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說話不管用了?”
章公公怕渝安生氣,這要是動了胎氣可了不得,而且警告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連忙道:
“君後都讓你們起來了,就趕緊都起來吧。
跪在地上的宮人們這才互相攙扶著起來,他們已經跪了一個時辰,膝蓋都跪麻了,有幾個起來的時候沒站穩,差點摔了。
渝安心裡不是滋味,他覺得自己不是什麼爛好人,但也不是黑了心肝的壞蛋,這些宮人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被罰的,於心不忍,便道:“今日被罰的都賞一對絞絲銀鐲,還有五十兩的現銀。
他們每個月在宮裡的銀子也不過是八兩。
宮人們喜從天降,表情俱是驚訝,“多謝君後賞賜,君後萬福。
渝安嗯了一聲,簡單洗漱之後就開始用早膳,桌上擺的都是些清淡的膳食碗裡的粥燉的香軟醇糯,不知道禦廚放了什麼,這粥吃著有一股清甜,口感很獨特,饒是不愛吃甜食的渝安也蠻喜歡吃。
用過早膳,渝安看到剛剛還被罰跪的錢寶跟星轉,明卓,果子四個人又出現了,他有點意外,還以為這四個會歇一會再過來,“怎麼不多歇一會?
這四個連忙搖頭,表示他們膝蓋已經不疼了。
渝安不知道他們鬨什麼名堂,隨他們去了。
刑部
崔默昨晚翻來覆去的沒睡好,一直反複的在想,張冷知道自己是斷袖之後,會不會跟自己斷了往來?或者說,張冷會不會也突然告訴自己,張冷也是斷袖呢?
所以早上來刑部的時候,崔默的眼睛下麵掛著黑眼圈,蔫頭耷腦的,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崔默來之前還擔心會有人問自己昨晚為什麼沒睡好,結果到了刑部,卻發現大家好像都湊在一起嘀咕著彆的事,臉上都是一副八卦的神色。
並沒有人注意到崔默眼睛下麵的黑眼圈。
崔默心裡好奇,去問來得比自己早一些的沈共,沈共之前跟崔默還一起去過肖曲閣,關係還算熟。
崔默問:“出了什麼事?”
“你不知道?”沈共連忙道,“孟起的堂弟跟堂弟夫,打著孟起的旗號四處招搖撞騙,騙了不少人的錢,此事鬨的挺大,連尚書太人也知道了,孟超降職了,聽說要到靈州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來。
“至於孟超的堂弟跟堂弟夫,現在都被關到衙門去了,按照大景律法,少說也得關個三四年。
雀默道:“到處招搖撞騙,也不知道騙了多少錢,他們罪有應得。
薑聲聲很幸運,能把被騙了的錢要回來。但是騙的不止薑聲聲一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的錢都打了水漂,要不回來。
沈共點點頭,“確實可惡。”
剛說完,孟超就從那邊走過來,他是來找崔默的,還客氣的問沈共能不能先離開,沈共見他態度不錯,點點頭,給麵子的走開了。
孟超盯著雀默,“是不是你把事情說出去的?”
雀默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什麼?”
孟超不答,又問:“你是斷袖?你喜歡那位吏部侍郎張冷?
崔默瞬間就沒了笑意,“關你什麼事。要送給你。
“確實不關我的事,”孟超頓了頓,繼續道:“不過,我有一份”大禮”
崔默心生不安,
“你什麼意思?
“你很快就知道了。”孟超丟下這句意味不明的話,轉身就走了。
整整一天,崔默都在想孟超那句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一散衙,崔默就急匆匆的去了不遠的吏部。
出乎意料的是,張冷比平時出來的早,而且他一看到崔默,還露出了一絲歉意,“抱歉,忘了提前跟你說,我今日不能與你一起去吃飯了。
崔默說沒關係,但他又想起自己今天一直在擔心的事,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出什麼事了?
張冷似乎是不想說。
崔默剛想說算了,就聽到張冷說,
“家裡也說我年紀不小了,該成家了。
崔默明白了他的意思,藏在袖子裡的手緩緩握成拳,指甲刺進了掌心肉裡有些疼,他臉上笑容不變,“原來如此,那提前恭喜張大人了。
“我還沒見過對方,八字沒一撇的,有什麼可恭喜的。”張冷不悅道。
崔默笑笑,“遲早的事情,對了,待會是不是就要去跟對方見麵了?是哪一家的千金小姐?
張冷也說不上來,心裡問問的,見崔默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又不想表現的太明顯,道:
“國子祭酒的千金,與我也算是門當戶對。
‘哦
張冷忽然又來了一句,“孟超是不是在刑部出了事?”
“對,他降職了。”崔默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提到孟超,但還是把今天刑部發生的事情都說了。
“原來如此,真是卑鄙。”張冷嗤笑一聲,滿是不屑。
“怎麼了?”
“孟超將你是斷袖的事情告訴了張家,還說你纏著我,是對我有意。我父母知道了此事,還特意問了我一,張家之前剛發生了溫以謙跟張皓井的事情,所以現在挺避諱談起斷袖的事。
”張玲不以為然,“我會跟家裡解釋的,我們隻是朋友而已。
崔默一笑,“對啊,我們隻是朋友而已。
原來,這就是孟超說的送自己的”大禮”。
真是卑鄙啊。
崔默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他往旁邊讓了讓,道:“既然你還有彆的事,那你先走吧,我順道去買塊墨錠。
張冷皺眉,“外麵的墨錠都不好用,你彆買了。我書房有瑞墨,我用著還不錯,明日讓人送去給你。
“我可用不起這麼貴的墨錠。您還是自個留著吧。”崔默說完,也不等張冷回答,就揮了揮手袖,率先朝另一邊走了。
張冷一皺眉,莫名覺得崔默跟自己生分了許多,心裡不太舒服,他站在原地看了一會雀默的背影,又覺得是自己的錯覺,轉身走上馬車。(,.更多精彩,追尋夢想,寫作創造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