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人家大夫真的挺儘心的,你說皇帝發話了,他能不儘心儘力嗎,人家是看到董鄂七十要交代遺言,才避嫌出去的,老幺進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
聽到招呼的大夫,也就是康熙隨身帶著的禦醫,不用十阿哥發話,自己就進去了,就看到陰森森的視線,往他的身上掃呀。禦醫覺得這道視線絕對的沒什麼好心。而且壓力特彆的大。
老幺看著大夫,就說了六個字“止血,止疼,快點”一句廢話都沒有。
禦醫人家還是有譜的,也不跟老幺計較“董鄂大人的傷口已經用最好的止血藥,敷上了,疼痛肯定是有的”
老幺不想聽他廢話,就看這個大夫,醫治董鄂七十的手法,除了給包紮完了,用了止血的藥物。也不管傷口是不是能愈合,就這麼放著等死,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要說也是老幺錯怪禦醫了,她也不想想,這個時候能有什麼辦法呀,過去的醫療條件那不是在那裡擺著呢嗎,老幺這個時候是想不通的,對著這個大夫,是真有有踹人的衝動,想著自己的人還沒來,也不能惹大夫。咬著後槽牙說道“最大限度的讓他感覺不到疼”
老幺看著大夫的眼神,就跟仇人是的,要是大夫敢推三阻四的,老幺立馬就敢踹出去他,心裡就盼著豐樂帶著李大夫快點到呀。要不是沒人可用,老幺根本就不喊這個狗屁大夫,關鍵還是看到董鄂七十的傷口惱恨了。
豐樂侍衛看到過董鄂七十的傷口,知道時間不等人,既然主子要帶著李大夫,豐樂侍衛就要完成主子的心願,豐樂侍衛把李大夫往馬上一放,後麵的十月自己單騎,比李大夫強多了,三個人也就是比老幺晚到一盞茶的功夫,剛好老幺跟董鄂七十說過幾句話的時間。
要說李大夫,從一上馬,看到十月一個姑娘都比自己強,那個羞愧呀,到後來,被豐樂侍衛騎馬顛的,頭腦暈沉,腹部反胃。到了地上站不穩腳步。那真是一個難受了得呀。
豐樂侍衛卻不等李大夫站穩,就已經拽著李大夫進去了。這個時候沒有那麼多的客氣,豐樂侍衛拽著李大夫,後麵跟著抱著一壇子酒的十月。越過十阿哥和站在院子裡麵的人。直接就近了屋子。
聽到外麵的腳步聲,老幺的心裡就踏實多了。看著董鄂七十,眼神相當的鎮定,很是豁達的說道“你是我的阿瑪,我肯定不會讓你死的,不過這個治療的方法,真的不成熟,咱們聽天由命,你一定要撐著,不然你要是就這麼沒了,世人一定讓你閨女我背黑鍋,估計一輩子就得在尼姑庵裡麵過了”
老妖這話說的一點都沒誇大。他敢讓董鄂七十以身試險就要承受來自世人的輿論,大清朝以孝道治國,從康熙皇帝本人做起,全國上下那都是相當的推崇。
董鄂七十這個時候真的不大明白老幺是什麼意思呀。就是覺得自己都要死了,閨女就這點要求,還是答應了吧“嗯,阿瑪撐著”
老幺對著進來還在喘氣的李大夫說道“上手吧,就照著上午的方法弄”
李大夫看著董鄂七十的傷口,冷汗刷刷的流,要死了,這個百死沒活呀“不行,人受不住的”結結巴巴的李大夫把話給說出來了。
聽得董鄂七十跟禦醫都霧蒙蒙的。老幺板著臉“弄,十月給他洗手,用酒洗,找兩根麻繩來,用酒泡了”
李大夫看著老幺的樣子,覺得這個主家是瘋了,人跟鵝能一樣嗎,不過退一步說,董鄂七十到的傷,肯定是死呀,隻不過是早死會和疼死的區彆,倒是鎮定了不少,說不得就是一線希望“您彆急,我看著主子的傷口是用了最好的止血藥了,還要緩一緩,先止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