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橋隨口糊弄越辰的話, 似乎被越辰記在了心裡,剩下的時間都像是裝了什麼大秘密一樣,心事重重。
陶樺覺得不太對, 至少不像是勾引到的樣子。
他好奇心上來,是真忍不了, 在去機場的路上就一直回頭看辛橋,欲言又止。
辛橋兩條腿並在一起,問:“你說我是不是也胖了?”
“不胖啊。”陶樺上下打量辛橋的臉, “還是原來那樣啊。”
陶樺根本看不出女生漲幾斤肉有什麼區彆,話題打開,就忍不住絮叨起來:“老大, 你到底把那小子咋了?那衣服該不是你撕的吧?”
“我像是那麼饑渴的人嗎?”
陶樺認真地點頭:“像。”
辛橋銳利的眼神刷地射向他。
陶樺立即改口:“我是說你向來直接又豪邁。”
“彆以為說出來的話還能收回去, 我已經記住了。”
辛橋四下看車裡有沒有能用的東西,最後定在她的鏈條背包上,拎過來, 腿伸進去,在大腿中間圈了個腿圍,然後又換另一條腿。
陶樺不經意地看過去,大聲叫出來:“老大你腿不一樣粗了?”
辛橋頭疼地閉眼, 隻不過遮的稍微慢了一點兒, 就被這個大喇叭喊出來了。
“左右臉還不一樣呢, 腿不一樣粗怎麼了?肉眼能看出來嗎?”
“而且隻有幾毫米,我那麼久都拄拐走路,會這樣不是很正常嗎?”
“再吵吵,扣你工資。”
陶樺頭躲到椅背後, 過了一會兒才冒出來, “老大, 助理工資就那麼點兒,還不夠給我媽買個包的,再扣就沒了。”
辛橋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腿上,在心裡計算著也將健身重新提上日程……
三人當天傍晚到達滬市,在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坐著雜誌派來的車去攝影棚。
陶樺在外麵還是很有派頭的,一點兒看不出沙雕本質,也沒給辛橋掉麵子,跟雜誌方的人協調,一點兒問題都沒出。
一年多的時間,大家都在成長,她的霓虹燈小弟們也慢慢變得可靠起來。
辛橋既有老大心態,又有老板心態,眼神忍不住就越來越慈祥欣慰。
陶樺仿佛鬼上身一樣抖了一下,恐懼地看向辛橋。
辛橋一腔溫柔喂了狗,扒開他去化妝。
這次雜誌給她準備的造型,也是西裝眼鏡,不過西裝裡沒穿衣服,眼鏡帶著兩條長長地鏈條。
頭發是油頭造型,中長發全都梳到腦後,露出個大光明額頭。
辛橋就是正常審美,這一身打扮好歹不奇葩,所以完全能夠忍受,十分配合地讓怎麼擺pose就怎麼擺pose。
攝影師許言是圈子裡有名的美女攝影師,之前都按部就班地拍,等到她踩著凳子站到□□上,從上而下從鏡頭裡看辛橋,並沒有立即拍攝,而是對化妝師說:“把她頭發弄地帶點淩亂感,要那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然後她又對辛橋說:“眼神帶點笑意,但是不要太柔,要那種暗含鋒芒的那種。”
辛橋莫名就想到她曾經的那個不可描述的夢,坐在老板椅上慢慢抬眼,自下而上,用眼神開車,視線焦點落在鏡頭中間時,左手食指指背扶了一下眼鏡框邊緣。
“對!這樣更好!”
攝影師忽然激動,對著辛橋哢哢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催促造型師:“快幫她弄一下頭發。”
造型師走到她身邊,辛橋的腿還搭在桌子上,被陶樺扶了一下才坐好。
等到造型師幫她簡單改變發型,辛橋又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半躺在椅子上,長腿再次搭在辦公桌上。
許言調整鏡頭,道:“壓在底下的衣服整理一下,還有眼鏡的鏈條。”
造型師按照要求做了,推開之前看向頂上的攝影師,確定她沒有其他吩咐,才退開。
一行人又折騰了好長時間,就在辛橋腰快要斷了之前,許言終於放下相機,下到一半直接蹦下來,對辛橋伸出手。
辛橋一頓,還是握住對方的手,站起來。
許言領辛橋往電腦那邊走,稱讚道:“我給你們公司那個陶梓也拍過照片,她是很美,但是我覺得你更性感。”
辛橋低頭看了看自己空蕩蕩地領口,這叫性感?
許言注意到,視線在辛橋領口一停,笑道:“這種造型,身材太有料,容易拍得色|情,藝術可以有裸|露,但是我不能為了吸睛而裸|露。”
陶樺站在辛橋身側,正好看到許言的視線,根本不管對方的性彆,腦袋裡警鈴大作。
辛橋沒他那麼小題大做,坐在許言身邊,一起看電腦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