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溪放下手機去洗澡, 洗得很快,火急火燎的, 洗完後抱了一張小毯子回到天井繼續躺進躺椅裡。
躺下後就抱著手機給曹硯發信息:我洗好了。
曹硯信息回的很快:這麼快?
奚溪: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啊。
現在說這樣的話,總是暖心微甜和酸楚各樣情緒都夾雜一些, 攪合在一起。
曹硯:那你就在天井裡不回房間?
奚溪:可以睡啊,沒有蚊子,夏天也不冷。
曹硯:我會心疼的。
奚溪盯著手機上的文字, 接收到並且讀過的信息都還在消失。
她吸吸鼻子:乾嘛裝得這麼溫柔體貼深情款款,不習慣。
曹硯:那你喜歡強勢霸道款的?
奚溪:就喜歡你那款的啊。
兩個人就這些話說過來說過去, 不覺得無聊,隻覺得甜, 勾起心裡最深的期待。
思念潛在心底,在手指尖上化成文字,情愫互告,於是思念發酵開來, 又悸動又哀愁, 把整個人都緊緊包裹住,讓人沉溺其中, 自拔不出。
一直到把表達的都表達了,兩個人之間雖然隔著跨越不過的時空障礙,但兩顆心卻靠得越來越近。
曹硯跟她說:好想看看你。
如果可以,奚溪也想。但奇跡不會太隨便, 否則就不太像個奇跡了。電話都打不通, 就更彆提視頻通話, 他們之間的溝通方式,隻有文字。
看著文字,想象對方的表情語氣,眉梢的愁雲,唇角的笑意。
說到後來,像熏了糖果香一樣的氛圍縈繞在兩個人心裡,經久不散。挑著彼此情緒的話說不儘,但沒法見麵仍然難受。
曹硯問她正經的:當時你是怎麼成為貝奚溪的?
奚溪想了想:大晴天,被一道雷劈了。
曹硯:走的時候呢?
奚溪:在試衣間,剛試完婚紗,在試第二套。禮服剛穿上,我感覺試衣間裡的燈一直在閃,氣氛有點像恐怖片,然後燈爆炸了,我就昏了。
一會:對了,我昏倒後我的禮服呢?
曹硯服了:你這時候還有心情惦記你的禮服?
奚溪:當然啊,我花費了好多心血的,八十萬啊那件禮服,摔臟了刮壞了怎麼辦?
要是在麵前,曹硯就按著她的頭敲了:你的心到底有多大?
奚溪默一會,確實,那禮服她都穿不到了,她想起來,連忙打字。
奚溪:婚禮呢?取消了?
曹硯手指頓頓:沒有,這幾天生不如死,還沒來得及想這些事。
奚溪:要不……
曹硯:有本事你把下麵的話說出來。
奚溪下意識抿了抿嘴,換了話題:貝奚溪呢?
曹硯:她在樓上的房間,我在客廳的沙發。
奚溪:她承認了?她那麼喜歡你。
曹硯:估計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歡,她現在每天看著我痛苦,可開心了,沒事還要刺激刺激我,我感覺她心理變態,需要去看看心理醫生,絕對有神經病。
奚溪忍不住笑出來:你不能紳士一點嗎?哪有男人這樣說女孩子的?
曹硯:我是那紳士的人嗎?
接一條:不是,我不混又正經的時候,不是挺紳士的?
奚溪:假的,也就穿西裝正正經經的時候像紳士,是像!
曹硯: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嗎?
奚溪:是啊,所以我了解你啊。
曹硯: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奚溪:就是很有道理啊。
曹硯:如果我們以後就這樣了,你願意以這樣的方式跟我做一輩子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嗎?
奚溪:我們都不找另一半,用手機陪伴彼此一輩子?
曹硯:你想找另一半?
奚溪:不是我,是你能忍住嗎?結了婚在一起的還很多出軌的,你肯定會出去浪。
曹硯:瞎說,我浪我也不找彆的女人。
奚溪:我不信,你憋一輩子憋死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