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導演直擊要害,“誰是兄,誰是弟?”
化妝師大笑著幫他回答,“小童子是兄,他是弟。”
助理跟副導演解釋來龍去脈,“本來沒有兄弟這回事,小江子找死地提出,掰手腕分出兄弟。他以為他自個能以大欺小地得到兩聲哥哥,結果學武三年的小童子把他壓的死死的,比幾輪輸幾輪。
化妝師:“不僅輸給了小童子,還輸給了小靈芝。他現在不僅得喊童哥,還得喊靈姐。”
化妝師和助理想起當時的場景,笑的肚子疼。
蔣入江摸摸鼻子,僵硬地轉換話題,“我的快遞,你們給我放哪裡了?”
化妝師指指門口。
蔣入江從一堆快遞裡找出自己的,拆封。
助理看一眼,“杯子挺好看。”
蔣入江點頭,“送給茜茜。”
化妝師:“你知道送杯子的寓意不?”
蔣入江:“知道,一輩子,我要和茜茜成為一輩子的朋友。”
化妝師一巴掌拍在蔣入江的頭上。
蔣入江瞪眼,“乾嘛打我頭,我剛變聰明,頭最金貴。”
化妝師:“誰讓你總做蠢事。”
蔣入江居高臨下地鄙視她,“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想了啥,齷齪!就是你們這種滿腦子不良思想的人讓社會變的複雜。再次重申一遍,我和茜茜是兩肋插刀的朋友。”
助理嫌棄地瞥他一眼,“茜茜不缺朋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茜茜有小童子和小靈芝他們,有姚百花和姚星雲他們,還有哪些牛逼轟轟的同學。你說說,你有什麼優勢吧?是跟茜茜一塊長大了,還是跟茜茜共患難了?兩肋插刀,想的美。”
蔣入江被助理一棒子打蒙,蹲在牆角從自己身上找優點。
有錢、孝順、熱情、幽默、大方、正直……
優點太多,數都數不完。
助理不知他的想法,語重心長,“你要一直學習,變的更優秀,才有可能和茜茜成為一輩子的朋友。”
蔣入江點頭,他認同琴姐這個說法,活到老學到老。
謝知瑞在一個月裡爬過了姚家村的山也看過了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方式,隻用了兩天就完成了姚京墨這個角色的所有戲份。
導演和編劇反複地看謝知瑞的這幾場戲,一遍遍地驚歎,息影三年,他的演技似乎更加的出神入化,每個眼神都是戲。
編劇:“難怪謝哥能在娛樂圈登頂,他不是在演我寫的這個人物,而是在豐富和創造姚京墨。”
導演點頭,愛不釋手地把姚京墨出現的地方剪接入他的文件夾。
謝知瑞打包好行李,徒步出村。
編劇送他到村頭。
村頭,兩桌圍棋,姚茜茜坐在中間,一邊看著書,一邊陪二爺爺和小童子下棋。
二爺爺和小童子皺著眉頭,苦思冥想。
謝知瑞看到兩桌棋局,止了步,看向以一對二的姚茜茜。
編劇:“她是姚家村下一任族長。姚京墨這個人物的靈感來自於她。”
謝知瑞上前,放下行李,坐到石凳上,安靜地觀察她的動作和眼神。
兩桌圍棋在一番糾纏中結束,小童子和村長輸給了茜茜,臉上沒有任何的羞惱,他們收獲良多。
姚茜茜合上書,看向一直盯著她看的謝知瑞,靦腆地笑了笑,牽著小童子離開。
謝知瑞看著姚茜茜的背影。
背影消失不見,他仍站在原地皺眉凝思。
編劇看時間,“現在坐車,還能趕上飛機。”
謝知瑞:“現在不能走。”
編劇疑惑。
謝知瑞:“我需要重新拍姚京墨這個角色。”
編劇驚詫:“為什麼?”
謝知瑞搖頭,一時半刻,他也說不清原因,他隻知道他演出來的姚京墨可能是看透俗世的隱士,也可能是胸有丘壑的貴公子,但絕不是姚氏族人。
編劇回到下樓,坐在台階上,一動不動地發呆。
導演:“怎麼了?”
編劇:“我在琢磨姚京墨到底哪裡不對。”
導演不明所以。
編劇:“謝知瑞要求重新拍攝姚京墨這個角色。”
導演剛從導師手裡得到一大筆投資,財大氣粗:“可以呀。人呢?”
編劇:“去茜茜家借住了。”
導演:“茜茜家裡隻有茜茜一個小姑娘,謝知瑞一個大男人住茜茜家?村長同意?”
編劇:“茜茜同意了,村長也同意了。”
蔣入江路過,插嘴,“你們不了解茜茜,不知道茜茜有多酷。茜茜有一百種自保方法,隻要有人起歹心靠近他,茜茜一揚手,那人三秒內死翹翹。”
導演閉嘴,他又忘了這是姚家村,茜茜是姚家村的下一任族長,是個比所有姚氏族人都厲害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