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心說這要是在床上自己好歹的哄哄也就過去了,床頭吵架床位和嗎,可這下了床,怎麼說人也不好哄呀。而且,下了床之後的問題就複雜了。
老幺把自己往柔軟的大床上一摔,看著這種四處都是窗幔的憋屈造型,那是怒從心起,一個拳頭過去,嘩啦一聲,完了,哈朗花了千八百兩給妹子打造的婚床,讓老幺硬生生拆下去碧紗櫥的婚床,就這麼報銷了。
十阿哥是光著腳,帶著火氣走出的屋子。還沒走出多遠呢,就聽見嘩啦啦一聲響,十阿哥腦門的青筋都出來了,這福晉真是讓九哥給說對了,這爺們要是不能再福晉跟前立威,那是真的處處都讓人憋屈,你說自己光腳出來了,幺都沒說追出來說幾句好聽的,怎麼說這事也是她不對呀,就沒有過女人敢跟爺們動手的。
還敢在屋子裡麵發脾氣,摔東西。十阿哥越想越氣,順腳就把回廊上的盆景給踹開了。
十阿哥抱著腳這個跳呀,疼的呲牙咧嘴的。忘了自己沒穿鞋。十阿哥哪裡受過這個呀“都是死人呀,都當主子了,都不知道伺候人了是吧”這話也是嚷給屋子裡麵的福晉聽的。
十月本來就沒有歇息,老幺從來就沒有讓人守夜的習慣,到了十阿哥府,每天晚上兩個人那不好意思的聲音,老幺更沒有臉麵讓人守夜。
伺候的下人離得挺遠的。也就是十月穿著整齊來的快一點,聽這動靜就知道什麼問題,好看的:。雖然臉色跟僵屍似的,在十阿哥看來,可是這個奴才還是得用的,至少把把自己的鞋子給拿過來了。
十月覺得今天這個問題要處理好,這個府裡大小的事情,就沒有萬歲爺不知道的。你說人家的兒子要是受了氣,半夜從主屋出來,人家會怎麼想呀,主子以後還能有好日子。作為一個衷心的奴婢,十月伺候著十阿哥穿好鞋子,披上層衣服,硬著頭皮說道“奴婢伺候主子爺回屋吧”
不用想回哪個屋,人家十月手上擺著請的姿勢,就是對著剛才走出來的主臥室的。十阿哥看著十月都想踹人,這還要脅迫自己怎麼地。陰森森的開口“你還敢支配爺怎麼地”
十月順著十阿哥的話頭就轉了個方向“天涼了,主子爺還是先休息,奴婢帶人收拾好主屋再來請主子爺安寢”
十阿哥心說這奴才爺太見風轉舵了。沒準再說說自己就回屋了,可倒好人家立馬就變了口風。
十阿哥的臉上飄著寒霜,這個奴才跟主子一樣的可惡。回頭瞥一眼,半天沒動靜的主屋,十阿哥恨得牙癢癢。還沒動靜呢,自己在外麵鬨得動靜小嗎,怎麼就不知道出來說句好聽的,怎麼就不知道服個軟,都是爺給慣出來的。就沒想過自己剛才出來的時候 ,那個怒火滔天的架勢。會不會讓人腿軟。當然了老幺絕對不會的。
這個時候孫總管在兩個漂亮的丫頭攙扶下,顫悠悠的來了,激動的雙眼淚泡泡。在十月看來這是沒睡醒,眼屎糊的。
孫總管感動的呀,真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總算是等到這一天了,就說十阿哥沒什麼長性。福晉,那也就是一個新鮮。看看不用自己出手,小阿哥自己就惱了吧,不過這個動靜有點大,為了長遠的利益考慮,雖然不能太給女主子麵子,可是也要顧慮和諧問題,隻有後院消停了,爺們才能舒心在外麵做正事,作為一個王府總管,孫總管還是希望十阿哥多給福晉幾分麵子的,可也不能向開始的時候那麼信任。
“十阿哥哎,老奴的主子爺,這是怎麼了,快進屋吧,這天涼的,要是冷著了可怎麼好”孫總管一連聲的招呼。
十阿哥臉色抖呀抖,這老太監的聲音,怎麼這麼讓人牙疼呀。
十月不著痕跡的搓搓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老幺一拳毀了一張床,自己也給帳幔淹沒在裡麵了,好不容易才從裡麵把自己個巴拉出來,就聽到這麼滲人的聲音,心說太監真的是現代人不能接受的物種,這妖氣勁,傷肺呀。比妓院裡的老媽媽叫的還俗呢。自己還是趕緊的規整好,出去把人給哄進來的好,雖然這個男人不能太慣著,可是誰讓這件事情,自己真的不占理呢。
還沒等多想呢,就聽外麵的孫大總管又開口了“雙月呀,還不扶著十阿哥,伺候著”
孫大總管從心裡就認為,十阿哥這是跟十福晉鬨掰了。十阿哥那性子,肯定不會讓福晉的丫頭伺候著的。所以才示威性的看著十月說道。畢竟這個府裡,十月可是比他要得意的多。這下好了,自己這個總管終於要坐實了。
老幺聽到這麼惡心人的聲音,隨然真心的沒把這雙月看在眼裡,可是這老太監膈應人呀,穿鞋的時候不小心,把邊上的什麼東西給踢飛了。這個動靜有點大。
十阿哥覺得這個福晉,不會看人臉色,不會給爺們麵子,還敢這麼猖狂,真是要好好的給點顏色看看。
不過心裡也願孫大總管沒有眼色,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而且看看那妖裡妖氣的女人,還是伺候你個老太監的,爺要是能看上就怪了, 還想讓這樣的人近身。真是說不出的惡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