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然而一樁事剛平,一樁事又起。
後半夜,一封八百裡加急的急報從荊瓊關一路護送進了皇宮,剛好今晚是潘成傑值夜,他親自將急報送去了雲慶宮。
一渝升同時與徐蕭兩國主將交戰,他重傷了蕭國主將,當場斬殺了蕭國副將,卻不敵徐國將軍徐致以的長槍,受了重傷。
所以荊瓊關現在急需一位主將來代替渝升。
但景幽國現在能派的上用場的將領並不多,席辭墨下旨到幽州慕容將軍府,要慕容辰帶兵出征。
然而,慕容辰卻抗旨推辭,說他剛從大景城回來,不願再多跑一趟,又陰陽怪氣的說,陛下既然更看重渝家,那就從渝家點兵,彆來找慕容將軍府。
等慕容家的回信傳回大景城的時候,距離收到急報的那天,已經過去了八天。
慕容太後得知慕容家抗旨不從的消息,頓時眼前一黑,險些氣暈過去。532
她一直以為,慕容家就算再放肆,也不會抗旨。
而之前糧食一事,慕容辰也並非是真的不願意幫,隻是因為拿喬沒掌握好分寸,結果才把事情鬨大而已。
所以慕容太後當時也並沒有太把事情放在心上。
可現在朝廷要慕容家帶兵出征去荊瓊關,但慕容家卻抗旨不從。
這可不是小事了。
慕容太後收到這消息的時候,立即就去了禦書房,結果卻被攔在宮門外,萊容太後當即就黑了臉,沒控製好情緒,當即就啪啪的給了守門宮人兩個耳光子:“放肆!哀家要見陛下你們也敢攔?
,守門宮人挨了耳光子,心裡委屈又害怕,但是卻還是不肯放慕容太後進去
“是陛下吩咐的,任何人都不得來禦書房。
一邊的翠姑姑斥道:“真是個沒長眼的狗奴才,這是太後娘娘,是陛下的生母,還不快快放太後娘娘進去。
慕容太後怒目而視。
守門宮人一下子就更害怕了,連忙跪下來道,“還請太後娘娘莫要為難奴才了,真的是陛下吩咐的,任何人都不得進禦書房。”
慕容太後黑了臉,不管他,作勢就要闖進去。
這時,聽到動靜的章公公急匆匆的趕來,“老奴給太後娘娘請安了。太後娘娘,陛下正在跟幾位重臣商議朝事,在此之前已經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得進禦書房。
翠姑姑沒什麼眼見力,追問道,“難道還包括了太後娘娘?
章公公回道,
“是的。然的嗎。
他心道,慕容家抗旨不出兵,陛下現在生氣不肯見太後,那不也是理所當?
翠姑姑刹那間就無話可說了,她回頭去看慕容太後,“太後娘娘,您看這
慕容太後冷著臉,乍一看還挺駭人的,“陛下當真不肯見哀家?”
章公公苦笑著點頭,“還請太後娘娘莫要刁難我們了。”
“反了天了,都反了天了!”慕容太後罵道,但她也知道,自己現在鬨脾氣是沒有道理可言的,氣的隻能拂袖而去。
待慕容太後一行人走遠之後,章公公臉上的笑意徹底斂去,他掃了一眼還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的守門宮人,道:“起來吧。”
守門宮人站起來,順勢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
“公公,募容家抗旨不出兵,這可是公然跟朝廷,跟陛下作對。您說,陛下這回還會饒了慕容家嗎?
“如果是小事的話,太後娘娘可不會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來禦書房打探消息了。
”章公公搖了搖頭,,
“自從先皇仙逝之後,慕容家仗著是太後的母家,行事越發囂張,之前還敢借著糧食一事跟陛下拿喬,現在又.....真不知道慕容家到底在想什麼。
而此事的禦書房內
大理寺卿薛褚一臉冷意道,“依臣所見,要是再避重就輕,怕他日慕容家必會釀成大禍。
因為慕容家到底也是皇帝的母族,所以大理寺卿薛褚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委婉了很多,否則要是換個人,他估計直接就會罵慕容家此舉如此放肆,怕是想謀權篡位。
李太傅比薛褚說話直,也毒辣:“老臣覺得,慕容家肯定已經有了謀反的心,否則怎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旨?
席辭墨坐在禦桌後,麵色冷肅,這一次他沒有再為慕容家說好話,顯然也是被慕容家接二連三的舉動給傷透了,半晌之後,他道:
“慕容辰抗旨,連降三級,全府上下逐出幽州,前往陌城。
“青川水師提督公孫崢前往幽州,接管慕容辰的位置。”
然而李太傅又麵露擔憂,“陛下,是不是.....不太妥當?”
“青川水師提督公孫崢,近兩年來立功不斷,讓他來接管慕容辰的位置有何不妥?”薛褚反問。
李太傅搖頭道,“現下陛下跟朝廷還需要讓慕容辰帶兵去荊瓊關,是不是等荊瓊關的戰事平息了,再跟慕容辰算賬?
薛褚氣得不輕,
“太傅這意思,難道是慕容家不肯出兵,我景幽國就沒有可用的將帥了?
李太傅神色尷尬,正要解釋,但是卻被席辭墨搶先一步給打斷了話:自帶兵出征。
“不必了。”席辭墨淡淡道,眉宇間的幽幽冷意讓人膽寒,他道:“朕親
薛褚跟李太傅同時震驚的瞪大眼睛,“陛下,不可啊!”
渝安心不在焉的仰躺在軟塌上,手裡拿著一卷書,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這卷書拿在手裡大半天,都沒有翻一頁,看不進去。
坐在矮榻另一邊正在玩九連環的阿恒忽然抬頭,然後一把丟掉手裡剛剛玩的正歡的小玩具,樂顛顛的朝他君後爬過去。
“君,君父。”阿恒湊過來,抱著渝安的手臂撒嬌。
渝安用另一隻手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困了?”
阿恒搖搖頭,把臉貼在渝安的手臂上,委屈的撅著嘴,“父,父皇?”然後又指了指外麵。
渝安輕輕鬆鬆的就聽懂了,解釋道:“你父皇這兩日一直有事,等忙完了自然就會來陪阿恒了。
阿恒鬨彆扭的哼哼唧唧,他想父皇了。
渝安沒理他,眼裡滿是憂愁的看了一眼窗外,不知道為什麼,他這兩日心裡總有些不安,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