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茜茜肚子裡的壞水一噸一噸地往外冒。
安導演為了他的電影,任勞任怨,一個人承包了整棟彆墅的衛生。
他寧願累死,也不要小混蛋出演他的電影,他不能丟了業界良心。
不能讓小混蛋出演角色是他們電影品質界默認的一條潛規則。
姚茜茜手拿著安奶奶賜予的雞毛撣子,不留情麵地指揮著安導演清理床底。
安導演爬進床底,用抹布一點點地擦乾淨,從床底鑽出來後,輕蔑地看一眼姚茜茜。
他憋屈的隻是身體,而她的靈魂已經憋屈成紫色。
他就是不讓她出演他的電影,讓小混蛋哭!
姚茜茜和安導演對瞪,就看誰堅持的時間更長。
安奶奶過來,一腳踹在安導演的屁股上,儘管扶著支架,也不耽誤她踹人的靈活度。
“又欺負我孫女!”
安導演委屈:“我沒有!”
“沒有你瞪什麼瞪!”
安導演暴躁:“她也瞪我!”
姚茜茜無辜地眨眨眼,把雞毛撣子供上。
安奶奶:“我小孫女哪裡瞪你了?睜眼數瞎話,我孫女乖的很。”
安導演狠狠地瞪一眼混球,又挨了一雞毛撣子。
這日子沒法過了!
欺負夠了安導演,姚茜茜樂顛顛地扶著安奶奶去吃大閘蟹。
大閘蟹沒安導演的份,讓他乾看著流口水。
安欣琪拆卸大閘蟹,把蟹肉挖到茜茜小碟子裡。
她喜歡看茜茜吃飯,十足的食欲,飯能變的更香。
安導演坐在小板凳上,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們吃,“大閘蟹,我買的。”
雙胞胎:“媽媽的錢。”
兩年沒拍電影、把錢全攢起來用來拍這部電影的安導演身無分文,每個月從老婆這裡領零花錢。
安媽媽端過來一鍋小雞燉蘑菇,給他一碗,“你對海鮮過敏還要買,現在隻能看著她們吃,該怪誰?”
安導演自怨自艾,“怪我,誰讓她們不愛我,而我對她們又愛的深沉。”
安欣琪摸摸脖子後麵被肉麻逼出來的雞皮疙瘩。
雙胞胎也嫌棄地看一眼安導演,轉過身,背對他。
成功地惡心到了她們。
憋屈了一天的安導演心情舒暢地吃飯。
天暗下來,姚茜茜不讓他們送,自個力大無窮地扛著行禮和安奶奶安媽媽給她打包的吃食,大步走到馬路上攔車。
安導演一個人悶在書房裡,思考茜茜給他的建議,越想越覺的可行。
姚茜茜這張小臉蛋的國民識彆度沒有一絲折扣,司機大叔老遠就認出了茜茜。
他中午休息的時候剛看了茜茜參加的一期相聲節目,茜茜的這段相聲把他笑的不行,現在看見茜茜,就跟看見自個親閨女似的親切。
茜茜還沒放下大包小包舉手攔車,司機大叔已經把車慢慢地停到她的旁邊,自來熟地說話,“茜茜,回家?”
姚茜茜同樣地自來熟,“回家,叔還沒換班?”
司機大叔:“送完你這一趟就去換班。”
姚茜茜從背包裡拿出一個她在機場買的還沒吃的鬆茸麵包遞給大叔,“不著急走,先吃點墊墊肚子。”
司機大叔:“茜茜眼力見名不虛傳,一眼看出了我還餓著肚子。”
姚茜茜:“那麼多偵探懸疑的電視劇電影不能白看。”
司機大叔不客氣,接過麵包吃。
等茜茜把大包小包全塞進了車廂,司機大叔也吃完了麵包。
司機大叔關上車窗,“咱們走嘞。”
安奶奶和安媽媽站在陽台欄杆上看著出租車慢慢地走遠,笑著回屋整理家務。
在茜茜的監督下,家裡最臟最累的活兒都被做完,隻剩下洗衣機裡的衣服還沒有拿出來晾曬。
安欣琪剛從國外進修了一年的角色設計和製作回來,以後接安導演的班來拍電影,忙完了手頭上的工作後,來到書房。
安導演:“你的想法。”
安欣琪:“茜茜提供了一個新思路,不成功便成仁,我喜歡這個挑戰。”
安導演:“行,咱們拍個怪獸和人共存的魔幻片。”
在拍電影方麵,安導演可以任性,劇本的版權全在他手裡,拍電影的錢也是他的錢,他想怎麼拍就怎麼拍。
安欣琪:“我來負責設計怪獸這個角色。”
安導演:“正好把你學的東西實踐一下,我去聯係人。”
安欣琪:“老爸恐怕不能全用以前的老班底,找個特效公司或者外包的動漫公司一塊合作比較妥當。”
安導演聯係了人後歎氣:“所有的人都沒有必勝的心,都抱著耍一耍、玩一玩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