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一站,總是弘晏先聲奪人,積極為各位重臣解決困擾,解答四叔的神秘知己是謂何人,到最後,改良完畢的迷你嗩呐與牌匾都沒用上。
直至回宮時分,不僅僅八阿哥麻木了,太子沉默了,四阿哥的臉頰更是發紅。
紅色雖不明顯,但麵頰遠比耳廓引人注目,故而沒多久,全紫禁城同樣知道了他的知己是誰。
據說當日,納蘭府前車水馬龍,來往重臣絡繹不絕,可偏偏就是那麼不巧,明珠大人外出公乾去了,去的還是遙遠的盛京城。
各位大人撲了個空,卻也不走,反而心平氣和與門房談天,把後者的祖宗八代都問了出來。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看熱鬨的百姓也說不清楚,他們唯有在心裡感歎,明珠大人的同僚緣,可真是好呐!
百姓們最多好奇一會兒,宮中卻大不一樣。
嬤嬤在慈寧宮一說,太後頓時來了興致,樂嗬嗬道:“知己?胤禛同元寶?”
“正是。”嬤嬤笑道,“宮裡頭都傳遍了,說叔侄不愧是叔侄,喜好也是一脈相承的,此回辦差,少不了‘知己’的功勞。”
小輩感情好,太後很是樂意,叔侄倆不論哪個,都是孝順的好孩子。說起來,她也有好些日子沒見乖乖曾孫了,於是忙不迭地問:“皇上交代的差事,他們哪時候辦好?也不知元寶瘦了沒有,那忙碌勁兒,哀家想想就心疼。”
“皇瑪嬤,您放心好了。聽說二哥、四哥還有八哥解決了國庫欠銀,是最快的那個,”溫憲公主從側殿出來,抿嘴溫柔地笑,“元寶不日就可以向您請安了。”
太後點點頭,頗有些驚奇地看她,聽九兒的語氣,何時與弘晏這麼熟稔了?
溫憲像是明白太後的疑問,羞澀地垂下眼:“四哥與元寶心有靈犀,成為知己再天經地義不過。我要不是女兒身,也想爭一爭這知己之位呢。”
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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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一片歡笑,永和宮恰恰相反。
十四阿哥似是聽見笑話一般,請安之時同德嬪學舌:“四哥同太子家的弘晏?絕無可能。還有四哥那抄家的諢名,十三很是崇拜的模樣,兒子實在不忍說他。”
德嬪聽不得抄家二字,更聽不得胤禛與抄家混合在一處。她不知自己造了什麼孽,女兒被蠱惑也就罷了,如今倒好,冷硬心腸的老四竟同那小子成了知己!
也不嫌鬨出大笑話。
她的神色說不上好,嘴唇微微發顫,十四聲音漸弱,表情漸漸變得難看:“額娘,難不成是真的?”
德嬪閉了閉眼,沒說話。
十四咬著牙,卻是氣紅了眼眶:“四哥寧願提攜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也不願提攜兒子,額娘,他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兄長嗎?”
憑借四哥天大的功勞,向汗阿瑪求個恩典,允他一塊辦差去,汗阿瑪如何會不同意?!
胤禎是德嬪的心頭寶,見兒子如此,她心如痛絞,不知不覺落下淚來:“你四哥成日與太子一處,哪還顧得著我們娘倆。舅舅流放,額娘降位,都賴的誰?他隻認孝懿皇後,十四,額娘日後唯有靠你了。”
十四通紅著眼,用力點點頭,不過十歲的孩子,眼底不再純真。
既然老四不認他做弟弟,他也就當沒這個哥哥。
不過早生幾年罷了,有什麼好矜傲的?總有一日,總有一日……
德嬪用帕子擦了擦淚,轉而笑道:“不說這些了。萬壽節將至,正是我兒難逢的時機,獻給皇上的壽禮,額娘定要好好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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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四阿哥與八阿哥回了乾西五所。
三阿哥焦頭爛額泡在禮部,五阿哥七阿哥活都不乾了,早早回宮守株待兔。遠遠見到人影,胤祺用肘子推了推胤祐,壓低聲音道:“來了。”
四哥難得一見的窘態,他們如何也不能錯過,畢竟差事不會長腿,胤禛社死可是百年難遇。
兩人藏好位置,偷偷抬眼瞅去,卻見八弟渾身透著麻木,至於四哥……
四哥臉紅沒錯,怎麼還笑了??
五阿哥嚇得不行,像是見了恐怖故事,差點軟了腿兒;七阿哥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扶著牆戰戰兢兢,生怕四哥發現自己,母族戴佳氏從而遭了殃。
不遠處,胤禛淺淺發紅的臉上,揚起一副似擊敗宿命對手的驕傲笑容。
“八弟,”他瞥了眼身旁的胤禩,低聲說,“哥哥的事,全京城都知道了。”
八阿哥還未從麻木中回神,一時間有些茫然。
四哥的事?什麼事?
胤禛微微一笑:“弘晏的知己,是我。”
胤禩:“…………嗯。”
作者有話要說:遲點還有一更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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