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就從心裡往外冒火呀。怎麼就不希圖看自己呢。要說自己這身材,威武雄壯,長相濃眉大眼,鼻子直嘴巴正,標準的男子漢,鈕鈷祿氏在世的時候,經常說,我家小十在兄弟中最有男子氣概。應該是沒的說,要哪有哪。
再到背景,要說比自己更好的,還有嗎。不是人家十爺傲嬌呀。人家這家世,就這麼牛。
十阿哥看什麼都不順眼,臉色陰鬱的讓邊上的小太監,直打顫。就見自家主子,濃密的眉毛,一會皺一會鬆的。再看那大眼,也是變化的跟不上趟呀,一會利眼橫眉,一會眼睛裡麵又軟的不像話。讓小太監這個憂心呀。這位爺的脾氣越來月暴躁了。偷偷的把頭低下,再也不敢偷看了。
董鄂七十聽了閨女的話,放下的心,再碰上十阿哥的時候,又高高的提了起來,看著十阿哥那明顯看向自己身後的眼神,不多想也不行呀,幸好自己的眼神夠厲害,早早的就把自家幺給安排好了,好看的:。
十阿哥跟平常一樣,跟著董鄂七十一起用膳。看到董鄂七十後麵沒有自己想看的人,臉色就不大好看。也沒什麼胃口。眼皮一耷拉,讓對麵陪著一起用膳的董鄂七十,那個心顫。這位不會這就要發作吧。
十阿哥就是一個開朗的陽光少年,沒有幾下子自己就想開了,董鄂七十沒帶幾個人出來呀,看看著菜色,都是補血的,莫不是董鄂家的格格親自做的吧,雖說關於董鄂家的病格格大多數的傳言,自己都證明了言不副實。可說不得就有這麼一樣是實的。沒準這些膳食就是董鄂家的格格親手做的,想到這裡,十阿哥的胃口全開。吃的那個儘興。有時候腦補真的要不得。
董鄂七十看著十阿哥吃的香,自己也跟著吃了幾口,跟平時沒什麼區彆呀,還是那味道。怎麼今天十阿哥吃的尤其的香甜。想不通,這個阿哥情緒變化的太快了。剛才還耷拉著眼皮,挑都不挑自己一眼呢,這才多大會的時間呀,就眉開眼笑的。真跟幺說的似的,這人的脾氣說變就變,整個一個叛逆期。
董鄂七十這裡一邊養傷,一邊饞酒。老幺在自己的院子裡麵貓的老實,當然也不是閒著,她要把好多的東西打包,比如這些酒,比如滿月的鵝,再比如,這些年在外麵置下的產業,都要歸攏一下。
老幺作為一個思想成熟的人,心裡再明白不過了,董鄂七十經此一傷,想要恢複過來那靠的全是精心的調養。就不說這傷,就董鄂七十的年歲,也在經不起這樣的長途跋涉了,往後自己的生活大方向,不可能在這裡。早歸攏好早省心。所以老幺很忙。
要把百草堂安置好,零零總總的這些年,在江南這塊開的百草堂,已經超過五六家了。總要找個信得過的人把持著,彆自己辛辛苦苦的經營,最後給彆人做嫁衣了,這種事情老幺是一定要杜絕的,自己的脾氣不好,她怕到時候自己氣吐血了,所以這個人員的安排,比較刺手,關鍵是信得過,還有能力的人,他就沒有幾個。
看著老幺發愁,十月要不是真的放不下自己的主子,就要親自留下來了,畢竟這些年自己是看著這一老一小,雖然不是很上心的經營,可畢竟這個家業現在他也不小呀,都是費了心力的。
老幺一拍手“就李大夫吧,雖然迂腐了點,為人還算是有擔當,能力也不錯,遇事還算是穩妥”
十月想著李大夫哆嗦哆嗦,連針都不敢拿的樣子,打心眼裡覺得,自己主子這眼光不怎麼地。委婉的說道“李大夫醉心醫術,就怕耽誤李大夫的修為”
老幺挑眉“你當妖精呀,還修為”
十月覺得主子說話太粗魯了,還是跟大家閨秀有一定的距離呀,還需要加強這方麵的引導,回京一定讓慧雅格格,跟主子多接觸接觸。淡淡的回主子話,這下不委婉了,相當的直接“要是李大夫有妖精的本事,把這幾家百草堂交給他就穩妥了”
老幺聽懂了。這是說李大夫沒本事呀“我看著挺不錯的呀,那是多大的陣仗呀,人家李大夫不也撐過來了嗎”主仆二人心知肚明,他們說的大陣仗就是董鄂七十傷口縫合的時候。
其實不淨是董鄂七十做惡夢呀,十月自己也做惡夢,耳邊竟是哧拉哧拉的抻線聲,還有滿手油膩膩的感覺,怎麼洗手都不管用。
自從那以後,十月抱著滿月睡了好幾宿,才勉強的能睡踏實。所以那事,所有的人能不提儘量的不提。老幺是聽滿月說的,十月那幾天經常地夢寐,至於董鄂騎士的夢寐,那天晚上守夜的都明白,所以老幺私下認為,經過了那天的場麵,應該沒有幾個人不作噩夢的。
十月把精細的物件都給裝到箱子裡麵,非常淡定的說道“是呀,哆嗦著撐下來了”言外之意,這人沒什麼擔當,還很軟弱無能,好在老幺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