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一枝花37(1 / 2)

快穿之護短狂魔 蘭桂 6394 字 8個月前

季蘭的罪行, 有徐向前親口指認可以說是辯無可辯。天亮以後縣裡派出所就派了警察過來調查,成功用警犬搜出後院埋著的酒瓶,這和徐向前的口供完全吻合, 再加上村民們眾口一致認定季蘭人品差,做過不少壞事, 季蘭謀殺未遂的罪名是鐵證如山了!

一名警察押著季蘭,讓村民認一認人,然後就準備回縣裡。季蘭經過聲嘶力竭的否認和痛哭哀戚的求饒之後, 現在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 低著頭, 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

蘇圓圓一家人跟在後頭, 準備去縣醫院檢查身體。徐向前臉色蒼白,邊走邊跟警察補充情況。這一晚上他反複回想腦海中的記憶, 總算弄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季蘭也擁有上輩子的記憶。算算時間, 應該就是鄒文被調去挑糞時開始的, 因為從那時開始, 他家裡所有人都跟上輩子不一樣了。

他們家本來充滿了溫情, 現在卻分崩離析,多了許多不好的回憶。他寵愛嗬護了一生一世的妻子,因為季蘭先一步嫁給他,現在他們的關係隻比陌生人好那麼一點,甚至他的兒女都有可能消失不見。這都是季蘭造成的,從季蘭要他養雞包果園就能看出, 季蘭絕對是看中了他上輩子的錢,如今他沒給季蘭富貴的生活,季蘭居然要殺了他!真是好狠毒的女人!

想到母親被指責偏心的無奈氣憤、妹妹被嫌棄偷懶的自卑苦楚,還有表妹被針對的小心翼翼,他對季蘭的恨意幾乎化為實質,而他更恨的是自己,年輕時的自己居然這麼蠢,這麼容易被騙,差點被季蘭說得懷疑起母親來,他怎麼能不恨!

他從記憶中看到了,這輩子他唯一懷疑母親偏心的原因就是因為母親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弟弟在外不是胡鬨,而是在掙錢。年輕的他和彆人一樣,隻當弟弟不定性,喜歡到處瞎跑胡鬨,而季蘭說的那些話,讓他意識到母親確實對胡鬨的弟弟比較好,對他隻是尋常,心中不舒服起來。

可他擁有上輩子的記憶卻知道,弟弟為這個家做了多少,占便宜的是他才對。母親對他尋常也是因為他是老大,應該撐起這個家,自然不能像對弟弟妹妹那麼寵愛。這些在上輩子他和表妹結婚後,母親就全告訴他了,這輩子也許是因為母親信不過季蘭,所以一直隱瞞著,什麼都沒說。

他的親人一直誠心待他,他卻對季蘭一再妥協,讓家裡鬨到這種程度,真是眼盲心盲,愚蠢至極。

經過一晚的痛恨愧疚,徐向前現在麵無表情,完全沒有再去偷偷看向玉晴。他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一個娶過親的無用的農夫,哪裡配得上溫柔能乾的表妹?且他自己的事情還沒處理乾淨,萬一被人發現他在注意表妹豈不是害了表妹?所以即使心裡再難受,他也克製住自己,扮演好現在的徐向前。

他和向玉晴之間,不再是夫妻,隻是關係淡淡的乾兄妹,他們之間劃出了道來,他不能過線一步。

對季蘭的恨意讓他將原來為了臉麵沒有透露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比如他們已經半年多沒同房,比如他們談離婚因為季蘭嫌分得少而沒離成,比如季蘭罵他沒本事一心想搬去大城市等等。這一件件的事無一不在說明他們的夫妻關係已名存實亡,而季蘭對他嫌棄不已,每一條口供都能成為季蘭的殺人動機,獨吞財產就是最大的動機。

季蘭垂頭聽著徐向前冷漠的聲音,一直在想她為什麼會落到這種結局,她重生一次難道比上一世還要悲慘嗎?直到她突然聽見警察安撫地對劉淑英說:“老太太彆激動,嫌疑犯這罪是板上釘釘的,肯定跑不了要挨槍子。”

劉淑英仍覺得不解氣,狠狠地說:“要是十年前,她哪能這麼輕鬆的進去挨槍子?至少得拉著她遊街打罵幾天才能給她槍子,真是便宜她了!”

季蘭突然從恍惚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她完了!她要被槍斃了!她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清楚地認識到她要死了。隻要被帶回派出所,她就要被關起來然後帶去槍斃,哪還能有讓她狡辯的可能?她連請律師辯護的機會都沒有,她也沒錢請律師,甚至這個時候的律師都不一定會接她的案子,這和十幾年後不一樣,她真的要死了!

認清這一點之後,季蘭想到的除了這輩子沒有榮華富貴,還有這輩子她想報的仇還沒報。她重活一次什麼都沒乾成,連鄒文也隻是病怏怏地挑糞乾活,她的報複計劃還沒施展呢,她白活了!

