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惋,去給我倒杯水。”隔壁桌的女人故意在上司麵前使喚她。
蘇惋單手撐在辦公桌前,用手揉起太陽穴,聲音有些沙啞地道:“你想喝自己去。”
原主在這個公司可以說是任勞任怨,誰都可以使喚她,就算是這樣,仍舊避免不了彆人對她的不滿。
她穿過來之前,原主的心情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常期加班熬夜和焦慮導致原主不久前猝死了。
蘇惋暗自輕歎一聲,整個辦公室隻有一、兩位同事不欺負她,當一個人好欺負的時候,總會有人跟著想上前掐一掐這顆軟柿子。
隔壁桌的同事沒想到她會拒絕,停下辦公的手望向蘇惋,眼裡帶著不可思議。
蘇惋看都懶得看她,低血糖的原因她握起水杯的手有些顫抖,喝下一大杯水、把一顆帶有包裝的紅糖撕開放入口中。
“惋惋,你的臉色好蒼白,沒事吧?”右邊的同事擔憂地問向她,顧不得上司正在靠近。
蘇惋輕搖頭:“有點低血糖,緩一會就好。”
左邊隔壁的同事以為她在裝可憐,嗤笑地說了句:“不想幫忙倒水就不想,找什麼借口。”說完還瞪蘇惋一眼,有恃無恐習慣了。
右邊的同事敢怒不敢言,就怕他們會連同她一起孤立。
一向被說了後默不作聲的蘇惋,冷冷地抬眼瞥向左邊的同事。
“你是給我錢還是給我工資了?讓我倒水就倒水?”她喉嚨被水滋潤後,沙啞倒是不沙啞,隻是聲線冰冷。
時常跟席勒呆在一起,她的氣場多少帶有些變化。
左邊的同事被她的冷漠驚到,習慣蘇惋一向唯唯諾諾的樣子,一時間竟忘記反駁她。
“不好好做事吵什麼?”一個挺著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臉色不善的站在旁邊,率先衝著蘇惋喊。
右邊的同事扯了扯蘇惋,讓她趕緊乾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蘇惋卻站了起來,麵無表情地直麵對著經理。
“經理來得正好,我想問我跟貴公司簽定的合同,主要是乾這些工作,對或不對?”抬手拿起一遝文件重重砸回桌麵,發出響聲後雙眼直視起經理。
“...你不乾這些工作,乾什麼工作。”經理一時間被她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感到吃驚,下意識地隨著她的話說下去。
“既然如此,這半年來幾乎整個辦公室對我呼來喝去,經常叫我下去買咖啡不給回我錢,當著我的麵對我的造型進行嘲諷,讓我端茶倒水沒有一個人說過謝謝,這筆帳又該怎麼算?”
她的清冷聲貫穿整個辦公室,所有人都在抬頭看她,被她口中的話說得啞口無言。
經理都愣住了:“幫大家乾點事怎麼了?至於這麼斤斤計較。”習慣把鍋蓋回蘇惋的頭上。
幾乎是下一秒,蘇惋不急不慢道:“那你去給我倒杯水、下樓給我買杯咖啡。”
“記得要冰美式,太冰我要找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