蒂絲在做什麼,他隻是大致感知了一下她的位置,然後選擇移動到了她臥室的門口,然後禮貌的敲門、
正看書看得入迷的哈蒂絲隨口應了一句:“進來。”
她本來以為是琳或者莉莉絲來找自己,結果看到進門的是奧西裡斯後還愣了一下。
而看到他,哈蒂絲的第一反應就是:“又有人闖進城堡了嗎?”
不怪她這麼想,前幾次奧西裡斯出現都是被她叫出來的,唯一一次例外就是上次狼人們來的時候。
奧西裡斯慢步走過去:“沒有。”
“是那些狼人來了?”
奧西裡斯依舊搖頭。
哈蒂絲:“那是怎麼了?”
奧西裡斯站在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沒有穿鬥篷的身影高大而恐怖,頭上的魔角高高聳立,一雙血色的眼睛從平時冷靜的狀態轉變成了銳利的豎瞳,眨也不眨的盯著她:“按照約定,我來取血。”
像是一頭盯上了獵物準備撲上去一口咬殺的雄獅。
哈蒂絲能看出他的情緒有點不對,那雙血瞳不像平時那麼冷靜,但也沒有第一次見麵時的失智,隻是偶爾閃過一絲掙紮和渴望,顯示出主人並不像表麵那麼平靜。
而讓他渴望的,正是她的血肉。
反觀哈蒂絲,她冷靜的不像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隻是很普通的哦了一聲:“原來已經一個月了嗎?”
稀疏平常的像是在和他討論今天的天氣是不是還不錯一樣。
隻見黑發的少女放下書本,抬起左手,挽起袖子,遞到他的麵前:“你是要直接吸還是切開放到碗裡喝?需要我讓琳送個碗上來嗎?”
這次又像是在問他麵包是要塗果醬還是蜂蜜一樣。
奧西裡斯執起那隻白皙又纖細的手,指尖在手腕上輕輕一劃,鋒利的指甲就把那輕薄的皮膚劃開,鮮紅的血液順著手腕往下滑落,流到了漂浮在下方的茶杯裡。
而他則一直盯著哈蒂絲,觀察著她的申神情變化。
心想,這樣的時候,她總該有些不一樣的表情了吧。
可惜哈蒂絲的表情實在是太少了,在不需要禮貌性的微笑時,她的神情就很少有變化,總是一副平靜無波的凝固狀態,不動時候甚至會讓人懷疑她是個精致的人偶。
對此,哈蒂絲也隻能無奈的表示,當了太久冥王,她早就煉成麵癱了,連禮貌性微笑都是自我訓練後才重新掌握的。
所以奧西裡斯隻看到哈蒂絲在被割破手腕的時候因為疼痛而微微蹙眉了一下,但很快她就連這點變化都平複了。
“我不得不承認,你真的是個奇怪的女人。”
奇怪的讓他越來越疑惑,到底有什麼事情是能夠讓她動搖的。
哈蒂絲眨了眨眼,羽扇一樣的睫毛煽動了下。
“我可以把這當做誇獎?”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