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家的車馬,一直在百草堂的內院,才停下來。把一乾看熱鬨的人視線都給擋在了外麵。院子裡清乾淨了,下人們都安排妥當了,老幺才從馬車上跳下來。看著邊上站著的侍衛,那個鬨心呀“你說,就你這張臉,這麼板著多遭禁呀,露出點笑容,累著你呀”
侍衛不卑不亢的站在老幺三不遠的距離,還是板著那張臉,一聲不吭的跟著。連個眼神都不施舍給他家的小主子。
自覺無趣,老幺自顧不在搭理這個看著晦氣的侍衛。老幺一身男裝,跟他老子差不多的一張臉,除了白淨點,嫩超點,認識的,不認識的,沒人知道這是個格格。
老幺舒展一下筋骨,走到馬車邊上,掀起車簾子,請睡的迷迷糊糊的老頭下車“您先下車休息打個盹吧。老幺伸手想扶一把自己老子,不管怎麼說也是快六十歲的人了,好看的:。
董鄂家的老頭一瞪眼“我還沒老呢,不用你扶”昂首闊步的就下來了。帶著老幺往正廳走。急匆匆的從外堂進來的百草堂大掌櫃,恭敬的站在下麵給兩位主子請安。
要說這個百草堂呀,就是老幺自己的,沒彆的,他跟著老頭大江南北的跑,還真是遇上那麼幾個好大夫,老幺把自己的嫁妝提前跟老頭要過來了,就到騰出這麼一個百草堂,彆說這幾年也算是小有成就,至少不用為銀子發愁,這也算是小有保障呀。
當然這是謙虛的說法,夜裡老幺自己抱著賬本的時候,總是能笑的合不攏嘴,目前不敢說,再讓他發展個幾年,相信,大清的首富不敢說,在這個四九城裡,他不敢跟當權者比,人家那是無本的買賣。咱們就跟那些能摟錢的貪官汙吏比,在這城裡,老幺的家產是拔尖的。而且他們的錢,絕度比那些當官的撈來的乾淨,花著舒心。
有時候老幺會想,要是有幸自己將來,能得個一兒半女,哪怕他將來就是他想當官,也沒必要為了銀子去貪贓枉法,他們不缺這個,想想就多了一層保障。惠及子孫萬代呀,多少有點自滿。
老幺他們進城以後,先到這裡,倒也不是為了閹人耳目,就他們家這點身份,犯不上,沒人看在眼裡,頂多也就是外人看個熱鬨。
老幺有個毛病,他水土不服呀,到一個地方保準要鬨肚子的,所以老幺對大夫熟悉呀,到哪裡都先得找大夫不是。要不然她家的百草堂這幾年怎麼折騰的風生水起,人才濟濟呢。老幺管這個叫機緣巧合,合該她進這路財,這也算是用自己的身體趟的道呀。想不發財都難。
老幺讓人跟著配好草藥,專門治他這個水土不服的。喊著老頭子上車,回家嘍,老幺的老頭扶著閨女,爺倆上車往家裡奔。老幺想家了,老頭想府裡的小妖精了。
老頭看著閨女坐在車裡,萎靡不振,精神神不濟,樂歪了“就你矯情,都告訴你了,水土不服,就用千裡土,攙和著茶葉末子,喝了就好,偏你瞎折騰。都整出好幾個藥鋪了,也沒治好你你這個毛病呀”
老幺黑著臉“你彆再惡心我了,要不是你給我詳細的介紹,所謂的千裡土,說是腳丫子泥,我早就吃下去,毛病早好了”
老幺他老頭,看著閨女糾結的臉樂嗬“知道不知道有什麼區彆,吃著還會變個喂不成。再說了,那是草藥,就是你,窮講究”
老幺懶得理他老子,這老頭是誠心的消遣她。他這麼一說,誰還吃得下去呀。老幺本著打死我,我也不吃的精神。每到一個地方,就是尋找名醫。那種不開,帶有‘千裡土’也能治好自己這個水土不服的大夫。真是煞費苦心呀。
反正他們本來,也是出來探訪名醫的,這不,都找到自己家的藥堂子裡來了嗎,虧得有這麼一個臭毛病。老幺的藥堂子裡,現在連蒙古大夫都有。
快到府裡的時候,豐樂侍衛,打馬過來“主子,爵爺在府門口迎著您呢”
董鄂老頭,一把掀起簾子“誰”
豐樂侍衛,連語語調沒有起伏的說道“爵爺在府門前迎接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