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無勇無謀,更是膽小怕事,一聽這話就嚇得直發抖,“外祖父瘋了嗎?母妃呢,
妃知道這件事嗎?
“我不知道。”北語長公主盯著三皇子的眼睛,“老三,你敢不敢拚一把。
“外祖父的兵符已經被父皇收走了,但是外祖父這兩年在邊關養的十萬兵馬父皇並不知道。”北語長公主雖是女子,但骨子裡的果斷很厲卻絲毫不遜色於男子:“賭一把,贏了,這天下就是我們的。
三皇子不敢問如果輸了怎麼辦。
而且他心裡還抱著一絲僥幸,就算朝廷真的知道羅家在荊瓊關養了十萬兵馬,但這是羅家的事情,他與皇姐隻要一口咬定不知情,即便朝廷不相信,他們也能風風光光的活著。
北語長公主嗤笑一聲,“你忘了嗎,外祖父跟舅舅這一次回來是為了什麼嗎。
逼宮。
三皇子麵如土色,“你是說....”
“那十萬兵馬已經在路上了,你想辦法去一趟刑部獄,問外祖父要得信物,然後連夜出城去與萬校尉彙合。”北語長公主語重心長道:
“成敗在此一舉,老三,你一定要拚儘全力。”
三皇子隻得點頭。
宮裡
初秋的早上不冷不熱,渝安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宮牆內,不知怎的突然心生起了感慨。
渝安想去太醫院,結果卻得知程太醫已經在前天就辭了太醫一職,告老還鄉去了。
“......”
渝安扶額直笑,這是被氣的。
前天就走了,那為什麼就不能在昨天告訴自己羅家已經知道自己的秘密?
錢寶在一邊看的膽戰心驚的,“太子妃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適?
“對,心裡不適。
渝安往太醫院外麵走,結果被錢寶死攔著要他回去找太醫把脈,“那,那來都來太醫院了,看看太醫吧。
渝安苦笑不得,手輕輕一推就把又矮又胖的小太監給推出去了:“彆嗦。
錢寶苦著臉。
不過在去鳳陽宮的路上,遇到了一幫太監在抬著紅木桌椅跟貴妃榻往外走,他本來是沒多在意的,卻碰巧聽到那幾個太監提到了這些東西都是從華光殿搬出來的。
羅貴妃已經被打入冷宮了,景帝現在對羅家人恨不得是千刀萬剮,所以華光殿的這些精致家具是絕不可能給她送去冷宮,而是交還給宮裡的禦用監重新處置。
渝安對這些家具沒興趣,隻是他記得程太醫是前天離開的太醫院,那麼羅貴妃前天或者再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他是哥兒的事。
那麼為什麼昨晚羅貴妃還要找那個宮女誣陷他呢?
難道是吃準了他不敢說出自己是哥兒的事情?
渝安一邊走一邊想,一直走到了鳳陽宮,這才停止深思。
景後早就等著渝安了,在看到渝安出現時,她的神色複雜,似乎是到現在都沒有辦法相信渝安居然是個哥兒。
......也不是真的很難相信。
至少渝安的這幅長相確實精致好看,她之前還跟不少大臣夫人暗暗吐槽過個男子生這麼好看,怎麼就不是個哥兒?
結果沒想到渝安竟真的是哥兒。
渝安行了禮,照例站著等著聽景後的訓話。
十分乖巧自覺。
景後翻個白眼,心道姓渝的這潑皮就是來克她的,然後斥道:“還站著做什麼,還等著本宮請你坐下嗎!
渝安受寵若驚:“我還以為您又要訓我。
畢竟他每次看到景後了都要被景後劈頭蓋臉的罵一頓。
景後笑容一收,險些氣過去,“本宮是罵你,但是你每次改嗎?小六好歹知錯就改,你呢,沒臉沒皮的,一點都不像個哥兒。
渝安坐好後,不痛不癢道;“母後您找我有什麼事?
景後乾咳了一聲,也不跟他兜圈子,朝嬤嬤點了點頭。
嬤嬤親自捧著兩三個畫軸過來,擺在桌子上,也不說話,隻是退到一邊。
渝安不明所以:“這畫軸是名師作的畫?
“不是,”景後隨手拿起了一幅畫軸,一邊觀察渝安的表情一邊打開說:“墨兒都跟本宮說了,你現在已經懷了身孕,所以下,這些官家小姐的性格都溫婉內斂,做個太子側妃是綽綽有餘了,你看看哪個還不錯,都聽你的。
渝安垂下眼眸,溫聲道:“聽我的?太子選側妃怎麼聽我的?
景後見渝安並沒有生氣的跡象,還以為他懷孕了也想開了,至少不像幾個月之前那樣冷冰冰的說出要不就和離,要不太子就絕不能納側妃的話,也不由得鬆口氣。
不錯。
懂事了。
景後欣慰道:“墨兒還不知道,本宮先與你商量。
渝安淡淡道:“我沒什麼意見,殿下想納就納吧。
......
可是,當在禦書房處理朝務的席辭墨得知渝安的回複時,第一個反應就是憤怒。
第二個反應,席辭墨不合時宜的想起了當初渝安跟他說過的一句話:如果太子要納側妃,那就先給他一紙休書。
渝安絕不是那種會委曲求全的人。
所以,渝安沒有替他一口拒絕納側妃的提議,是不是因為一渝安已經有了要和離的打算?
刹那間,席辭墨的眼神變得駭人。(,.更多精彩,追尋夢想,寫作創造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