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想多了。
實在無法現象老板談戀愛的樣子。
老板隻適合高高地掛在天上,接受眾生跪拜。
“老板,繼續跟著?”
“嗯。”
司機覺得身為一個合格的司機,應該學會耳聾眼瞎,不該想的也不要去琢磨。
老板想跟,那就跟著。
姚茜茜吃完油卷,擦擦手,看向身後的車,敲敲門。
“有事?”
蔣入凡:“送你上班。”
“行。”姚茜茜把自行車折疊進後車廂。
車內,司機專心開車,後車座安靜無聲。
姚茜茜托著下巴,直直地看著蔣入凡。
頭發又長又黑,臉又白又俊秀,整個人都有一股清逸淡雅的氣質。
“你是蔣晨小叔?”
“嗯。”蔣入凡不意外她知道,他每次回老宅都能聽見侄子嘰嘰喳喳地說他姐有多好有多麼地喜歡他有多麼地照顧他,他未曾見過她,已熟悉她。依侄子的性子,侄子在她麵前應該也說了很多他的事情。
到達公司,姚茜茜下車去打卡,蔣入凡也跟著下車,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後。
姚茜茜仰頭看他,他低頭靜靜地看她。
姚茜茜收回視線,任由他像個影子一樣跟在她背後。
司機坐在車上,瞅著老板的背影,發愁。
他怎麼跟李秘書交代呀。
說老板被漂亮小姑娘勾走了?
雖是事實,但李秘書絕對不會相信的。
月亮怎麼可能從天上掉下來。
哎……
跟著這樣一個事業心為零對生活質量又無要求的老板,心好累。
姚茜茜背上電腦和資料,去廢棄工廠看排練情況和拍攝情況。
排練過程也是《新生代偶像》節目的一部分,將與他們的正式表演進行剪切穿插播放。
齊焦藝看看跟在暖寶身後的蔣入凡。
“茜茜,這誰?”
“蔣晨小叔,體驗式悟道。”
齊焦藝了然,拋開這個事,問:“我的這個節目還能再加人嗎?茜茜知道的,隻憑我自個一個人是不可能通過考試的。第一關就會被卡下來。在考試這一關,人數越多越占優勢,同樣三百頁的書,太極隊有三十多個人,一人頂多看十頁就行。我這個節目隻有我自個一個人,我需要看三百頁。”
“你想組成團隊表演?”
“嗯,再找九個學霸,來幫我考試。”
“表演節目變嗎?”
“不變。”
“可以。”
齊焦藝得到肯定答案,拿電話跟經紀人打電話。
經紀人:“沒有公司同意,任何練習生都不能參加這個節目。你跟公司簽的合同是老一版的合同,你能鑽合同的漏洞。其他練習生簽的是新合同,私下接工作參加節目違約。違約費,他們賠不起。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把自個坑了,你還想昧著良心拉他們入坑?”
齊焦藝:“怎麼可能。我可舍不得坑這群孩子。我隻是給他們一個機會而已,我們茜茜負責的這個節目是真的不錯。”
經紀人嗤笑。
齊焦藝:“你彆這麼陰陽怪氣地笑,怪嚇人的。我不動這些練習生。你把被公司放棄的已經簽了解約合同的練習生名單給我一份。”
經紀人想起那些夢破碎而泣不成聲的練習生,沉默良久,把名單和聯係方式給他。
楊瑜收拾好行李,最後看一眼宿舍,眼神黯淡無光。
七年的訓練,仍無法出道。
遇見的每一次機會,無論他準備的再充分,仍是搶不過才華橫溢的新人。
他不該進來這個光鮮亮麗又競爭激烈殘酷的圈子。
用執念堅持了七年,協議到期,他這個沒有任何個人特質又長相平庸的人也該死心了。
齊焦藝打電話,“楊哥在做什麼?”
楊瑜:“車站檢票回老家。”
齊焦藝:“先彆急著回家,過來幫兄弟一把,拿個金鐲子再回去。”
楊瑜聽兄弟說需要幫助,二話不說,直接換票。
張雲飛拿著解約書,迷茫地看這腳下忙忙碌碌的人群,不知該何去何從。
沒有彆人突出,便會被淘汰。
十年的努力,像個笑話。
齊焦藝:“是張雲飛嗎?”
張雲飛:“你是?”
齊焦藝:“齊焦藝,不知道你聽說過我沒?”
張雲飛:“聽過。”
齊焦藝放鬆,“那就好辦了。你要不要跟我組個團參加個節目?”
張雲飛從欄杆上跳下來,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