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的越近,越能聽到那窗戶裡麵傳出來的,咿咿呀呀、嗯嗯~啊啊,這聲音和平時的有些不一樣,連帶著喘氣兒也不同。
就仿佛在嗓子眼那裡吊著一口氣兒,跟要死不活要出事了一樣。
聽起來,可怕極了。
葉魚有些擔心,她踮起腳尖,想要扒開窗戶看一看,卻不成想,她剛一動,小爪爪就被顧九澤給按著了。
葉魚納悶的看著他。
顧九澤眸子裡麵閃過一絲羞惱,但是麵上卻露出極為堅定的表情,示意,不要動。
葉魚一愣,她睜大眼睛,瞪的溜圓,壓低嗓音,急切,“不救人呀??”那裡麵可都要半死不活了!
在晚,就來不及了。
小姑娘的一雙眼睛,乾淨又清澈,明亮又剔透,宛若天底下最為純淨珍貴的寶石一樣。
此時,明亮的寶石裡麵透露出明晃晃的擔心來,可是,這些擔心卻不該給那些不知禮義廉恥的人。
顧九澤徒然有些狼狽,他不知道該如何和麵前這個小姑娘解釋,屋內的人,他們並沒有出事。
而是——
而是在——
在行~不軌之事——
這種事情,他不想去汙了小姑娘的耳朵。
顧九澤的舌尖打了一個突,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回去了。
沉默了一瞬間。
他的腦子裡麵在飛快的轉著,想著怎麼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打消小姑娘的好奇心。
沒錯,在聽到那聲音的那一刻,顧九澤就有了判斷,這裡麵待著的兩個人不是夫妻,因為夫妻不可能會在荒郊野外的牛棚做這種事情。
顧九澤的唇動了好幾次,卻無法張口,他抿著唇,吐出兩個字,“不救!”說完這話,他耳朵尖尖都紅透了,是那種透明到粉紅,在從粉紅到熱烈的大紅色。
濃到極致。
葉魚歪著頭看了他片刻,識相的沒有在繼續問下去。
隻是,眼睛卻下意識的往窗戶內瞟去,牛棚本就是年久失修,這窗戶上麵糊著的紙殼,早都破爛不堪了,露著大大小小的縫隙。
這一看,可不打緊。
隻瞧著那裡麵,兩句白花花的身體,交纏在一起,跟扭麻花一樣,那動作頗為奇怪。
葉魚伸手抓了抓腦袋,低聲,“他們?”
“他們好像在打架?”
因為怕驚動了裡麵的人,所以,她的聲音又低又小,完全是趴在顧九澤耳邊輕聲說的,那種溫熱的帶著獨有的清香一下子撲麵而來。
讓顧九澤驚的整個人都不會動彈了,他低低了嗯了一聲,抬手覆在葉魚的眼睛上,“彆——彆看!”
電光石花之間,有什麼東西,一下子湧入了腦袋了。
葉魚好像知道那是什麼了。
她雖然活了三輩子,但是這確實第一次實打實的見到。
想通了管卡,葉魚的小臉蛋頓時跟火燒一樣,熱氣騰騰起來,覆蓋在她臉上的那一隻手,原本是冰涼的,在這一瞬間,仿佛感受到了那手掌心下麵的一股灼~熱,顧九澤被燙的差點沒把手給縮回來。
但是腦子的意識比條件反射更快,他縮回來了,麵前這小姑娘又要好奇起來去看,還不如,他從一開始就捂著。
兩人因為怕驚動著裡麵的人,所以極其安靜,一點都不敢發出響聲。
可是,偏偏,葉魚的軟軟的小身體,剛好依偎在了顧九澤的懷裡,兩人以著極其親密的姿勢,貼在一塊。
而此時!
屋內那咿咿呀呀的蘼靡之音,似乎更加高亢了,如同高山流水,九拐十八彎,讓人聽著就難受。
越聽,葉魚也越發難受起來,是尷尬,羞澀以及不知所措。
為了掩蓋這一份尷尬,葉魚有些不自在的轉了轉小脖子,一扭頭,那梆硬的小腦門就撞上了顧九澤那下顎。
這種突如起來的疼痛,讓顧九澤下意識的發出一陣悶哼。
原先那會哪怕是說話也是不打緊的,因為裡麵的兩人辦事正到了正要緊的時候,熱火朝天,滿心滿眼都是快活,自然注意不到外麵的情況。
可是,這會兩人明顯是過了快活的時間段,稍稍安靜了下來。
這不!
這一陣細微的悶哼聲夾雜著那風雪聲,雖然不明顯,但是到底和屋內離的太近了一些,就一窗之隔,更彆說,那窗戶也是個爛的。
果然。
下一秒,就聽到。
屋內傳出一陣男人的驚疑聲,“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