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隻鏟出黃色山土,沒其他東西,張慶軍很得意,說土堆裡麵除了泥土不可能有彆的什麼,你繼續挖掘下去也隻是徒勞。
陳富貴也說這大太陽的,咱們還是彆在這站著曬了,都去樹蔭下坐吧。
陳文昌跟他大哥的態度截然相反,他很相信陳悅雨,甚至走過去從陳悅雨手裡抓來銀鏟子,叫陳悅雨在一旁休息,他擼擼袖子開挖起來。
陳文昌胳膊粗力氣大,很快挖出一個小土坑,一鏟子黃土挑到地上,黑灰色泥土裡忽然露出一根肋骨,白碩碩的。
看見骨頭陳文昌當即嚇得大叫了聲,陳富貴和張慶軍以為發生什麼事了連忙跑過來。
“文昌,怎麼了?”陳富貴著急問。
“骨頭,哥,你踩著的是骨頭!”臉色依舊煞白,嚇得不輕。
陳富貴低頭看,一下子腿軟了,趕緊抬腳躲到一邊。
張慶軍也看了過來,瞅見黃土裡有根白得發光的小肋骨,他也是怔住了。
陳悅雨說,“你們不用害怕,這不是人骨,是動物的骨頭。”
聽她這樣說,陳文昌和陳富貴才穩住害怕的情緒,陳悅雨叫陳文昌繼續挖,相繼的又有很多牛羊的骨骸被挖了出來。
看著滿土坡都是動物骨骸,陳富貴問這土坡裡怎麼會有這麼多動物屍體?是動物發生瘟疫,被村民埋在這裡的嗎?可也沒理由村民們為了埋具動物屍體,專門抬屍體上到半山腰埋葬吧?
“不是瘟疫,它們是自殺。”陳悅雨說。
“!!!”
其餘三個人都目瞪口呆了,發生什麼事了,這些動物要選在土坡這裡自殺?
幾個人議論著,陳文昌恍然醒過神來,瞪圓眼睛大聲說,“難不成是因為白虎山回頭?”
陳富貴和張慶軍同一時間看向陳悅雨,陳悅雨說,“不錯,是因為白虎山回頭,這個山墳的朝向和來龍去脈都很好,布局也相對完整,可這裡有白虎回頭,之前說的山墳所有優勢,現在都已經是凶墓的優勢了,積年月累,這裡積攢太多的陰煞了,這些動物受到陰煞刺激,集體到這裡來自殺。”
“臥槽!這麼恐怖!”陳文昌心有餘悸,趕緊叫他哥不要這個墳地了,他可不想家族裡沒出個文狀元,最後搞得滅族絕頂。
起初陳富貴見陳悅雨隻是個十七八歲小女生,還穿著件校服,怎麼看都覺得他是個小女生,可自從看見土坡裡真埋有屍骨開始,像是頓時加了濾鏡那樣,他立馬覺得陳悅雨是有真本事的大師!
不然沒可能隔著山坡草地呢,居然看得出山坡裡麵有屍骨,就是張慶軍也沒這個本事吧!
陳富貴對陳悅雨的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給陳悅雨撐傘遞營養快線,連連低頭說自己剛剛有眼不識泰山,真的是怠慢大師了!
穿長褂的張慶軍眼睛都看直了,他覺得陳悅雨真是有本事,隔著山土呢,都能看出土坡裡麵有屍骨,這樣的本事比在高級寫字樓裡開店營業的風水大師都要厲害很多吧!
張慶軍來到陳悅雨麵前,雙手抱拳拱手說道,“真的是對不起,沒想到大師你看風水的本事這麼厲害,今天輸給你我認了,不知道大師你師承何派?是茅山道術,還是龍虎宗,亦或是峨眉武當山?”
陳悅雨說,“都不是,我是自學的。”
“厲害!”張慶軍豎起大拇指,“不知道大師您的店麵在哪裡,有時間我張慶軍一定前去拜訪。”
陳悅雨語氣平淡,“沒店麵,我就在天橋那擺攤。”
張慶軍:“!!!”
他很震驚,憑陳悅雨剛剛展露的那麼兩手,肯定是大師級彆的風水師,怎麼會連家像樣的店鋪都沒有?!
在這件事情上麵,張慶軍也沒有過多追問,興許陳大師為人低調,喜歡隱市懸壺濟世呢!
陳悅雨:“……”
恰好這個時候,陳富貴的手機響了,他接了電話,是陳家老爺子打過來的,他很關心陳富貴有沒有找到可以出文人的山墳,在電話裡喘著氣都要囑咐陳富貴一定要找到能夠出大文豪的風水寶地,不然他死不瞑目。
陳富貴對著爪機,急忙說,“爹你放心,我找到神通廣大的風水大師了,你不知道她居然能夠未卜先知,能知道山土裡麵埋著骨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