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董鄂七十,人雖然不靠譜,好在見識真的不錯,跟他聊天,還真是暢快,通透。沒得那些七拐八繞的。兩人聊得儘興。
一直到滿月請示,可不可以用膳,兩人才發現原來已經晚膳十分了。就看滿月小小的圓圓的身子,費力的跨過,對她來說,還是很有難度的門檻,進來一絲不苟的行禮,雖然雙手也就是將就著能打在一起,看著特彆的有喜感,整體來看,就跟狗熊似的。十阿哥心裡說,董鄂七十也不是那麼不靠譜,看看這麼小的丫頭,都這麼有理有據的。當然這個想法也就維持到滿月開口。
滿月行過禮“老爺,主子問現在可以進膳了嗎”這是老幺的原話。
十阿哥有點呆,這孩子這聲音,可夠特彆的,太有底氣了,其實她不用進屋裡來的,站在院門外麵,都能聽見。董鄂大人的家人,還真是不一般,。在仔細的看上一眼,這孩子眼神正正的,說好聽了叫聽話,說不好聽了這孩子還有點憨。
董鄂七十臉頰抽恤,對滿月那也是無奈呀,閨女身邊伺候的人不多,她稀罕董鄂七十也就隨著了,不過這聲音還真是洪亮,就是不適合伺候一個閨閣小姐。董鄂七十鬨心呀。
董鄂七十看向十阿哥“阿哥您看咱們先用膳可好”
十阿哥也挺不好意思的,人家董鄂七十還重傷著呢,自己竟然聊得忘了時間“聽董鄂大人安排”回答的還算是謙遜,要知道人家十阿哥這是頭一次這麼和氣呀。
董鄂七十衝著滿月揮揮手“告訴你家主子,可以了”
滿月“是”轉身,看著就像是爬著門檻子出去了。當然了遠處看的就像是球一樣的滾動著。所以這個滿月的身影特彆的吸人眼球。
老幺安排什麼呀,就是對著十月吩咐一聲,把灶上的人盯好了,彆把這位爺的肚子吃壞了,就完事了,剩下的都是十月在忙。
倒是這個吃飯的問題,老幺琢磨了半會,她自己是不適合再進去了,可是董鄂七十坐起來吃放,有難度,十阿哥又要跟著董鄂七十一起進膳。這可是怎麼安排好呀。
老幺琢磨半天,就在董鄂七十的屋子裡麵,放了一個屏風,給這位阿哥單獨弄了一個雅間出來,讓豐樂侍衛,進去伺候董鄂七十進膳。
十月在外麵聽候差遣,十阿哥自己的奴才自然會伺候主子用膳。這個安排不錯,省的董鄂七十顧忌失了儀態,吃不好飯。老幺的顧忌多餘呀,董鄂七十能吃不好才怪呢,這人就沒有那根神經。什麼事隻要一想通了,那就不存在了。
十阿哥對這個安排也挺滿意的,要說讓他對著董鄂七十那個樣子,他也吃不下去飯呀,他之所以提出跟著董鄂七十同食,那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嗎,可惜這個用膳的時候,那人根本就沒進來。所以十阿哥對著進來伺候董鄂七十用膳的這個侍衛,看著相當的不順眼。
這個人十阿哥記得呀,當初在船上,就是這侍衛給那人披上的大氅。對於一個女子來說這是什麼呀,在親近的人,也不可以呀。這個侍衛就是奴才,那也是男的呀。所以十阿哥整個用餐的過程相當的不高興。越想越不高興,董鄂七十家的規矩都是喂狗的呀。
那眼睛跟刀子似的在侍衛的身上刮。豐樂侍衛是個練家子,感覺尤其敏銳,在屋子裡精神繃得那個緊呀,心裡打了好幾個,左思右想也沒得罪過這位爺呀。
要說十阿哥自己也不清楚,到底為什麼自己的就變得這麼鬨心。要說是為了那個人,那也不大可能呀,除了那雙手,自己連好感都算不上,也就是多關注了那麼一下。自己這心裡到底是什麼意思呀,作為一個情竇初開的少男,十阿哥自己整不明白。
晚上躺在床上,怎麼也不明白,自己到底為嘛,對這個人這麼上心,最後一拍大腿,給自己的行為定型了,這不是那人的手太過柔軟嗎,太過讓人忘不了嗎,肯定是自己惦記上那人的手了,還有就是不管怎麼說,那人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多關注一些,也沒什麼,除了這兩點,再也沒有彆的原因了。
十阿哥安慰自己作為一個皇子,身邊伺候的人,連個拿得出手的都沒有。多憋屈呀,不過話說回來,董鄂七十肯定不能讓他的閨女,進宮當宮女的。他就是惦記這雙手,也沒啥可能得到。再說了,人家是格格,這事不好辦呀,看來是白惦記了。
董鄂七十晚上就比十阿哥想的通透,人家董鄂七十想不通的時候,乾脆就不想,也不會硬給自己找個能接受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