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個莊子的偏廳裡。
沈晨卯習慣自己泡茶喝,但這裡是彆人的莊子,他喝著彆人家的屬下泡的茶,剛喝了一口,就不悅的皺了皺眉,“這泡茶的手藝太差,下回我過來,不要讓這個人泡茶了。”
赫連寬對他的挑剔早已經麻木了,“行。”
沈晨卯將茶杯放在一邊,開始談正事,“你這段時間不去幫我找張皓清,卻想方設法的去討好一個和離過的哥兒,我請你來大景城,難道是想看到你光說空話,卻什麼都沒乾?
赫連寬明顯察覺到,沈晨卯現在已經逐漸沒有了耐心,見麵的態度越來越差,這讓赫連寬也有些不爽,卻不敢明著表現出來,他道:
“你既然知道我最近在討好一個哥兒,那你可曾查到,那個哥兒的來曆?
“薑聲聲,金亭江人,一個被丈夫拋棄的哥兒。他有什麼不同?
赫連寬端起自己的茶杯,將杯裡的茶水喝完之後,才道:“你知道的不完全
“薑聲聲的父親是個教書先生,他教的學生,基本都是名門子弟,而其中一個學生,叫做渝安。
沈晨卯麵露驚詫,“君後?
但緊接著,沈晨卯又蹙眉,“你開什麼玩笑?就算薑聲聲的父親以前是渝安的教書先生,可薑聲聲不是,就算看在恩師的麵子上,渝安平時會關照一下同在大景城的薑聲聲,可這個照顧,又能照顧得了多少?又不是自家人。
“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跟事,也值得你浪費這麼多時間?你什麼時候這麼蠢了?眼下最打緊的,還是趁早說服了張皓清幫我找人。夠靈通。”
.”赫連寬把茶杯放下,麵帶譏嘲道:“看來,沈少爺的消息還是不
:?
“睿王已經把宮裡的那株赤月草拿去給了密焉國來的十三皇子宇文霄,沒了赤月草,你拿什麼打動張皓清那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沈晨卯啞口無言。
難得見對方吃疼,這讓赫連寬的心情大好,連語氣都輕鬆了許多,他繼續道:
“你可彆小瞧了這個薑聲聲,當初他要跟李家少爺和離的時候,他可是敢跑去宮裡找君後撐腰,讓李家不敢為難他,
“這天底下要和離的人多了,世家出身的哥兒也有,可怎麼就沒人敢去找君後撐腰?為什麼就他一個敢?可見這薑聲聲是篤定了,君後渝安肯定會出手幫他。
沈晨卯下意識問:“為什麼?”
“薑家以前很關照渝安,把渝安當關門弟子一樣教導,隻是後來,渝家按照先皇的旨意,將渝安一人送到大景城當質子,而薑家也因為這事跟渝家鬨崩了十幾年,前兩年才重歸於好。
“你說說,就單單是薑家為了渝安跟渝家決裂這件事來看,渝安可能會不幫薑家照顧好薑聲聲嗎?
沈晨卯一臉沉思,聞言點點頭。
赫連寬說了這麼多話,已經渴了,但他沒要下人過來續茶水,抿了抿唇,才繼續道;
“而且,今天發生在搖軒的一件事情,也讓我更加確定我之前的決定沒錯。
沈晨卯:“說來聽聽。”
接下來的兩天,渝安都待在宮裡養病,沒再出宮。
很快,渝安的病就徹底好了。
到了年二十九的那天,在章公公的安排下,宮人們都有條不紊的準備著過年要用的東西,而景歌殿也提前一天布置好了。
照著景幽國的慣例,年二十九開始,皇帝跟官員就不用再早起上朝了,等到年初七再上朝。
天冷又下雨,正是適合睡懶覺。
渝安無事可做,就躺到日睡三竿才起來,還拉著席辭墨陪他一起賴床,卻反被席辭墨壓著欺負。
等到用午膳的時候,兩人這才起來,渝安臉上泛著紅暈,手還被席辭墨牢牢牽著,十指相扣。
今天的午膳有幾道魚,清蒸跟紅燒各一道,還有魚湯。
“怎麼今天都是魚?”渝安好奇問了一下。
星轉站在一邊答道,。“回君後,這魚是睿王府送來的,說是睿王殿下親自去雲鳳台釣的,同行的是密焉國的那位十三皇子。看嗎?
渝安嘗了嘗魚湯,腳在桌下踢了踢席辭墨的小腿,問道:“待會出宮去看
席辭墨嗯了一聲。
不過,等他們用了午膳之後,還沒來得及出宮,小六就跟宇文霄先進宮來找他們了。(,.更多精彩,追尋夢想,寫作創造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