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安哦了一聲,好奇的問道:“那殿下是不是派人去查了?有去問大理寺嗎?”
席辭墨抿了抿唇,他有些意外渝安會這麼聰明,竟一猜就猜到了,但他也沒藏著掖著,嗯了一聲。
“那大理寺那幫吃乾飯說了什麼?”
“太子妃慎言。”席辭墨警告他。
渝安撇了撇嘴,絲毫沒被嚇到,“慎言?敢問太子殿下,我剛剛可是說錯了什麼?不過是一場小小的刺殺,雖然殺手留下的線索很少,可也不是什麼都沒有,隻要順著線索一路追查,大理寺至於什麼都查不出來?”
渝安抱著手,繃著臉,“七年過去了,我從十二歲等到十九歲……也不是,再過幾天我也該二十了,這麼一算,我等大理寺給我一個公道都等了快八年了,可結果呢?”
越說越生氣的渝安用手拍了幾下書桌,拍的砰砰作響,絲毫顧不上手會疼,可見渝安內心之氣憤。
席辭墨不為所動,他的眼眸深邃,令人難以猜測他的想法。
渝安忿忿道:“什麼驚天懸案一到大理寺的手裡都能查個水落石出,可就在天子腳下,連線索都有,可他們卻偏偏推脫,說線索不足,查不出殺手是誰!?我、我真是……不說了!越說越生氣!”
席辭墨等渝安說完後,他拍了拍自己的腿,淡淡道:“來孤這。”
渝安也不害臊,挑了挑眉,還真的繞過書桌,坐在席辭墨的腿上,他語氣也好了很多,還帶著希冀,“殿下問我這事,是不是打算幫我查?”
席辭墨將他圈在懷,聲音淡淡的,“七年了,很難查。”
而且七年前大理寺的態度就如此敷衍,七年後潘成傑去問的時候,大理寺也是三翻四次的推脫,可見這件事是早就被人打點過了,否則大理寺不會連禁軍潘將軍的麵子也不給,所以這事查起來不容易。
渝安不樂意了,用眼睛斜他,“殿下在耍我?”
席辭墨卻道,“當初你遇刺的時候,嶽父嶽母可曾來大景城看過?”
“來是來了,但是隻待了幾天就回去了。”渝安抿了抿唇,有些黯然。
十二歲的小小少年,雖然已經懂事了,可先是受驚,又是受傷,因此委屈又害怕,隻想待在父母身邊。可是,他父母當年隻待了短短幾天就說要離開。他不肯,還哭著鬨著要父母帶他一起回金亭江,還說自己不想一個人待在陌生的大景城,然而,他父母還是拒絕了他。
這是渝安心裡的一根刺。
席辭墨察覺到什麼,可他不擅長哄人,皺了皺眉,生硬的轉移話題,“你是渝府五少爺,不看僧麵看佛麵,大理寺不該如此敷衍了事。”
渝安笑,笑意未達眼底,“是啊,我也想知道原因呢。”
“大理寺遲遲給不出結果,嶽父就沒上奏?”
“父親戰功赫赫,他在戰場待久了,早就看淡生死了,而且我還活著,父親才不會把這事放在心上,還讓我就當是一次失敗的比武,讓我以後好好練武,彆再偷懶,免得再跌跟頭。”渝安輕笑出聲,然後幽幽補充道:“可我傷的是右手,提筆已是費力,更彆提拿劍。”
席辭墨臉色一沉,大理寺含糊其辭,渝將軍府又滿不在乎,難怪隻是一樁小小的刺殺卻能拖到現在都沒個結果。
提起舊事,渝安的心情也不好了,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算了,反正事情也過了這麼久,沒結果就沒結果吧,我堂堂七尺男兒,總得看開些。”
說著,渝安還打了一個哈欠,又說自己困了,要回去睡一會,“殿下,晚膳的時候記得喊我。”
“……”
席辭墨移開目光,“去吧。”
雖然嘴上說著困了,可渝安剛一走出書房,臉上的困意立即就斂去,眼裡一片清明。
席辭墨可能隻是心血來潮的問起了七年前的事情,但是卻給渝安提了一個醒,或許,七年前的事情跟上個月突然降下來的這道賜婚聖旨一樣,背後都藏著一個陰謀。
或許是針對渝家的陰謀?
渝安不清楚,也不敢深思。
因為這兩件事都有一個共同點:七年前能命令大理寺含糊查案的,除了坐在龍椅上的景帝,還會有誰?而七年後力排眾議,突然降下賜婚聖旨的,也是景帝。
……可能隻是巧合而已,但渝安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作者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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