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渝安這麼一通折騰,席辭墨一句斥責的話也沒有。
像是一種無聲的縱容。
渝安懶散的坐在椅子上,偶爾揪一顆冰葡萄吃,視線看的最多的就是席辭墨,目光清亮,不慘一絲雜質,就是單純的看看他而已。
“殿下搬出東宮之後在太子府待的時間怎麼多了這麼多,以前不都是去禦書房批公文的嗎?”渝安隨口一問。
席辭墨提筆的動作一頓,筆墨在折子上點了一滴黑墨,很突兀。
渝安眼尖看到了,伸手去拿葡萄的手也縮了回來,正了正身,等著席辭墨說正事。
席辭墨淡淡道,“無礙。”
渝安一怔,隨即無所謂的哦了一聲,不說就不說唄,他又不是非打聽不可。
可席辭墨的表情卻更難看了一些,片刻後,他忽然道:“剛搬進太子府時,下人在你行李裡發現了一個盒子,送到了孤這裡。”
渝安腦子嗡的一聲。
接著,他看到席辭墨拿出一個盒子,這盒子現在是空的,因為用完了,原先盒子裡裝的是妝粉,是渝安用來掩蓋自己後頸那代表著哥兒身份的紅痣的。
這盒妝粉原先是他隨身帶著的,用完之後,他洗乾淨了盒子,打算找個時間丟掉,結果沒想到剛搬進太子府的時候,他還沒來得及丟,就被十四看到了。
……十四?
渝安回頭看了一眼,十四就站在不遠處,頭低低的,好像是不敢看他。
果真是鳳陽宮派來監視自己的,遇了事,第一個出賣的就是自己。
留不得了。
渝安回過頭,看著緊盯著自己的席辭墨,麵不改色的燦然一笑,“這不過就是個普通的盒子,哪用得著殿下專程問我?”
席辭墨淡淡道,“一個胭脂盒確實普通,隻是,它為何會出現在你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