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允許,教習嬤嬤一進門,看到渝安這幅懶散又消沉的坐姿,額角的青筋就狠狠的跳了幾下,真是個活祖宗啊,坐無坐相,這樣的人怎麼能當他們景幽國的太子妃呢?
教習嬤嬤在心裡狠狠挑剔了渝安,橫看豎看都看不順眼,但麵上卻看不出半點異樣,她理了理袖子,恭敬的行了一禮,“奴婢見過太子妃。”
她剛說完一抬眼,就看到渝安正用手去夠瓜果碟,然後開始磕瓜子,她氣的眼前一黑,聲音拔高,“太子妃!皇後娘娘吩咐了,讓太子妃您務必要在成婚大典之前熟記好我們景幽國的宮規禮儀!”
渝安也不嗑瓜子了,還裝模作樣的“唉”了一聲,聲音拉的長長的,透著哀傷跟憂鬱,“可我是男子啊。”
教習嬤嬤心裡窩著火,卻識相的沒搭茬,她倒要看看著紈絝五公子能說出個什麼一二三四五來。
老管家欲言又止,可還是不敢招惹渝家這位出了名的混世魔王。
渝安話鋒又一轉,“學可以學,但是,我剛剛在外頭看戲的時候,不小心負傷了,所以,可能得先歇個三五天,才能跟著嬤嬤一起學禮儀。”
說著,渝安伸出自己的左手。
教習嬤嬤定睛一看,還沒看出個什麼,渝安就已經縮手了,她半信半疑,語氣苛刻,“隻是傷到左手而已,奴婢會儘量……”
渝安打斷她的話,“這眼看這就要大婚了,我得先養好傷,省的落下病根。不過,有勞嬤嬤回宮的時候,去幫我問問太子殿下,他當時為何沒有伸張正義?”
老管家:!
教習嬤嬤:?
東宮——
席辭墨聽完之後,表情沒有改變,仿佛是在聽彆人的故事一般,要是渝安在場,指定要在心裡罵他無情。
“太子殿下?”教習嬤嬤小心翼翼的問。
席辭墨垂著眼,用帕子擦著一柄劍,他的劍很鋒利,隱隱透著殺氣,他語氣淡淡的,“明早去渝府,讓他把該學的都學了,他若是偷懶耍滑,該罰就罰,不必過問。”
一聽這話,教習嬤嬤登時大喜,“是!”
不過席辭墨並沒有回答渝安的問題,不知是不屑回答,還是不想說。
渝府——
老管家苦口婆心的勸,“五少爺,您這今後就是太子妃了,做事可千萬彆任性,宮規禮儀肯定是要學的,而且您與太子的大婚也容不得出一點錯,否則,這可是會連累到整個渝府。”
渝安敷衍的點頭,但老管家說了這麼多,他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壓根沒注意聽,聽煩了之後才解釋,“我知道輕重,我肯定學。”
老管家立即換了彆的話,“那您剛剛為什麼……說?”
一說這個,渝安腦子裡又出現在戲樓時太子那毫不猶豫的轉身的背影,他心裡一個不爽,把瓜子殼都丟在桌子上,然後冷笑道,“席辭墨冷酷無情,我還不能說他兩句了?”
老管家一噎,突然有點擔心他們渝府的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