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思南也不客氣,拿下話筒跟進伴奏直接和進奚溪的聲音裡唱起來。
聲音好聽,讓在場的同學都很高興,歡呼兩聲。
有的是歡呼唱的好聽的,有的那就是在起哄曹硯的。
曹硯此刻隻想把謝一鳴扛出去以頭鑽地,把他倒嵌在地上當人肉樁子。
氣得抬手解開襯衣領口的扣子,一把奪過奚溪的話筒,不讓奚溪和紀思南合唱,自己跟他唱起來。
奚溪懵懵地看向曹硯:“……”
包廂裡的吃瓜群眾好像也都特樂意看這個,一個個都高興得跟什麼似的,就差齊呼“在一起”了。
奚溪看著他倆這樣,自己也莫名有種想說“在一起”的衝動……
曹硯雖然不愛唱歌也基本不唱歌,但唱起歌來也還算過得去。
和紀思南合唱把一首歌的下半段唱完,直接讓包廂裡的氣氛更熱了幾個度。
然而大家根本不過癮,之後就全跟著謝一鳴起哄,專給曹硯和紀思南挑事。這倆又天生不對付,隨便挑挑就能挑起來,誰也不服誰。
挑到最後,兩人就桌頭桌尾擺開架勢拚起了酒。
奚溪作為吃瓜群眾中的一員,一邊觀戰一邊默默感歎——原來覺得紀思南挺成熟沉穩的,又紳士又儒雅,根本和曹硯不是一掛的,怎麼現在到了曹硯麵前,就這麼一會就給帶跑偏了?
純粹瞎較勁,閒得骨頭疼瞎鬨。
兩人拚酒,把自己拚得跟瘋子沒差,把包廂裡的其他人也全帶瘋了。
當然紀思南不是曹硯的對手,在他自己覺得快要撐不住趴下的時候,他彎腰手撐桌麵叫了停,然後舉手認輸。
彆的不怕,他怕沒人管他,第二天上新聞頭條可就不好了。
這兩人拚酒結束後,時間已經不早,基本到了可以散的時候。
周遲拉著潘東文負責了紀思南,讓謝一鳴幫著奚溪打車帶曹硯回家。其他的人,也全是沒喝多的照顧喝多的,看對眼的說不定這一晚上還能湊成幾對。
胡正和向柔自從唱歌開始沒多久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現在也沒人還有心思管他們。
謝一鳴扶著微微打飄的曹硯,奚溪跟在旁邊,三個人到路邊去打車。
曹硯不愛往謝一鳴身上靠,一直讓他滾,然後拚命歪身上往奚溪身上賴,還在嘴裡念叨:“還是我老婆最香。”
謝一鳴沒眼看他,出租車來了開門把他塞進車裡,跟他說:“回家好好香,啊!”
曹硯和奚溪坐後麵,謝一鳴去坐副駕,怕到家的時候奚溪搞不定曹硯,沒辦法把他弄家裡去。
關上車門報了地址上路,曹硯在後麵就整個膩在奚溪身上,完全沒有骨頭一樣。抱著她,把腦袋拱在她脖子裡,哼哼唧唧的。
發茬刺得奚溪難受,就不時伸手推他一下,把脖子往旁邊避。
一開始曹硯隻是有點暈暈乎乎的樣子埋臉在她脖子裡,在她推了兩下之後,臉再次埋過來,突然就在她脖子上吸了一下。
奚溪被他突然的舉動弄得脊背一麻,耳廓充血,沒敢出聲,但再推他的時候已經推不動了。
車廂裡有點黑,曹硯嘴唇上的溫熱勾動欲望。
前麵還有司機和謝一鳴,奚溪當然不想讓他繼續,使勁又推了他兩下,小聲跟他說:“你坐好。”
曹硯根本坐不好,也沒有那個理智還能聽得懂她在說什麼。他按著她的肩膀把她按到椅背上,直接趴過去堵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話,也不讓她再推自己。
出租車裡的空間很小,奚溪被曹硯按住,整個人都被他帶著酒氣的滾燙氣息包裹著,躲避不開。
她一心想著前麵還有人,不敢弄出動靜,卻又推不開壓在她身上親她的人。
一邊躲一邊被曹硯更熱烈地揉進懷裡,被他親到氣息粗重,還得壓著。
後麵一直有點悉悉索索的動靜,謝一鳴坐在副駕上聽得到,但沒多想什麼,不過以為曹硯賴在奚溪身上,奚溪時不時推他一下。
然後他有點話想跟奚溪說,一回頭看到無比激情的畫麵,立馬又把頭轉了回來,低聲說了句:“哎喲,我去……”
這是造什麼孽了,大晚上給他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