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馨馨帶陳悅雨來到孫雅的家, 一進門就看見孫雅一隻腳穿著芭蕾舞鞋, 站在院子中央位置, 腳後跟踮起在翩翩起舞, 隻是奇怪的是, 孫雅明明是學芭蕾舞的,可她現在跳的舞不是芭蕾舞,而是古時候的宮廷舞。
陳悅雨目不轉睛看著孫雅, 特彆是顯露在空氣裡的左腳, 穿著一隻白色芭蕾舞鞋。
陳悅雨有些奇怪,在她第一眼看見快遞盒子裡麵放著一隻芭蕾舞鞋的時候, 她就已經覺得非常強奇怪了,按理說人們買鞋都是一雙雙買的, 哪有人會一次隻買一隻的?
那個賣家也肯賣?!擺明賣了一隻鞋子出去, 另一隻鞋子就是報廢的了。
隻是那會兒在404公交車裡,她忙著救孫雅,就沒時間多想,現在看著孫雅穿著一隻鞋子在跳舞, 她更加覺得奇怪了。
思忖間,站在陳悅雨身邊的李馨馨眉心皺緊, 很是疑惑說, “什麼時候小雅學會條霓裳羽衣曲了?”
陳悅雨眼睛忽的亮了亮,偏臉看著李馨馨,“霓裳羽衣舞?”
李馨馨恍惚下,說, “是啊,是霓裳羽衣舞,這支舞我們跳舞隊是沒有學過的,我會知道這支舞,是因為我見學校裡彆的女生跳過,不過她跳的很差,一點不像孫雅跳的這般靈動。”
李馨馨眉心皺著,“小雅什麼時候學會跳霓裳羽衣舞了?”她又說了一遍。
陳悅雨問李馨馨,孫雅真的額從來都沒有學跳過霓裳羽衣舞嗎?
李馨馨篤定回答,“我和小雅的關係最好的了,她如果學會跳霓裳羽衣舞的話,那肯定會跳給我看的,可我從阿狸沒聽說過她會跳啊!”
孫雅穿這一身藍色校服,站在院子中央翩然起舞,舞姿輕柔似水,每一個動作拿捏,已經不能用恰到好處來說了,簡直是完美再現盛唐時期的霓裳羽衣舞,跳的驚豔絕倫。
在看直播的觀眾紛紛刷彈幕,問陳悅雨,這個孫雅現在跳的舞蹈真的是霓裳羽衣舞嗎?會不會隻是和霓裳羽衣舞相似,其實並不是啊?
“我酸了,孫雅年紀這麼小,跳舞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出眾,讓我這苦學20多年的專業舞者,以後如何自處?誒,自愧不如人啊!”
“好好看啊這舞蹈,吧折斷視頻放上網上,要是再配上音樂的話,肯定爆紅舞蹈圈子啊!”
“圈粉!圈粉!被孫雅的舞姿圈粉的死死的!孫雅好厲害啊!”
院子裡麵還站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穿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見李馨馨回來了,男人亮芒走過來,“馨馨你不是說要去請那位很厲害的大師過來的嗎?怎麼救你一個人回來啊?那位大師呢?”
李馨馨說,“叔叔,這位就是公交車上的那位大師,道法很厲害的!”
李馨馨給他介紹陳悅雨,穿西裝的男人用眼角瞥了眼陳悅雨,然後說,“開什麼玩笑!她就是個跟你年紀差不多的小女生,馨馨你趕緊去吧公交車的那位大師過來,小雅好像是中邪了,在你回來之前,她一直自言自語,還說自己犯了很大的戳,最不可恕。”
“現在,現在又突然跳起舞來了,你趕緊去吧那位大師請過來,叔叔啪小雅會熬不過今晚啊!”
穿西裝男人伸手要推李馨馨去找那位公交車大師,李馨馨說,“叔叔,是真的,這位就是在公交車上救了我和小雅一命的大師,你彆看她年紀輕,可道術真的很厲害的!”
男人有一次看向陳悅雨,陳悅雨也看著他,男人遲疑開口說,“你……你真的是風水大師?”話語裡慢慢都是質疑。
陳悅雨語氣清淡說,“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去請彆的大師。”
說完陳悅雨轉身就要離開了,雖然她很想救孫雅,可是如果孫雅的父親不相信她,那麼這趟渾水她大可不必淌。
見陳悅雨轉身要走,穿西裝的男人亮芒伸手去攔住陳悅雨,臉部的表情軟了下來,懇求道,“大師,剛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和我這鄉下人一般見識,我求求你救救小雅,隻要你能救她,我再多錢都給你。”
看直播的觀眾不買賬了,連刷彈幕:
“哼!有錢了不起啊!國師大大不要救他女兒!眼角長在額頭上,誰都不放在眼裡,憑什麼我家大大要救你女兒!”
“就是就是!剛剛不是很橫的嗎?見我家大大年輕就質疑我家大大的道術水平,這樣帶有色眼鏡的人,大大你彆搭理他!哼唧唧!”
“大家不要這麼火大嘛,國師大大你還是救那個孫雅吧,才剛剛經曆過公交車事件,大難不死理應有後福的啊!大大彆跟她爹一般見識!”
“誒……可憐天下父母心吧,看得出這男的還是不怎麼相信大大的,不過女兒現在中邪了,很可能有生命危險,為了救女兒,他也朝大大低頭了……”
“嗬嗬嗬!什麼玩意!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家的事情怎麼樣,關我們大大什麼事啊!大大就不要救他女兒,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看他還怎麼牛逼轟轟!”