蘇圓圓察覺到季蘭情緒波動得很厲害,忙給徐向東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個扶著劉淑英、一個扶著徐向前,都慢下了腳步,同季蘭拉開了距離。

果然下一刻季蘭就回頭看他們,發現他們離得很遠之後似乎很詫異,然後不甘心地盯著蘇圓圓和向玉晴看了兩眼,決然地轉頭去看周圍的人群,那些全是聽到信兒趕來看熱鬨的村民,不光有他們豐收大隊的,還有隔壁大隊的。謀殺丈夫這麼惡毒的女人,大家都想來看看是什麼樣。

蘇圓圓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在人群裡掃了幾眼,忽然發現前邊有個乾瘦的瘸子,她看向季蘭,隻見季蘭雙眼亮得嚇人,立即明白那瘸子就是季蘭上輩子的丈夫了。蘇圓圓感覺季蘭不太對勁,腳一動把鞋帶散開了,扶著劉淑英停下來道:“媽,我係下鞋帶。”

她蹲在地上,徐向東他們也跟著停了下來,徐向東看了看徐向前的臉色,關心道:“大哥你一上午沒吃沒喝,有沒有哪兒不得勁?”

徐向前搖搖頭,“胃裡空了點,沒事兒,等檢查完喝點粥。”他看著比上輩子更加沉穩出色的弟弟,露出驕傲欣慰的笑容,拍拍他的肩膀,“大哥沒用,這些年家裡全靠你,辛苦你了。”

“大哥這是什麼話,咱們是一家人。”徐向東對蘇圓圓了解得很,一看她停下就往前沾了沾,借著說話有意無意地擋在了季蘭和他們之間。

季蘭又回頭看了一眼,瞧見遠遠的距離和徐向東壯實的身板就知道動不了他們,快要死了,她一定要拉個墊背的,既然這輩子想收拾的人動不了,那死前一定要收拾了上輩子怨恨的人!

她猛然抬頭,朝押著她的警察乾嘔了一下,警察下意識地閃躲,鬆開了她的胳膊。季蘭抓住這個機會拔腿就跑,直直盯著那瘸子母子衝了過去!

“站住!快抓住她!”警察臉色一變,大聲喊著追了上去,在場另三名警察也忙放下東西去追,可季蘭不知是激發了潛能還是怎地,居然一時半會兒沒被追上。而村民們看到她猙獰凶狠的麵容,紛紛四散開來,這可是殺人犯,他們哪敢抓?

而季蘭目標也很明確,在逃散的人群中眼疾手快地撿起一把鋤頭,她雙手被繩子捆著,卻不妨礙她揮舞鋤頭。瘸子媽扶著瘸子逃得很慢,一時不慎摔了一跤,季蘭立馬衝上去就對著他們腦袋鏟!

“王八蛋!我教你打我!教你侮辱我!賤人!你磋磨我一輩子,我死也要拉你做墊背!”季蘭用儘全身力氣,幾個鋤頭下去,瘸子和瘸子媽就已是滿頭鮮血。

四周人群驚慌尖叫,警察也追了過來,一個猛撲把季蘭撞倒,奪過她的鋤頭扔到遠處。緊接著兩名警察將季蘭按在地上,季蘭狀若瘋癲,拚命掙紮著朝瘸子媽大喊:“賤人!要不是你苛待我,讓我吃殘羹剩飯,我怎麼會得胃癌?可惜我一場大火燒死了自己,居然被你給跑出去了!這次我就叫你給我陪葬,我看你還怎麼活!”

眾人麵麵相覷,驚恐之中還帶著點莫名其妙。季蘭這是說啥呢?瘸子媽苛待她?胃癌?大火?咋看著她那麼像撞邪了呢?眾人對著季蘭指指點點,全都不敢靠近。一名警察嚴肅地檢查了瘸子和瘸子媽的外傷,隻見他們頭上、臉上、脖子上全有傷口,血流不止,以他從警的經驗,這兩人大概是活不了了。

這時季蘭又在轉頭時看見鄒文,痛恨地喊道:“鄒文你不得好死!你害了我一輩子不夠,還要再來害我,誰讓你救蘇圓圓那個賤人的?你這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夠了!你住嘴!”先去押著她卻被她跑掉的那名警察氣急敗壞,跟村民要了塊破布把她的嘴堵上了,看著那邊的兩個傷者,臉色難看得厲害。

發生這種事,警察連忙借了村裡的拖拉機,把兩位傷者和罪犯季蘭一起帶走,還有兩名警察留下給大家做筆錄,詢問季蘭跟那兩位傷者有什麼仇怨,鄒文也是重點審問對象之一。可是筆錄做到最後,警察和村民們都迷糊了,季蘭跟鄒文雖說有點齟齬,可也算不上什麼深仇大恨啊,再說鄒文救蘇圓圓跟季蘭有什麼關係?至於瘸子母子,更是跟季蘭見都沒見過,哪來什麼仇怨?

徐向前在旁邊閉口不言,上輩子季蘭就是自己作的,跟瘸子母子的惡毒不相上下,現在這樣的情況,都是他們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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