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嘉翰洞房花燭, 喬家兄弟三個仗義,攔住想要鬨騰的年輕人們,大晚上從酒店離開, 轉到仲元洲的酒吧,單獨再開一個局。
辛橋本來不想去, 可三個表哥說要多為她介紹幾個朋友認識, 沒讓她走。
“酒吧有元洲的休息室, 一會兒打過招呼,你就上去休息, 不用多留。”
顯然喬家人都誤會了辛橋和仲元洲的關係, 不過除了喬嘉言, 其他人倒是都樂見其成。
辛橋已經換下禮服, 車裡空調開得足,她脫了外套還有些熱,熱勁兒上來,人便犯困,迷迷糊糊地應:“嗯, 知道了。”
喬嘉佑怕她下車後吹風感冒, 稍稍調低溫度, 幾個人說話的聲音也降下來。
父輩的關係會影響二代們之間的關係,慢慢就形成了各自的圈子, 今天來參加喬家婚禮的人幾乎囊括了大半個上流社會。
年輕的二代們自然也不能缺席這樣的社交場合, 酒吧五樓的幾個包廂,仲元洲今天全都空出來了,隨便他們折騰,
辛橋自然是跟在自家表哥們身後, 自然而然地就該跟仲元洲和表哥們在一間包廂, 不過錢乾叫住了辛橋。
錢乾因為辛橋的關係,現在跟喬家也搭上了關係,春風得意,周圍朋友們對他的態度也更客氣,他對辛橋也就更添了幾分真心,真拿她當親妹妹一樣對待。
“妹子,先到我們那兒坐會兒唄?哥哥跟你喝一杯。”
喬嘉言有些不爽他爭當辛橋哥哥的態度,卻也沒說什麼,抬腿就走。
辛橋剛剛被冷風一吹已經清醒腦子,一進酒吧就又開始渾噩,懶得想,直接看向喬嘉佑。
喬嘉佑點點頭,“去玩兒吧,一會兒我讓嘉言去找你。”
“好。”辛橋打了個小小地哈欠,轉身。
仲元洲看了眼辛橋沒什麼精神的臉,打電話給酒吧經理。
錢乾現在主要還是跟任煜城這一幫人玩兒,所以這間包廂辛橋眼熟的人還挺多,走進去就抬了抬手,權當是正經打招呼了。
“妹子。”錢乾坐下,指著他和祁冠中間的空位,對辛橋說,“坐這邊兒。”
辛橋慢悠悠地走過去坐下,坐姿完全沒有形象,這裡也沒有需要她注意形象的人。
祁冠問辛橋:“你喝什麼?”
辛橋吸了吸鼻子,“隨便什麼冰的都行,我現在需要刺激一下。”
祁冠讓人給她點了冰鎮啤酒,才閒聊似的問她:“聽說你跨年晚會之後連夜趕回來的,昨天睡覺了嗎?”
辛橋抬起手,伸出兩根手指,告訴他兩個小時。
錢乾一臉心疼自家妹子的表情,“女孩子得多睡睡美容覺,不然對皮膚不好。”
“嗤——”尚明旭嗤笑,“年輕人徹夜狂歡通宵達旦不是常事兒?”
錢乾仗著和辛橋關係好,膽子大了不少,不太強勢地反駁道:“辛橋妹子哪能跟糙漢子比呢?”
“她還不糙?”尚明旭打量辛橋蓬亂的頭發,素著的臉,以及她身上的寬大衛衣,“你看看隔壁那幫女的,哪個不是從頭精致到腳?”
這倒是事實,錢乾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辛橋掃了一眼包間內,有不少陌生二代都好奇地看過來,不過倒是沒一個女孩兒。
不像這幫人的性格。
“今天你們是純酒局嗎?”
錢乾湊到辛橋耳邊,小聲道:“仲家那位和你表哥他們的局,不喜歡那套,所以我們都有後半場。”
他自以為小聲,實際上旁邊兒全都聽見了,任煜城原本對辛橋敬謝不敏,隻一個人喝酒,並不想參與他們的話題,此時卻是給了錢乾一個眼刀,道:“我從來不參加什麼後半場。”
任煜城像是在對誰解釋一樣,周圍的人眼神異樣,下意識在他和辛橋之間來回轉。
這時,酒吧的幾個服務生端著酒走進來,而最後一個進來的服務生,徑直走向辛橋,端給她一杯熱牛奶,也不等人問,就說:“這是仲先生讓給這位小姐熱的牛奶。”
仲……元洲?!
莫說其他人,連任煜城幾個都眼神震驚地看向辛橋。
辛橋很淡定地對服務生道謝,淡定地端起牛奶,無視周遭人的眼神,對錢乾道:“不是要跟我喝一杯?”
“哦哦。”錢乾立即倒了一杯酒,和辛橋碰了一下,心裡卻抓心撓肝地好奇。
辛橋也不解釋,喝了一口熱牛奶,忽然問任煜城:“麗姝怎麼沒跟許家來參加婚禮?”
許家下一輩兒,隻來了兩個兒子,並沒有備受寵愛的女兒許麗姝。
“我以為任夫人那麼喜歡她,會讓你帶一個女伴出席。”
任煜城十分警惕,“許小姐隻是我母親好友的女兒,這種場合出現在我身邊不合適。”
辛橋回憶了一下偏得徹底的原著劇情,這個時候,任家和許家的長輩們應該已經打算結親家,從而進一步深入兩家的合作,還會辦一場盛大的訂婚宴昭告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