陳悅雨還沒有開口說話,掉在胸口的爪機“叮咚”響了聲,和陳悅雨預想的一樣,是係統給他發信息過來了。
“新人主播觸發芙蓉村主線任務,要求新人主播在兩天內查出孫雅為何會跳霓裳羽衣舞,並且查明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是送快遞過來芙蓉村的主線任務,要求新人主播必需按時完成,否則的話,視為整個送快遞直播任務失敗。”
陳悅雨:“……”
她知道係統不可能隻讓她深夜送個快遞來芙蓉村,之後就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惡,果然如她所料,芙蓉村裡還有這次見鬼直播的主線任務。
見陳悅雨看著爪機一直沒說話,穿西裝的男人以為陳悅雨不肯救他女兒,著急的一下子跪在陳悅雨麵前,“大師,剛剛真的而是我的錯,對不起,求求你救我女兒,我求求你!”
“叔叔……”李馨馨走過來,要扶起他。
男人又說,“大師,剛剛質疑你是我的錯,你要怪的話就怪我,跟小雅五關的,對了,你要是願意救我女兒的話,我願意折壽十年。”
陳悅雨沒想到他會願意為救小雅折壽十年,心底也是柔軟了,伸手扶他站起來,“小雅這次的事情,我會幫忙的,事情沒到俺麼嚴重的程度,你不用折壽。”
“謝謝大師!謝謝大師!”男人連連朝陳悅雨拱手,態度十分誠懇,和之前站在村口等陳悅雨的那個高冷男人早已經判若兩人。
孫雅在院子中央跳舞,本來她要跳舞也沒什麼,隻是霓裳羽衣舞有個連續回旋跳,孫雅一直在重複這個動作,孫阿姨的肢體柔韌性應該是不夠完成這麼高難度的動作的,現在持續回旋跳,靜寂的院子裡傳來關節“哢嚓哢嚓”崩裂的聲音,十分清脆。
再這樣持續回旋跳,孫雅沒被關節崩裂痛死,都要轉圈圈轉到頭暈眼花暈倒了。
李馨馨知道持續大回旋跳會多麼的累人,已經走過去要蠟燭孫雅了,她手抓住孫雅的手臂,赫地被孫雅一個冷入骨髓的眼神嚇得驚叫出來。
孫雅不隻從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將李馨馨甩飛到地麵上,手臂蹭在冰涼的地板上,稚嫩的表皮破損,鮮血從傷口裡突突流了出來。
“怎麼辦?大師。”孫雅的父親說。
陳悅雨邁開修長的雙腿徑直走到孫雅的身邊,和李馨馨一樣,她也伸手去抓孫雅的手臂,孫雅轉過臉看她,叫陳悅雨愣怔下的是,此時的孫雅,臉上早已經沒有半點血色,看著就跟吐了厚厚的粉底那樣,雙眼無神看著十分嚇人。
孫雅用力向甩開陳悅雨的手,幾次沒甩開,忽然高抬腳要踹陳悅雨,腳跟踹過來,陳悅雨猛地一張黃符貼在孫雅的小腿上。
“砰!”的下,孫雅直接失去意識,整個人朝後摔了下去。
穿西裝的男人急忙衝上來,從身後一把住要要倒下的孫雅。
“怎麼會這樣?小雅暈倒了?”男人問。
陳悅雨說,“她沒事,送她會房間裡麵休息吧。”
穿西裝的男人嚴肅的臉頓時舒緩了不少,他手臂有力直接抱孫雅起來,邁開雙腿走進堂屋,進了孫雅的房間很小心放孫雅在彈簧床上躺著。
陳悅雨和李馨馨也進了孫雅的房間,陳悅雨站在彈簧床邊,見孫雅的臉色一點沒有回血,她有些困惑,覺得這件事情還沒有完。
孫雅的父親問陳悅雨,“整件事情都過去了?小雅已經完全沒事了嗎?”
陳悅雨搖頭,說,“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他更加慌亂了,問陳悅雨,事情沒這麼簡單,難道小雅還會遭受到什麼很大的危險?
陳悅雨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伸手進黃色布袋裡麵逃出來一盒朱砂,然後走到彈簧床床位,坐在床邊,抓了孫雅的左腳起來,沒摘左腳上穿著的芭蕾舞鞋,而是往鞋子裡麵倒了很多的朱砂。
李馨馨看了,很是困惑,問陳悅雨為何要在芭蕾舞鞋裡麵倒這麼多的朱砂啊,都倒了大半盒子了。
陳悅雨看昏迷著的孫雅一眼,然後說,“出外麵說。”
她走在前麵,率先走了出去。
李馨馨和孫雅的額父親緊跟著也走了出來。
孫雅的父親是做沙場生意的的,生意人跟外麵的人打慣了交道,自然很會察言觀色,瞅見陳悅雨眉心微蹙,他說,“大師,你直說吧,我女兒是不是還會有什麼危險?”
陳悅雨說,“你女兒肯定是在哪裡得罪了某個厲鬼了,現在那個厲鬼要你女兒償命。”
“不是小夢嗎?”李馨馨問。
陳悅雨微微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小夢,按理說小夢才剛死沒多久,陰氣不會這麼重,我剛剛用驅邪符貼在孫雅的身上,如果控製她的陰魂是小夢的話,應該很快她的臉色就會變回正常人臉色了,可現在過去這麼久了,孫雅的臉色依然蒼白如槁,這個控製她的陰魂應該是個厲鬼了。”
厲鬼比尋常的陰魂要更加凶猛,怨氣戾氣也更加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