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事情鬨大了,張冷擔心會牽連到張家,於是厚著臉皮去太子府,結果太子不見他,渝安又不在,他打聽了半天,這才輾轉來到了渝府。
得知始末之後,渝安氣道:“張冷你這龜孫子,敢做不敢當,惹了事就躲一邊,你可真是厲害啊。”
張冷不悅道,“關我什麼事,是他們沒腦子。”
渝安一聽就更氣了,直接摔了手裡的白玉茶盞。
溫以謙在一邊看夠了熱鬨才說:“太子妃,事已至此不如先……”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怒火中燒的渝安給一句話吼了回去,“在渝府不準喊我太子妃!”
“……五公子,太子殿下請您回太子府。”溫以謙從善如流的改口,並且把自己今天來渝府的目的說出來。
渝安皺著眉看他,正當溫以謙以為他要一口拒絕的時候,卻聽到渝安略帶疑惑的問,“剛剛就忘了問,你這……是太子府裡新來的隨從還是公公?”
溫以謙一口氣梗在喉嚨不上不下的,卻見渝安眼神裡的茫然不似作假,心中旺盛的怒火隻得先壓下,僵著臉道,“草民是……”
渝安卻還記掛著張皓井現在還被關在刑部獄的事,他倒是能打聽到刑部獄裡麵的事情,可現在張皓井得罪的是刑部的大人,找彆人肯定不如找太子席辭墨有用了。
剛好席辭墨又找人讓自己回府,實在是太好了。
渝安沒聽溫以謙說完,就不在意的擺擺手,抬腳離開,頭也不回道:“事情我都知道了,管家你送他們出去,我現在回太子府。”
張冷忽然攔住了渝安,“我與你一起去。”
渝安搞不清他什麼意思,“你去太子府做什麼?”
張冷知道現在是自己有求於人,斂了神色,認真道:“此事是我張家的事,皓井是我堂哥,我不能坐視不管,我,我與你一起去太子府跟太子說。”
渝安看他,淡淡的問道,“若沒有我,你能踏進太子府半步?”
張冷倏地抬頭看他,眼裡有著震驚跟怒氣,還有被戳穿之後的惱怒——他確實進不去太子府,否則也不會先去了太子府又來渝府。
渝安心中了然,卻無意與他多費口舌,闊步出去。
這一次,張冷倒是沒再厚著臉攔住他。
太子府——
隨從敲響太子府門的時候,守門的侍從一打開府門,看到渝安回來了,俱是一愣。
太子妃不是要在渝府留宿,怎麼又半夜回來了?
還未詢問,卻見太子妃風風火火的闖進了太子殿下的驚鵲院。
驚鵲院的房裡沒點燈,渝安揮揮手,讓一乾守在門外的侍從都彆靠近,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渝安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借著月光掃了一圈屋裡,輕咳兩聲,道:“殿下睡了嗎?”
“……”
“殿下,不到子時您就睡了嗎?”
“……”
“殿下?席辭墨?”
“閉嘴。”
聽到那一聲熟悉的不耐的嗬斥後,渝安才心安理得的推開門,也不讓侍從進來掌燈,直接就著屋裡的月光,走到榻前,看到席辭墨已經翻身坐好,身著白色的寢衣,臭著臉。
“深夜將孤吵醒是為何事。”
渝安陪著笑,把張家的事情都說了,又給席辭墨斟了一杯茶,討好的遞給對方。
席辭墨卻不接,神情隱隱有一絲惱怒,“你與孤鬨了幾天脾氣,還跑回你的渝府去住,現在拉下臉來找孤,竟是為幫他人?”
渝安心道你這時候讓溫以謙來渝府傳話,不就是為了給我一個梯子下嗎,怎麼說著說著就要生氣了?
不過求人辦事,總得有個態度。
渝安放軟語氣道,“……我也有些想殿下了。”
席辭墨斜睨他,也不知信沒信,但臉色稍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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