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仲見此就沒動筷,直接問出自己這過來的目的,“聽文同誌說你愛人也懷孕了,現在幾個月啦?平時需要注意什麼?”
那人聽他這樣一問,以為還有商量的機會,於是趕忙回答道:“四五個月了,最近吐的比較多,吃不下東西,夜裡還容易餓,得少吃多餐,飯菜注意多點加醋,酸的能止吐,如果有醃梅子就好了。”
時仲仔細記下,想著樂善現在還不到四個月,沒有任何吐的跡象,平常一日三餐來者不拒吃嘛嘛香,不知道再過一段時間會不會開始吐,以防萬一,東西他得提前準備起來。
時仲得到想要的東西,謝過他起身告辭,從始至終都沒動過碗筷。
無功不受祿,他既然辦不了人家請求的事,那這頓飯就不應該吃。
不過想到家裡的幾個人,他轉到飯店出菜窗口點了兩個大葷,分彆是糖醋裡脊和酸菜魚,都是酸的,打包回去看樂善喜不喜歡吃。
等他拎上打包飯盒離開,文濤他們才反應過來,好家夥,這就走了?
請客的同事臉色有點不太好看,覺得時仲既然來都來了,好歹吃頓飯吧,這樣筷子都沒動一下就走,也太不給他麵子了。
文濤替時仲解釋道:“他剛才不說了嗎,他愛人也懷孕啦,正在家等他回去做飯吃呢,剛剛要不是我生拉硬拽地勸著,他都不打算來,現在聽了你說的事,感覺幫不上忙,自然不能吃你的飯。”
那位職工麵色不虞,“哪有人那麼精貴,懷個孕而已,吃食上注意點不就好了,聽你說他咋還跟伺候祖宗似的。”
文濤哈哈笑說時仲疼媳婦,而且人家是贅婿,不把媳婦當祖宗伺候怎麼行,那可是一家之主啊,就跟正常家庭裡的女人伺候男人一樣,反一反很好理解。
他說完也起身離開,牽線沒牽成功,對方又不是啥大方人,這飯他也不吃了。
原本四個人,才點兩個菜,一個半葷一個全素,忒寒磣了點,人家時仲走的時候都打包了兩個大葷呢。
文濤雖然沒有時仲那麼有魄力,但走之前也去窗口打上一份油炸麻花,準備帶回去給家裡人嘗嘗。
等他離開,桌上就剩下請客的職工和他侄子,麵對著剛上好的兩個菜和四碗飯,職工麵沉如水,想著還有什麼彆的門路,他侄子卻盯著飯菜忍不住咽口水。
職工恨鐵不成鋼,“吃吃吃,就知道吃,剛才怎麼不回答漂亮點,這下好了,人家嫌你基礎差不肯要!”
侄子連聲抱屈:“這也不能怪我啊,學校都沒教,我又沒上過高中,上哪兒知道去。”
兩個人互相責怪,想把飯菜退掉,被服務員冷著臉拒絕,隻能含恨把它們全吃掉。
他們這裡得不償失,時仲那邊卻是笑逐言開,高高興興地帶著路上在副食品店買的糖漬青梅回家向樂善獻寶。
樂善還沒來得及做飯,他就回來了,看到他遞過來的東西很是開心,然後又不禁奇怪道:“怎麼都是酸的?你想要生兒子?”
老話不都說酸兒辣女麼,難道時仲是個重男輕女的?!
樂善狐疑地看向時仲,等著他的回答,但凡他說上一個是,今晚就彆想上她的床!
好在時仲非常自然道:“兒子女兒都可以,不管是生了哪一個,都是咱們的寶,另外你彆忘了你懷的是雙胎,說不定一次就兒女雙全了呢,正好湊成一個好字,多吉利啊。”
樂善聽得還算滿意,不過為了確定他到底是不是重男輕女,她還若無其事地進一步追問:“那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時仲猶豫良久,最後說:“都喜歡。”
因為都喜歡,所以分不出來最喜歡哪一個,主要看他們出生後誰和他最親。
好吧,這答案挺讓樂善福氣的,暫時給他過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