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夜半,渝安正半夢半醒時分,聽到窗外有人輕叩三聲。
,緊接著,原本攬著他入睡的席辭墨鬆了手,然後輕手輕腳的起來,打開窗屋裡沒掌燈,似乎是擔心吵醒了渝安。
半夢半醒的渝安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席辭墨真的起來了,可他抵擋不住睡意,翻個身,將被予拉起來蓋住半張臉,呼吸漸緩,眼看這就要睡熟了窗外突然響起了一個甚是耳熟的聲音。
溫以謙抱拳,“陛下,屬下.....”
溫以謙?
渝安倏地睜開眼,眼前是漆黑的床頂,他扭頭去看窗戶那邊,今晚下了一場大雨,屋外沒有月光,但渝安還是能清楚看到席辭墨就站在窗口的位置,似乎是在聽溫以謙他們在說著什麼。
聲音很小,渝安聽不仔細,但隱隱能聽出那是溫以謙的聲音。
可溫以謙不是已經離開景幽國了嗎?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裡?而且聽剛剛那兩句話的意思,好像是溫以謙現在是,在暗中幫席辭墨辦事?怎麼回事?
許是大病初愈,渝安有些遲鈍的呆了一會,沒有發現席辭墨已經談完了事情,關上窗返回床上了。
床帳打開的時候,席辭墨這才發現渝安已經醒了,他動作頓了頓,轉身去掌燈,暖黃的燭光照亮了裡屋,多了一絲恬靜溫馨。
渝安掀開被子,坐起來,盤著腿:“剛剛那個是溫以謙?
席辭墨將床帳拉開,給渝安遞了一杯剛倒的水,“是。
渝安楞了一下,接過來小口小口的喝,不明所以:“可是.....你之前不是說他要離開景幽國嗎?
!
話音剛落,渝安才反應過來,席辭墨這黑了心肝的東西居然連自己都瞞了?
渝安惱怒的把空杯子還回去,“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席辭墨不緊不慢的把杯子放在旁邊,坐下來,朝渝安伸了伸手,但後者現在還記恨著席辭墨有事瞞著他,不肯挪窩,還不耐煩的敲了敲床板,“先說完再抱你。
席辭墨見他又恢複了以往那張牙舞爪的機靈樣,不僅沒生氣,反而眼裡還泛起了笑意,隻是那笑意淺淺淡淡的,甚是不起眼。
“確實是騙你。”席辭墨頓了頓,又接著道,“但也不完全是。”537115C
渝安滿臉問號,“你怎麼現在說話都繞來繞去的,以前不都是惜字如金,言簡意賅的嗎。
席辭墨冷淡的目光一掃,正急著想知道前因後果的渝安怕他不肯說,於是立即改口道:“陛下我錯了。
“......’
席辭墨又氣又好笑,拿他沒辦法,但也沒再。嗦,“朕一個月之前就派了人出去找無邊盜船的老巢跟龍海的下落,但一直都沒有消息傳回,所以就派了溫以謙出去,現在才終於有好消息。
渝安明白了,“所以表麵上是要溫以謙此生都不能進景幽國,但實際上卻還會留他在身邊待命?就像是暗一他們一樣?
席辭墨說不一樣,“朕會讓他外出辦事,但卻不會再重用。
渝安仔細一想就明白個中原因,“那他還能繼續待在景幽國?
“隱姓埋名即可。
“那還能回大景城嗎?
“不能。
大景城貴胄雲集,很多人都認識曾經的溫二公子溫以謙,如果溫以謙回大景城,一旦被人察覺,即便席辭墨有意袒護,但若是事情鬨大,怕也沒辦法
渝安點點頭,他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於是秋後算賬:“那你之前為何不告訴我這些?
席辭墨道:“溫以謙拜托朕先不要告訴你。
為什麼?
“你若是知道,就定會告訴張皓井。而他現在還不想讓張皓井知道這一。
席辭墨淡淡道。
“......為什麼?
渝安越聽越是迷糊,一連問了幾個為什麼。
席辭墨伸手去順了順渝安散落在身前的長發,神情看著漫不經心的,“他說男子相戀本就是驚世駭俗,更何況他現在的身份也配不上張皓井,與其日後有一人會後悔,佳偶變怨侶,不如現在就當斷則斷,各奔前程。
渝安皺著眉,把長發都給撥到身後,不準席辭墨碰,語氣不善道:“他這樣太草率了,要是阿井知道了,心裡得有多傷心。
說完,渝安又盯著席辭墨,不悅道:“這麼大的事,你居然也瞞著我。
席辭墨從善如流的道歉。
渝安臉上怒氣漸退,想起之前自己與席辭墨的婚事剛定下的事情,狐疑道
我問你,當初我還是以男子身份示人的時候,你怎麼會願意與我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