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席辭景,渝家會交出兵符的另一層原因就是,渝安是哥兒,但當初卻是以男子身份嫁給席辭墨。
一旦景帝拿此事大做文章,怕是整個渝家上下幾百口人都要遭殃。
一渝峰這些年雖然不常來大景城,但他也早就察覺景帝這些年對金亭江玄水軍的刻意打壓,心裡更是早就明了,景帝不信渝家,也不信他渝峰。
席辭墨等了很久,他看著渝安沉默,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想好怎麼騙孤了嗎。”席辭墨漠然道。
渝安猛地抬頭,眼眶很紅。
他很生氣。
或許是席辭墨的態度讓渝安受傷了,也或許是孕夫本就容易情緒激動。
,渝安抬起手臂狠狠在眼前擦了一下,睫毛上掛著眼淚,可憐極了,他氣衝衝道,“太子殿下說這些話也不怕寒了枕邊人的心,你說我騙你,可你呢,你對我不也是如此嗎,你還查我,試探我,你以為我不知道?
席辭墨冷漠的看著他。
渝安心裡更傷心了,他從渝府跑出來之後,,在路上都鼓起勇氣要跟席辭墨說自己是哥兒的事情,他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冒險,可以說是把整個渝家的未來都放在了席辭墨的手上掌握。
可他現在後悔了。
席辭墨這廝不配。
和離吧,什麼皇子龍孫,什麼東宮太子,都滾吧。
渝安怒不可遏的起身,重重推開椅子:轉身朝書房外麵走去,他雖然光著腳,但是走得快,肩後的披風也隨著他的動作一舞一舞的。
嘎吱一聲,書房門被人打開,又被重重甩上。
一扇門沒合上,吱呀吱呀的來回搖了幾下。
“送太子妃回半月閣,沒有孤的命令,不得踏出半步。”席辭墨一動不動的坐著,卻又如此交代。
“具”
是。
兩個暗衛現身,然後追出去。
太醫院一
章公公拿著藥包來太醫院。
歐陽太醫打開藥包一看,他皺著眉告訴章公公,“這藥材裡麵不是治風寒的。
章公公心裡一驚,催促道:“什麼?那是治什麼的?”
歐陽太醫遲疑道,“這藥是......用來安胎的,可太子妃隻是得了風寒,是不是藥童抓錯了藥?”
章公公連忙掏出一個藥方,“咱家把藥方也拿過來了,歐陽太醫您瞧瞧。
歐陽太醫一眼看去,篤定道:“藥童沒抓錯藥,這藥方就是安胎的。
章公公腿一軟,意識到什麼,連忙把藥方跟藥包都拿過來,“多謝歐陽太醫了,咱家這就回去告訴太子殿下。
他慌慌張張的走到門口,又想起什麼,回頭叮囑道:“隻是,今天的事情還請歐陽太醫先保密,切莫外傳。
歐陽太醫一愣然後點頭。
.....
渝安坐在椅子上生了半天的悶氣,明明都很晚了,可他一點也不覺著困,反倒越來越餓。
可能是一個白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吧。
渝安摸了摸自己肚子,叫侍從去廚房準備吃食。
半月閣的侍從們沒耽擱多久,很快就端上了滿滿一桌的吃食。
都是渝安愛吃的。
渝安低頭吃東西,他吃相很好,細嚼慢咽的,但今天餓的很了,吃的也更專注了一些,也就沒注意到屋裡忽然多了一個人。
直到席辭墨坐在他旁邊,神色淡漠的拿起了一雙筷子,嘗了一口菜,“吃的可好。
於。
渝安一愣,“還好吧。?”
席辭墨的手一緊,手中筷子一分為二,他盯著渝安看了半晌:“你是哥兒
這話問的突然,渝安又一愣,接著他也猜到,席辭墨肯定是都知道了,否則不會這麼問。
渝安犯愁的低頭看自己肚子,“是啊.....”
他這語氣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席辭墨呼吸一滯,今天這一天出了很多事情,但是卻遠遠不及他剛剛知道的真相。
現在從渝安的嘴裡聽到了肯定的回答,席辭墨還是不敢相信。
他的太子妃是哥兒......
還有喜了......
他要當父親了......
席辭墨想起了什麼,伸手去碰渝安的後頸,渝安一僵下意識要避開,但又止住了動作。
席辭墨的指腹碰到了一顆小小的點,那應該就是所謂的哥兒痣了。
他的心裡複雜,眸光越發暗沉。
席辭墨收回手,他看著指腹多出了一層白白的妝粉,盯著看了半晌,才啞聲道:“你之前用妝粉,就是用來遮住這個哥兒痣?
“嗯”
。
渝安眼睛紅紅的,臉頰也紅紅的,雖說跟席辭墨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可他的哥兒痣,卻是第一次被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碰到。
渝安穩了穩心神,去看席辭墨,“其實,父親他突然提出要我們和離,就是因為他也是前段時間才剛從母親那裡知道我是哥兒的事,父親怕牽連整個渝一家,於是才出此下策。
“我當年一出生,母親就隱瞞了我是哥兒的事情,這一點我沒騙你,你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席辭墨垂下眼,不知信沒信。
“孩子呢?”
渝安茫然道:“什麼?”
席辭墨掀了掀眼皮,定定的盯著渝安的眼睛,“如果嶽父母沒來,你打算何時跟孤說你有了身孕
-第一卷,完(,.更多精彩,追尋夢想,寫作創造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