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師被萌的臉紅心跳。
小卷毛。
胖腳丫。
歪頭殺。
啊啊啊——
好可愛——
想揉揉小可愛的小卷毛。
想捏捏小可愛的胖腳丫。
化妝師掐著導演助理的胳臂以期控製住蠢蠢欲動的雙手。
控製住!
她不能耍流氓。
導演助理把帽子蓋到化妝師的臉上,“猥瑣,傷眼。”
化妝師把帽子胡亂地塞到旅行包的側口袋裡,咕嘟嘟喝下一瓶的水,甜言蜜語:“第一眼看見茜茜,就仿佛在哪裡見過,熟悉又親切。”
導演助理捂臉。
粘膩的花言巧語又來了。
這句話,她聽的不下十次,晚上做噩夢,惡鬼一張口就是這麼一句話。
這句話已成她的陰影。
化妝師努力偽裝出溫柔:“我比你大八歲,你可以喊我成姐。”
助理推開化妝師擋住視線的肩膀,對著茜茜柔聲細語,“我比你大六歲,你可以喊我琴姐。”
姚茜茜點點頭。
化妝師從腰包裡掏出一塊巧克力塞茜茜手裡,偷摸摸地摸了摸茜茜頭上的小卷毛。
姚茜茜感受到頭上的異樣,壓了壓亂蓬蓬的頭發。
化妝師心裡尖叫一聲,盯著茜茜頭上的小卷毛,移不開眼。
想摸。
想揉。
茜茜的小卷毛又細又軟,如果伸手揉一揉,肯定比家裡的小泰迪還舒服。
導演助理一眼看透化妝師的心思,警告:“節製!”
化妝師把手壓到大腿下。
禮尚往來。
被塞了一塊巧克力的茜茜從身後的竹籃裡掏出一包果脯給兩人。
果脯外層結了一層糖霜。
嗜甜的助理垂涎欲滴。
助理吃甜食吃出專業水平,一點一點地吃著果脯,時不時地喝一點水潤潤喉嚨。
“成姐,你嘗嘗,這口味的果脯,我沒吃過,你肯定也沒吃過。”
化妝師最近牙疼,禁了甜食,現在被助理的一句話勾出了饞蟲,也顧不上牙疼不牙疼了,捏起一個果脯放到嘴裡。
化妝師:“有薄荷?涼涼的。”
助理:“有薄荷味,還有酒味。”
化妝師:“酸酸甜甜的,味道層次多。”
助理:“是我吃過的果脯裡最合我口味的。”
助理詢問茜茜:“從哪裡買的?”
姚茜茜小聲點:“自己做的,家裡還有很多,你喜歡的話,來我家裡拿。”
七叔大笑:“我們村裡的小孩最喜歡去茜茜家裡玩,茜茜家裡的零食花樣千變萬化。”
茜茜的臉上宛若撲了一層薄薄的紅粉,帶出了幾分羞澀。
這些零食都是她瞞著二爺爺偷偷做的。
她沒想到七叔竟然知道這件事。
“七叔,你不要跟二爺爺說。”
七叔的笑聲更大了,“好,幫你保密。”
化妝師目不轉睛地看著茜茜。
狼嚎聲快要破喉而出。
這年頭怎麼還有人因為一句非黃非暴的打趣話而含羞臉紅?
嗷——
小卷毛怎麼可以這樣可愛!
助理伸手,捧住化妝師的頭,使勁扭正。
“冷靜,收斂,彆嚇壞了茜茜。”
姚茜茜看化妝師一直看她的頭發,以為化妝師喜歡她頭上的發夾,摘下來發夾送給化妝師。
助理把發夾還給茜茜,“她有臆想症,正在犯傻,不用搭理她。”
化妝師拍拍臉,平心靜氣。
不能怪她失態,任誰看見自己心裡描摹了二十年的妹妹突然出現在眼前,都會激動的呀。
她當年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才讓爸媽同意給家裡再添一個人口,她端飯端水地殷勤了十個月,出來的卻不是她想象的可愛小妹妹,而是一隻狗嫌煩的帶把混球。
她失望了二十年,還特意買了一隻小泰迪來慰藉。
老媽還沒懷孕時,她就跟祖宗牌位許了願,她要一個頭發卷卷的白白淨淨的乖乖巧巧的小妹妹。
她剛才問了,茜茜跟混球同年同月同日生。
也許兩人投錯了胎。
茜茜是她失散二十年的妹妹~
助理一巴掌拍醒還在暈頭暈腦的化妝師,“把你腦子的齷齪想法都清理乾淨。”
化妝師徹底清醒,“日子這麼枯燥,還不許人做做白日夢?”
助理看著茜茜把發夾重新固定在頭上,問:“你頭發是在哪裡燙的?怪好看的。”
化妝師嗤笑一聲,“沒眼光,茜茜這是天生的,自來卷。”
助理:“我可以讓小傲照著茜茜的頭發給我燙染。”
化妝師:“讓小傲給你燙染,出來後就是一頭的泰迪毛。”
對於卷發,姚茜茜有切身感悟,語重心長地勸阻,“不要燙我這樣的卷發,總是打結,梳頭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