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世明坐到陸玫旁邊,把手表隨意地扔進背包裡。
陸玫看到茜茜送給老孔的手表,哈哈哈哈地瘋笑。
姚茜茜察覺到孔世明拿到手表時的複雜心情,忍住尷尬,戳一下謝知瑞的胳膊,悄聲:“手表是怎麼回事?”
謝知瑞:“我剛想起來,這手表是他送我的。”
姚茜茜眯眼看他。
謝知瑞無辜:“我是真忘了。”
姚茜茜:“你的微表情不是這麼說的。”
謝知瑞:“人生難得糊塗。”
導演助理聽著兩人的對話,捂著臉爬在地上,笑的直不起腰。
孔世明聽見這似曾相識的話,也被兩人逗樂,揭過了這一茬。
姚茜茜避開鏡頭,嚴肅:“以後不要這樣了,很不好,會傷人心。”
謝知瑞點頭,補充一句:“下一次彆人送你禮,你就拿著,他願意送是他的,不用還禮。八奶奶準備的禮物都是我的。”
姚茜茜:“大氣一點。”
謝知瑞:“本性自私霸道,大氣不了。”
姚茜茜揉額頭。
陸玫和孔世明坐在兩人不遠處說悄悄話。
陸玫:“嘖嘖,你瞧謝哥這幅無賴的嘴臉。”
孔世明:“理解。這一大把年級追一個小姑娘不容易,不無賴點追不上。”
王毅:“隻耍無賴可追不上女孩子。”
這突然的聲音,把陸玫和孔世明嚇的一個哆嗦。
陸玫拍著心口,“毅哥!人嚇人,嚇死人。”
孔世明喝一口水壓壓驚,“毅哥,你什麼時候到的?”
王毅坐到兩人身後,“很早。老謝一眼就認出了我。我坐在你們兩人身後半晌,你們兩人向我這邊看了好幾眼都沒認出來。你們的觀察力得練。”
陸玫對毅哥收放自如的演技是真的服氣,她剛才確實看了他好幾眼,甚至在他前麵走了幾個來回,真的沒有認出來。
毅哥前後的氣質完全不一樣。
李文振和薑勳坐同一輛車趕到飛機場時,登機時間已到,來不及打招呼,匆匆地上了飛機的頭等艙。
飛機起飛,李文振的臉色蒼白,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流。
空姐很快過來,端著水和暈機藥。
李文振拒絕了服藥,暈機藥對他不管用。
空姐離開,醫生過來,坐到李文振旁邊。
謝知瑞問茜茜:“你準備暈機藥了沒?”
姚茜茜搖搖頭。
拿著小攝像機的導演助理弱弱地開口:“茜茜問我有沒有人暈機暈車,我問了劇組和你們的經紀人,都說沒有,我便這麼回複了茜茜。”
李文振躺著,虛弱:“最近沒有休息好,今天突然暈機了,平時不暈機。”
姚茜茜向空姐申請換座到醫生旁邊,和醫生嘀嘀咕咕說了許久的話,兩人達成了一個共識。
醫生讓空姐拿來他的備用醫藥箱,把茜茜需要的藥劑遞給茜茜。
空姐幫茜茜取下來她的小行李箱,姚茜茜從裡麵取出藥粉,撒入礦泉水瓶中,又倒入醫生給她的藥劑,使勁搖晃均勻。
醫生聞一聞礦泉水瓶中褐色膏狀物的味道,沒有聞出成分,還給茜茜,跟她換座。
姚茜茜擠出藥膏抹在李文振臉上和手上相應穴位上,等被全部吸收後,再重複一次,重複第三次時,李文振放鬆地進入深眠。
姚茜茜把藥膏送給醫生,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看飛機上的雜誌。
醫生拿到藥膏如獲至寶,雙手捧著,不停地感謝茜茜。
姚茜茜擺擺手,不在意。
李文振舒舒服服地在飛機上睡了一大覺,下飛機時感覺自己輕了十斤。
渾身難受的薑勳和孔世明看老李這幅容光煥發的樣子,向茜茜討要那個褐色的藥膏。
謝知瑞打發兩人:“沒了,全給了醫生。”
薑勳和孔世明不放棄,繼續跟在茜茜身後討要。
難怪節目組工作人員像供神似地供著這個小姑娘,還供的心甘情願。
他們琢磨明白了,老謝相中的這個小姑娘是個神醫。
兩人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一定要弄到褐色藥膏,睡個飽覺。
不僅兩人有這個主意,陸玫和王毅也想抹點這種無色無味的藥膏睡個好覺。
他們幾個都在娛樂圈裡混,晝夜顛倒,早已經沒有了生物鐘這一說,睡覺對他們來說真的是件很難的事情,明明已經工作了十多個小時,身體疲倦至極,腦子卻異常活躍。
他們從剛開始的半片安眠藥變成了現在的三片,老謝三年前玩消失時也有這個問題,他們曾看見他一次喝六片藥,他們一度以為他會喝死。
所謂物以類聚,他們都有失眠問題。
老謝消失三年後解決了這個問題,他們還沒有。
好兄弟,同患難,也要同享福。
會不會猝死,全看茜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