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去年就大著膽子把家裡人都叫過來住,然後又把家裡的那套小院子租給了外鄉人。
一年過去了,什麼都沒發生,這讓兩兄,弟的膽子也更大了起來,他們昨天喝了酒之後還在盤算著,如果再過幾年這主人家還沒回來,他們就想個辦法把這宅子給賣了,然後拿著錢,帶著家裡人跑的越遠越好。
結果沒想到第二天,主人家就回來了。
許家兩兄弟追著莫副將,試圖狡辯,也希望能得到主人家的諒解,他們很缺這一份工錢,不想被趕走。
而且他們家還租給外鄉人了,如果丟了這個工作,他們可無處可去。
莫副將的臉都綠了,“請你們來看房子,你們倒好,把一大家子都給招進來了,還把主人家的宅子給謔謔成這樣,你們居然還有臉想留下來?
他指著前院裡曬著的,晾著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許大柱的目光飄忽躲閃,“我們見年關將近,而且辭老爺也很多年都沒回來住了,又想到家裡父母都在鄉下,一年到頭的忙綠,於心不忍,就想把家裡人都接過來團聚,順便享享清福,沒想到
聞言,莫副將的臉更難看,他是從戰場裡出來的,不用問,一看這兩兄弟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在撒謊,他嘲道:
“少說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彆撒謊了,趁老子沒發火之前,趕緊滾蛋。
許大柱的謊言被毫不留情的當麵戳破,他覺得麵子上掛不住,怨恨的看了一眼莫副將,然後道:“你們這樣難道就不怕“
莫副將注意到他這是要威脅自己,扭過頭去看他,眼裡殺氣十足。
見狀,許大柱跟許二柱瞬間就慫了,灰溜溜的夾著尾巴離開。
,他們一出了宅子,父母妻兒,還有三弟跟小妹都提著大包小包的圍上來,七嘴八舌的問他們怎麼辦,接下來去哪裡?
許大柱答不上來,反過來埋怨道:,“還不都怪你們,非得在前院曬東西的,還晾什麼衣服,這下可好了,這麼好的差事都丟了。
許家父母無語一噎,不肯承認是自己的錯,就罵罵咧咧的,“借個院子曬=曬東西能怎麼了,有錢人就是小氣,呸。
”說完還對著辭府的方向啐了一口。
兩個小孩也有樣學樣的。
許二柱也回頭去看辭府,眼底布著一層陰霾,真夠很心吧,居然說趕就他們一家都給趕出來了,連個機會也不給。
等著吧,這家人還要在幽州待一陣呢。
他非得給這家人一個教訓嘗嘗。
南宮府的隔壁,是宋府。
一個身著錦服的男子在府門口轉來轉去的,等了好一會,終於等到一輛熟悉的馬車姍姍來遲的出現在街口的方向,見狀,男子麵上一喜。
等馬車靠近之後,男子又換上了一副擔憂的神色,“母親,這一路您辛苦了,跟娟兒沒遇到什麼事情吧?
身著華服的宋老夫人在下人的攙扶下,慢慢的走下來,聞言嗤了一聲,道
“沒遇到什麼事,就是在驛站碰見一個不懂禮數的哥兒,幸虧不是我們宋家的人,否則的話定要很很教訓一下,哼。怒?
男子裝著很貼心的樣子,“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還惹得母親動這麼大的
宋老夫人冷哼一聲,“沒什麼好說的,有辱斯文。
男子並不在意這點小插曲,他乾咳了一聲,關心自己最擔心的事,
“母親,您帶了那塊昆侖玉佩了嗎?
“你不是寫信讓我帶過來嗎,我當然帶了,”宋老夫人說著說著又警惕的瞪了一眼男子,
“那可是傳家寶,你父親生前特意讓我保管的,你要去乾什麼?
男子呃了一聲,不敢讓她知道自己要昆侖玉佩的真正用途,他敷衍道:“您先借我兩日,等過後我就還您。
宋老夫人剛想點頭把玉佩給他,忽然想起:“娟兒呢?
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怯生生的貼著車窗,道:“祖母,我在這。”
辭府裡,渝安繞著宅子轉了轉,覺得哪裡都挺不錯的,就是有點冷,他抱緊了懷裡的手爐,道“幽州這裡有燈節嗎?
錢寶直來直去的:“三月跟七月都有花燈節,現在十月了,又這麼冷,哪裡來的燈節啊?
渝安像是霜打的茄子,
“也是。
逛也沒逛多久,渝安便原路返回,偶爾看到幾個身強體壯的禁軍正一臉嚴肅的把許家人倒騰的後院開始恢複原樣。覺得有些好笑,
“待會你去取些金錁,每人賞一把,這段時間趕路趕的都累了。
錢寶的眼睛一亮:“主子大方!”
說完就歡天喜地的跑去拿金錁了。
渝安也沒在意,還差兩步就到了正廳,剛走進去,便看到席辭墨站在窗邊,冷著一張臉的反複地擦拭著手裡的長劍。
幾個禁軍正在把正廳裡的一張黃花梨木桌給搬出去,沒一會又搬回一張金絲檀木的圓桌。
渝安走到席辭墨的旁邊,“時間還早著,出去轉轉吧,散散心?
席辭墨聽出渝安在哄自己,眼眸一暗,心中更是一陣煩躁,他不喜歡剛剛發生的所有事情。
沒有人會喜歡自己的地盤被無關緊要的人堂而皇之的占據。
當然,也沒人會想在心儀的人麵前丟人。
席辭墨冷哼一聲,將長劍重新插回刀鞘的那一刻,他眼底的陰鷙漸漸散去,從表麵上看不出什麼,他淡淡道:“你的病好了?
渝安搖搖頭,但清亮的眼睛裡不見半點困意跟疲憊,“我剛剛聽聞,這幽州城裡有一個鑒寶閣,我想去看看,如果湊巧的話,還能趕得上今日的拍賣會
這位少爺就算是生病了也喜歡湊熱鬨。
席辭墨伸手摸了摸渝安的額頭,並不燙,而且渝安在馬車上休息了半天,現在狀態也確實好一些了,可他仍是不放心道:“去躺一會。
渝安臉一垮,垂頭喪氣的靠近了席辭墨,額頭抵著後者的肩膀,“我想去
席辭墨:
席辭墨抿了抿唇,但就算這樣也攔不住唇角往上勾,他嗯了一聲,將渝安扣在懷裡,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沉靜,“去看一會,累了就回來。
他退了一步。門檻,連聲音都透著一股歡喜:,“那走吧。”(,.更多精彩,追尋夢想,寫作創造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