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家裡是個大家族,我要結婚才能有繼承權!爺爺才會將公司股權分我……”朋友急著想解釋什麼,可是話說出來又虛的厲害,說著說著聲音又小了。
“我懂。”周學新輕聲說:“我懂,你要回去繼承家業了。”
“……嗯。”
“那我祝你順利,啊,或許還要祝你新婚快樂……”周學新說到這停了下來:“哎呀,時候不早了,該睡覺了,有事明天咱們起來再說,大家一起說,現在就不聊了,晚安啊!”
語速極快的道了彆,也不聽朋友後麵的話,周學新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進了房臉上勉強的笑意就撐不住了,心裡的被背叛的感覺更是讓他難受到眼眶都有些燙。
明明說好的以後要一起走的啊,一直一直會在一起探險的啊,結果說反悔就反悔了嗎?
這一晚周學新幾乎沒闔眼。
第二天他和朋友一起向其他的團員說了這個不好的消息,一直氛圍很好的團氣氛一下低落了下來。
但最終,團友們都對朋友表達了理解。
之後,他們一起進行了最後一次的集體探險。
那次探險周學新沒能感受到探險帶給他的快樂,在之後的日子裡回想起來也隻記得朋友總是看著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在那次探險結束後,朋友就退了團。
再之後,周學新又參加了一次探險,那也是他最後一次探險,因為朋友的退團好像將探險帶給他的快·感也一並帶走了,探險這件事已經不能讓他感到快樂了。
退團後周學新回了國,這時候的華國已經發展的很不錯了,每天都在進行巨大的改變,周學新很久沒好好呆在家裡,回國後竟然有了強烈的陌生感。
好在這裡有家人,家人給了他很大的安全感。
他的家人太好了,沒有人怪他年約三十,一事無成,也沒有人盤問他為何突然回來,大家對他的態度都帶著親人的溫暖和體貼。總是愛黏他的妹妹更是出言說:“沒關係,哥你做你想做的事,大不了我養你嘛!”
在周小楓麵前,周學新到底是要哥哥的麵子的,當然不會答應這個話,也開始有了要好好做事業的打算。
可是他野了太多年了,他很不習慣被條條框框束縛的工作,也很不習慣總是呆在一個地方。
他可以偶爾做做翻譯的工作,但他忍受不了坐在一處按時上班。
這實在是個糟糕的習慣,在華國,這樣的習慣更是會被許多人瞧不起。
那段時間周學新壓力挺大的。
董馥梅見狀便對他說:“你要是真不喜歡做這樣的工作那就不做吧。”
“媽……”周學新很沮喪:“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沒用?”
“沒有啊。”董馥梅很自然的否認道:“我和你說不做這工作不是要否認你的能力,我隻是覺得你不喜歡做這個可以做彆的。”
“做彆的?”周學新目露迷茫,他怎麼做彆的呢,他會的除了野外生存技能也就語言技能了啊。
“我能做什麼?”
董馥梅:“你這些年國外差不多跑遍了,國內的還沒怎麼跑過吧。”
“啊?”
“你對考古有興趣嗎?我在書法協會裡有認識一位考古學家,他說考古工作現在挺缺人的,做考古的話你學的那些野外生存什麼的都能用上,也能像之前一樣天南地北的跑,你學文字的東西快,要是對這工作有點興趣,現在可以抓緊時間去學學甲骨文、小篆之類的,會這些對考古有幫助。”
雖然都是到處跑,到處涉險,但考古是正經工作,探險隻能是興趣愛好,說去探險會被投以怪異的眼神,說是去參與考古人家隻會覺得高大上。
以周學新如今養成的性格和習慣,考古確實是一項適合他的工作,而且也是他可以勝任的工作。
在周學新同意試試後,董馥梅介紹了他和那個考古學家認識,考古學家對周學新的能力還是挺滿意的,即便他有點大了,也將他收了下來。
周學新花了八年的時間在國外探險,在國內考古他乾到了八十歲,一是有能力有天賦,二是他媽做為他強有力的後盾給了他不少幫助和支持,在他四十多歲的時候他也能被人稱上一句考古學家了。
到了晚年沒辦法靠腳走遍祖國的大好河山了,他就開始專心的做古文翻譯的工作,那時候他已經是考古界泰山北鬥一般的人物,手下也收了好些徒弟,還在京大考古學專業做客座教授,時不時的給孩子們開上一場講座,憑借他年輕時豐富的探險故事,他開的講座還挺受學生們的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