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譚淨是天生反骨, 安靜都是表麵上的。
辛橋氣不過,又伸手去戳譚淨的額頭。
譚淨再她戳第二下的時候,握住她的手指, “我知道錯了, 不該一時上頭, 大家都看著呢。”
周圍舞蹈演員和工作人員已經從她們剛才的一字半句中猜到了原因,紛紛善意地笑,有性格外向的, 還打趣:“沒事兒,辛隊, 你繼續, 淘氣的娃兒是要教訓。”
“辛隊”這稱呼還是頭一次聽見, 辛橋眼帶笑意,回他:“不給你們看熱鬨的機會。”
其他人見她態度好, 跟著大膽起來,離開舞台回化妝間的一路,都簇在三人身邊兒說話,熱熱鬨鬨。
陶梓卡鞋跟掛在熱搜上, 辛橋上去瞧了一眼, 除了一些無腦黑的,大部分路人都是調侃的態度。
這其實不算翻車, 隻是一個意外的小插曲, 整個舞台在觀眾們的評價中都是高的。
但陶梓看到網上一片“哈哈哈”就覺得丟臉,卸完妝就先回車上, 抱著手臂一個人坐在那兒生悶氣。
因為要趕飛機, 辛橋和譚淨動作也很快, 匆匆收拾好東西追上去。
“來得及嗎?”辛橋看表, 問司機。
衛視安排的司機笑嗬嗬地說:“晚上不堵車,用不了一個小時就能到,就是你們辦理登機要快一點兒。”
辛橋笑著道謝,客氣道:“麻煩您了,這麼晚還來送我們。”
“沒事沒事,這就是我的工作。”
辛橋笑了笑,疲憊地靠在座椅上,沒再說話。
“叮咚叮鈴鈴……”
辛橋的手機鈴聲響起的同時,遠處忽然有大片煙花劃破夜色,照亮整片夜空。
絢爛的光照在幾人的臉上,辛橋回頭,邊接通電話邊轉向幾人,笑著說:“新年快樂。”
幾個人互道“新年快樂”,手機裡,仲元洲也含笑回應:“辛橋,新年快樂。”
陶梓和譚淨離得近,一下子就聽出她手機裡是個男聲,四麵相對,都好奇起來。
仲元洲清潤的聲音再次在辛橋耳畔響起:“我看了你的表演,很棒,恭喜你。”
辛橋笑:“謝謝。”
陶梓手指戳辛橋的手臂,辛橋輕輕瞪她一眼,躲開。
仲元洲看不見她這邊的狀況,隻輕聲說:“我聽嘉佑說你要連夜趕回來,身體吃得消嗎?”
辛橋調侃:“畢竟我還年輕,年輕人哪有不熬夜的呢?”
作息健康的仲元洲微頓,聲音無奈:“我隻比你大幾歲,不要太苛刻。”
“好的,這位年輕的先生。”
另一邊,難得晚睡的仲元洲摘下眼鏡,捏了捏晴明穴,決定結束這難得的通話:“我想我還是不打擾你了,明天婚禮上見。”
辛橋跟他告彆:“明天見,早點兒休息,晚安。”
“你也一路順風。”
辛橋掛斷電話。
“哦——”陶梓怪叫一聲,一把摟住辛橋的肩膀,八卦地問,“什麼情況?嗯?”
辛橋抖開她的手臂,拿手機在群裡發信息:【我是可不能談戀愛的,你們也休想。】
陶梓“切”了一聲,回複:【還以為你終於要向小奶狗伸出魔爪了,真讓人失望,譚淨娜仁,你們不覺得咱們公司陰盛陽衰嗎?】
【娜仁:▽】
【陶梓:我不該問你,譚淨,你說呢?】
譚淨並不想參與這無聊的話題,沒搭理。
陶梓推她,“喂,我問你話呢?”
“第一,我不叫喂。第二,我有權利拒絕回複。第三……”譚淨指向陶樺幾人,“你管這叫陰盛陽衰?”
陶梓脫口而出,“他們不算。”
陶樺立即回身,趴在桌椅上,認真地辯駁:“我說大小姐,這就不對了啊,你怎麼能質疑我們幾個男人的存在?”
其他人不敢明目張膽地跟陶梓作對,隻能點頭附和,無聲支援陶樺。
陶梓一把把哥哥的頭按回去,“女生說話,你們插什麼嘴?沒你們的事兒。”
阿黃幾個瞬間端正坐好,仿佛他們剛才什麼都沒做。
陶樺一向都受妹妹打壓,這個時候孤立無援,隻能小聲嘀咕:“霸權,嫁不出去的丫頭。”
陶梓看向辛橋和譚淨,叉腰:“看吧?我就說陰盛陽衰!”
她這叉腰的動作,手肘正好懟在辛橋腰上,辛橋啪啪拍了兩下,直到她老實放下,話題已經偏到奇奇怪怪地地方去。
一行人到達機場,半點兒不敢耽誤,急匆匆地趕去辦理登機手續,抓緊時間登機。
辛橋和陶梓先起飛,譚淨的航班起飛時間稍微晚一點,但是滬市稍微近一些,落地報平安的時候,反倒是譚淨先到的。
辛橋回家後,隻睡了不到兩個小時,七點鐘又爬起來化妝。
禮服太合身,辛橋擔心拉不上,連早飯都沒吃,就提著裙擺出門坐車。
婚禮在京市一家專門承辦豪華婚禮的酒店舉行,兩方親屬們都到的比較早,賓客則是多數還沒來。
辛橋其實在頭腦裡預想過她和母親再次重逢的情景,她會是什麼樣的心情,是不是會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