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打擾一下,你們不覺得你們現在身邊到處都是智能化機器服務,這太未來科幻了嗎?”
一個老外舉著自拍杆,一邊拍視頻一邊隨機采訪路人。
被問到的路人是個搖著蒲扇準備去看老太太們跳舞的老大爺。
老大爺先是被這個老外的外表給吸引了,而後就是被他過於“莫名其妙”的問題給整懵了,傻傻地看著老外反問:“什麼未來什麼科幻?小夥子,你是不是出門前沒睡醒?咱們現在不就是活在當下嗎?”
老外連比帶劃,終於讓老大爺理解了他的問題關鍵點,恍然大悟的同時又滿不在乎地揮了揮蒲扇:“嗨,你整那些啥啥玩意兒我可不懂,不過你說咱們周圍這些東西?那不都很正常嘛?我們都是這樣過日子的!”
這樣的言論傳回油管,很多人都發出“em...”的遲疑聲。
同時外網上也越來越多證實“全能保姆機器人真實存在”的消息視頻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如此沸沸揚揚傳了兩三個月後,華國政府聯合外交部公開發出鄭重聲明,十分低調裝逼的對外國網友汙蔑華國集體人民品德一事發表回應。
回應中指出:對於國外民眾的汙蔑侮辱,本國深感痛心,為世界上還有如此多不明是非,不願睜眼看世界的公民感到深沉哀痛的同時,也引起了一陣源於整個人類,基於世界和平的深思。
遣詞造句十分符合華國一貫的“端方如玉”之形象,簡單概括,意思也很簡單:你們一群土包子,沒見過真正的智能化吧?不好意思吾等就是一不小心就研究出來了呢。不僅研究出來了,我們還已經成功鋪展在我國的角角落落。就目前來看,我國民眾適應良好並習以為常......
最後一句,絕對是無形裝逼最致命。
我國老百姓都習以為常了,你們一群外國人還在那裡大驚小怪嚷嚷著上帝啊這種事絕對不可能發生。
這麼一對比,可不就談笑間給予了輕鬆碾壓的蔑視嗎?
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不等他國政權部門意動,半個月後,華國在多國軍事演習行動上,就展現出了智能兵種的可怕威力。
除了某個自詡地球主人的世界警察在狼狽為奸的外媒麵前叫囂一下華國或有不利於世界和平的想法外,其他的屁都不敢放一個。
被相關人類學家推測的“第六次科技革命”,即“新生物學革命”就如此突兀卻又順理成章地降臨了。
而作為這場科技革命發起地的華國,毫無疑問地成為了世界科技的核心。
某秘密研究院的一個實驗室裡,袁歌趁著短暫的休息時間,給妹妹老婆發去一個視頻通話請求。
很快,那邊就接通了,挽起頭發,麵容更加成熟柔美的安恬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埋頭批改作業。
出於某種特殊考慮,智能化滲透最少的就是教育領域。
華國要科技改革,同時也要保留他們傳承數千年的傳統美德。
教育,就是重中之重,更需要注重人文情感。
簡而言之,就是批改作業還是要老師們自己手動批改,畢竟這樣能更好的了解自己的每個學生。
如此一來,熊孩子們花樣百出的奇葩作業答案也就順利保留了下來。
老師能氣得恨不得捶爆熊孩子的頭,熊孩子們也以氣老師為榮。
“怎麼了?有事?啊我真的要爆了!!”
不同於近年來變得更加柔美的外表,安恬的性格還是那麼潑辣。袁歌失笑,好奇地問了一句:“你批的是什麼作業?”
安恬筆下一頓,幽幽抬頭,“三百五十字‘我的老師’小作文。”
“嗤,”袁歌抬手捂了一下臉,“咳,剛才被口水嗆到了。”
安恬白他一眼,“想笑就笑好不啦,都是睡了五年的老夫老妻了,我還能不知道你?”
呼吸變化一下,老娘都知道你是想玩女上位還是捆綁py。
袁歌求生欲很強,理智地當機立斷轉移了話題,“元宵最近還吵不吵你?我明天就忙完了,能有一個半月的假期。”
安恬驚了,“喲,你領導怎麼突然這麼大方?”
吐槽完袁歌的頂頭上司,安恬又毫無壓力地順帶吐槽自己兒子:“元宵還不是那狗樣兒,天花板上都是他的腳印!”
袁歌抿唇,眼眸含笑凝視著又埋頭認真批改小作文的老婆,“元宵也已經四歲了,他就是太孤單了,咳,我覺得,是時候給他生個妹妹了,等他當了哥哥,他就懂得身為哥哥的責任感了。”
安恬覺得他說得也有點道理,再說了,她還有個子孫滿堂的執念任務呢。
“可是,元宵不會生氣吧?現在不挺多孩子都很討厭父母生二胎嗎?”
到底是當了母親的人,安恬嘴上嫌棄兒子,心裡還是滿滿地母愛。
袁歌想了想,“那我們找個機會,好好跟他談一談,如果他願意,我們就生。”
老婆有了,孩子也有了,袁歌其實對生二胎已經沒什麼執著了。
要掛視頻的時候,袁歌忽然問:“老婆,你想不想長生不老?”
安恬狐疑抬頭,咬著筆頭左思右想,最後還是皺著眉搖頭:“感覺沒什麼意思,長生不老,不就是不老不死嗎?那樣的話就要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去世,世界在發展,曆史在前進,就隻有長生不老的人被遺棄在了時間之外。”
所以說是長生不老,其實安恬更覺得這是一種流放,是遺棄。
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她也說不上來。
袁歌鬆了口氣,笑得滿足又安然:“我也這麼覺得。”
“老婆。”袁歌喊了一聲。
安恬挑眉:“嗯?”
袁歌:“我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安恬哧哧地笑,嬌嗔地瞥他一眼:“廢話!”
袁歌看著她傻笑,全然沒有平時身為“眼鏡大魔王”的淡漠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