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茜茜說不養就不養。
下班回到家,在亂糟糟客廳的刺激下,直接把人攆出了門。
沈澤羞愧地站在門口,“你聽我解釋。”
姚茜茜擠出一個假笑:“你說,我聽。”
沈澤心虛,一時半刻地開不了口。
早上,她走後,他想扶著桌櫃接口水喝。桌櫃質量不行,他還沒有全部用上力,桌櫃翻了。桌櫃撞到飲水機,水桶裡的水全撒了出來,水在地上漫延。
為了安全考慮,他關了總電閘。
這個時候,保鏢正巧打電話給他去參加芯片投標。
他投完標後協助警方抓住內賊,又緊接著去處理家裡的那群人。終於完成這些緊急事兒,他才想起他還未來的及收拾房間。
緊趕慢趕地回到這裡,他發現,客廳比他離開時更糟糕。
他關了總電閘,忘了冰箱這一回事。
然後,被小皮球逮了個正著。
“茜茜,我不是故意的。你想想,你爸爸要是像我一樣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被彆人攆出門,你不心疼嗎?”
“沒有可比性,我爸爸心巧手巧,不會像你這樣造成這麼大麵積的破壞。”
沈澤苦惱。
看樣子,小皮球氣的不輕,她的兩隻眼冒著火,瞪的溜圓。
“我請家政來收拾,或者我讓管家來幫你,桌子上的瓷器和玻璃杯都摔壞了。”
沈澤哪壺不開提哪壺。
姚茜茜想到她放在桌櫃上被摔壞的大笨熊水杯,火氣從肺“噌”地竄到頭上。
在脾氣即將爆發之前,姚茜茜深吸一口氣,“砰”地關上門。
同樣被趕出來的保鏢手上還拿著一個拖把。
沈澤揉揉鼻梁,從錢包中掏出幾張現金從門縫裡塞進去。
塞。
硬塞。
塞不進去。
保鏢放下拖把,“六哥,為了防止蚊蟲進去,這個門的密封性比較好。”
沈澤敲門。
姚茜茜開門。
她剛才吃了半個梨,氣性消了,現在能保持理智。
“賠償。”
沈澤把現金遞給她。
姚茜茜啃著剩下的半個梨,扭頭看著客廳裡的慘狀,估算了價,不多。
錢,不想要。
隻要不再來她家破壞就成。
門再次被關上。
保鏢提著一兜水果,看著六哥盤著腿坐在地上,耐心十足地把現金一張一張地擠進門縫裡。
他們兄弟幾個過死亡森林時,六哥都沒這股認真勁兒。
總覺的六哥回國後,打開了某個奇怪開關。
曾經的狠厲霸道勁兒變成了現在這個讓人一言難儘的慫勁兒。
以六哥的身手,怎麼可能會受傷。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故意的。
肯定是當初看見小姑娘從樓上滾下來時瞧上了小姑娘。
瞧上了,追就是了,非要來一場苦肉計。
這場苦肉計還環環相套,把所有人都騙了進去。
齷齪!
現在被關在門外。
活該!
保鏢在坐在前麵開車,沈澤坐在後麵,削水果吃。
“六哥,四哥問你要不要和他一塊回總組織看一看?總組織到現在也沒消息,四哥不確定是不是出了問題。”
“嗯,出問題了。”
保鏢緊急刹車,“什麼問題?”
“用了點計謀,端了。”
“六哥,強!”
沈澤咬一口蘋果,打電話給老四。
“老四,你管好你的飯館,閒的沒事了,多鑽鑽你的廚藝,做的那麼難吃,還好意思掛上中國餐廳的牌子。”
唐人街上的一身形瘦削的男人把龍蝦扔到冰箱裡,拿著電話走到空無一人的大樹下。
“聽小十說,你把老窩端了?”
“嗯,太臟了,沒了組織成立時的善念,怎麼來的就怎麼消失唄,我沒那個耐心去陪他們玩,一刀切省事兒。”
“咱們兄弟幾人,還是你的心最狠。”
“我是大善。”沈澤扔掉蘋果核,否認他心最恨這個說法。
“行,你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
沈澤讓小十把車開到呱呱公司,他利用副總,也要投點資金意思意思。
小皮球為了請藝人參加節目,都愁扁了。
不需要你來我往的談判,隻用了不到十分鐘,事情辦妥。
副總千恩萬謝。
沈澤擺擺手,瀟瀟灑灑地坐車離開。
沈澤一上車,保鏢把手機遞給他。
“三哥來的電話。”
沈澤接過來手機.
“老三,什麼事兒?”
“你把組織拆散,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現在四一他們過來找我,我怎麼安排他們兄弟九人,你給個主意,是上學,還是讓他們學個技術?一群屁孩,鬨著要去我的酒吧工作,他們才十七歲,我哪敢雇傭他們。”
沈澤笑了一聲:“讓他們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