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哥已成過去式,從他腦海裡消失的一乾二淨。
蔣入江洗完紅薯和土豆,扭頭看茜茜,敬仰之心噴薄而出。
姚茜茜看著手機上的法語中級教程,小聲地跟讀法語科散文,手上的刮皮刀還不停地刮著土豆和紅薯,一會一個乾淨的土豆,一會又一個乾淨的紅薯。
蔣入江不打擾茜茜,安安靜靜地坐在後麵,看茜茜二倍速地學完一節又一節的課程。
他知曉茜茜為啥能從那個畢業率百分之一的學校畢業了,儘管學校足夠牛氣,是他們這種凡人不敢高攀的存在。
茜茜的學習速度太嚇人了。
姚茜茜完成法語中級的全部教程,看盆裡的紅薯和土豆,削多了。
蔣入江自豪地給茜茜看他水盆裡的土豆和紅薯,他在葡萄架下,找到了這些還沒洗的土豆和紅薯。
他全洗乾淨了,沒一點土。
姚茜茜笑了笑,繼續刮皮,把洗乾淨的土豆和紅薯全部刮乾淨。
“我多炸些土豆餅和紅薯丸子,你帶些回劇組。”
蔣入江背著大竹簍回到小樓房,裡麵裝滿了土豆和紅薯。
他按照茜茜的叮囑,把炸土豆餅和紅薯丸子攤開,喊其他人起來吃。
土豆餅和紅薯丸子仍冒著熱氣。
副導演捏一塊紅薯丸子放進嘴裡,焦酥香甜。
一群人剛睡醒,從昨晚的米飯拌蒸魚後,一點東西都還沒有進口,正是餓的前胸貼後背的時候。
他們聞著香味一翁而上,哄搶。
土豆餅鹹香,紅薯丸子酥甜。
一群人吃的狼吞虎咽。
蔣入江從廚房拿來辣椒麻粉和番茄甜醬,土豆餅和紅薯丸子配上這兩種調料,又是另一種口味。
化妝師和導演助理從外麵回來,化妝師手裡抓著雞,助理手裡抓著鴨。
兩人用完噴壺和消毒藥後還給老村長時,老村長送了她們兩隻雞兩隻鴨,讓他們劇組裡的演員補一補。
蔣入江給兩人留了一盤土豆餅一盤紅薯丸子,看兩人回來,從廚房裡端出來。
導演助理和化妝師把兩隻雞兩隻鴨綁在門柱上,洗洗手,吃土豆餅和紅薯丸子。
導演助理:“村長沒有說任何話,但我從村長眼裡看見了憐憫。”
化妝師:“跟姚家村裡的村民相比,咱們劇組裡這些男人的體力太差了。”
導演助理:“確實差。村長頭發花白,從村頭走到村尾,汗不出氣不喘。咱們劇組裡的人什麼都不拿,從村頭走到村尾,累的坐在地上起不來。”
編劇插嘴:“村長是學武之人,不能同日而語。”
化妝師:“茜茜不是學武之人。照樣一手一個小娃,臉不紅氣不喘地上山下山,這怎麼說?”
蔣入江聽見茜茜的名字,幾次想開口炫耀一下,想了想,又閉上了嘴巴。
編劇見多識廣,“也許茜茜用了什麼吐納氣息的辦法,我在史書上看過,一些正宗的氣功傳人有成套的氣功吐納之法。”
化妝師嘲笑一聲:“弱就是弱,不用找理由。”
助理萬分讚同地點點頭。
編劇閉嘴,端著紅薯丸子離開。
她們兩人的嘴皮子太厲害,他辯不過她們。
避其鋒芒是最佳的選擇。
蔣入江拿著手機搜索雞鴨的處理方法。
先殺雞放血再燒水拔毛?
蔣入江放棄,把處理雞鴨的大任交給副導演。
副導演蹲在門口抽完一根煙,對蔣入江擺擺手:“我收拾雞鴨,你先去補覺。”
化妝師吃著紅薯丸子,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攔住蔣入江,“你帶回來多少土豆餅和紅薯丸子。”
蔣入江沒察覺到危險的,誠實回答:“一竹簍。”
化妝師看一眼比茜茜常用的竹簍大了好幾圈的大竹簍,目光凶狠地盯著他:“你把你到茜茜家後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給我詳詳細細地講出來。”
蔣入江終於察覺到來自成姐和琴姐的危險氣息,老老實實地交代,不敢有一點隱瞞。
助理嫌棄地瞥他一眼:“一點生活常識都沒有,幫忙幫不上,還總是幫倒忙。”
化妝師:“天熱,紅薯和土豆沾水後不能久放,隻能全部吃掉。”
蔣入江摸鼻子,心虛。
他不知道這件事,茜茜也沒跟他說。
蔣入江:“你們不好奇茜茜的學校嗎?”
助理白他一眼,“有什麼好奇的?你在車上聽編劇講解姚家村了嗎?”
蔣入江:“聽過。”
助理:“姚家村裡的人各個都了不起。”
蔣入江:“茜茜的厲害和其他人不是一個級彆的厲害。”
化妝師:“茜茜什麼學校畢業的?”
蔣入江在地上畫了一個圖標。
化妝師瞳孔縮了縮,“嚇人。”
蔣入江得意地看一眼助理。
助理沉默片刻,開口:“突然覺的,咱們的臉皮太厚了,竟讓茜茜喊咱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