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回頭的瞬間,惱火的很,醞釀好氣勢,衝著滿月大聲嚷道“閉嘴”不過這兩個字,在看到滿月哭的鼻涕橫流,看著自己委委屈屈的包子臉的時候。老幺的氣勢瞬間就癟下去了,好看的:。怎麼說這個事也是自己沒理呀。愧對滿月那傾心喂養的大白鵝呀。
好在緊隨著滿月出啦的十月,看著老幺的樣子,趕緊給老幺解圍。實際上十月出來的一點也不慢,隻不過十月出來後看看情況,回去取東西了。
老幺看著十月不慌不忙的的拿著水瓢,往大白鵝的肚子上潑水,一直到大白鵝的肚子上就剩下白森森的口子,才停下手中的動作。這中間滿月的嗓子可是沒有閒著呀。連百草堂坐堂的李大夫都給招來了。
老幺看著匆匆而來的大夫,心裡犯睹,什麼事呀。就聽見十月淡定的嗓音“哭什麼呀,這不是還沒死呢嗎”邊上的滿月刺耳的哭嚎戛然而止,衝著十月充滿希冀的問道“真的還能活嗎”
看著滿月信任的眼睛,十月覺得自己的壓力很大,能活著就怪了,剛才自己用水衝乾淨的東西,是大白鵝肚子裡的蛋。想到這裡不由暗怪主子,養了多半年的大白鵝,眼看著要下蛋了,好嗎把人家的蛋胞,給碾碎了。一時間十月沒話說了。
老幺看著大白鵝那白森森的傷口,看著十月憋住了,清清嗓子昧著良心對著滿月說道“肯定能活,這點小傷口算什麼呀。這個鵝的生命力頑強的很”
滿月看著老幺真的不信任呀,癟著嘴眼看又要開始打雷下雨。老幺覺得自己的腦門子開始冒青筋了。這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呢“我說能活就能活,你敢在哭,我現在就把它給埋了”土匪的氣質展露出來了。
滿月那個委屈的勁頭呀,看的人肉皮子發麻,跟殺了她全家似的,老幺心裡那個鬨騰呀,自己怎麼就倒黴催的,讓十月給弄個孩子在身邊呢,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這個時候剛好匆匆而來的李大夫也到了跟前,看著眼前惹事的大白鵝,摸摸額頭的虛汗,對著老幺一抱拳。然後才轉頭對著滿月說道“滿月呀,你這麼哭,可是嚇壞了老夫了”
老幺聽得四十來歲的李大夫,自稱老夫,從心理想發笑,可是這個為了滿月的大白鵝不是時候呀。滿月看到跟自己熟悉的李大夫,淚泡眼眼看著又要開始下雨。
李大夫看著滿月趕緊說道“好了好了,你莫哭,我給你的大白鵝看看。說不定真的還有一線生機”然後李大夫,很有專業素養的蹲在大白鵝的邊上開始當上了獸醫。這個時候的大夫,都是很迂腐的,很清高的。李大夫能屈身醫治大白鵝,老幺覺得這個人真的不錯。至少醫德這個東西,李大夫是具備的。
李大夫拿出一罐藥麵,灑在大白鵝的傷口上,很遺憾的對著滿月說道“這個藥,至少能讓你的大白鵝,不那麼疼。傷口實在太大了,能好的機遇很小”
滿月一聽李大夫的話,什麼都不顧得了,臉老幺的威脅都給忘了,扯著嗓子開始哭。讓院子裡麵站著的三個人扶著頭。捂著耳朵,躲無可躲,這倒黴孩子怎麼就非得哭呢。
老幺忍無可忍呀“好了,不是還沒死呢嗎,還有救”這話暫時讓滿月的哭聲停下了。老幺狠狠地瞪了滿月兩眼,這哪是給自己找個丫頭呀,這是給自己找了一個祖宗。
老幺看向李大夫“隻要口子能長好,就能活嗎”找個問題要問清楚,免得將來滿月埋怨自己。
李大夫摸著自己好不容易蓄養起來的胡須,主要的功能就是顯老的。大夫不是老的吃香嗎,俗話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李大夫的胡子,費了他的一番心血呀,所以很重要的時刻,李大夫都是摸著自己的胡須發言的“理論上是可以好的”
好嗎說了跟沒說一樣。要不說大夫說的話,都是模棱兩可的呢,跟算命的差不多,都是兩頭堵。老幺撇嘴。
老幺看看大白鵝的情況,要說畜生就是畜生,這麼大的傷害,這才多大會呀,又開始精神了。眼看著就要撲騰起來了。死馬權當活馬醫吧,反正隻要不是現在死了就可以。至於過後嗎,她一定要躲開滿月遠遠地,躲到怎麼哭都聽不見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