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國師稱霸現代(萬字更)(1 / 2)

越想越不對勁, 她蹲下身伸手直接\\拔\\起主墓山土那長出來的水草,看了眼水草底下斷了一截的根須, 整個人像觸電那樣直接僵直了!

陳悅雨直接說, “得挖墳,要快!”

聽見陳悅雨說“挖墳, 要快!”的時候, 葉臨城和葉星耀都驚怔了下, 他們知道陳悅雨是很厲害的風水大師,對陰墳堪輿的本事也十分了得, 陳悅雨開口了,那麼這個墳地肯定是有問題的了。

葉臨城老婆見他傻愣著, 伸手扯扯他的袖口,“臨城,大師在等你回話呢。”

葉臨城這才後知後覺回過神來, 也沒猶豫脫口而出, “挖!大師我們現在這就挖!”

他們幾個人過來山丘這邊, 事先沒想過要挖墳的,眼下也沒有帶洛陽鏟鋤頭等工具,何況他們根本不是挖墳的行家, 就算是有洛陽鏟在,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開挖。

葉星耀看了他爸一眼, “爸,讓大伯回去請一些專門挖墳的人過來開挖吧,這樣挖的也快一些。”

他大伯是迎龍鎮土生土養的人, 和葉臨城還有葉星耀不一樣,他們都是在大城市生活的,迎龍鎮這裡的事情還是得他大伯出手最穩妥。

葉臨城邁開腿走到他大哥麵前,“哥,你對這裡熟悉,你回鎮上請幾個專門乾死人生意的人過來。”

“請他們過來做啥?”大伯眉頭蹙蹙說。

葉臨城說,“爸的墳墓有問題,請他們過來挖墳。”

說著葉臨城伸手進西裝褲袋裡摸出黑色錢包,“嗖嗖”從錢包夾層裡抽了五六張紅鈔出來遞給他哥,“這錢你拿著,記得多情幾個人過來,要趕緊挖墳……”

“啪”的一下,火辣辣一巴掌直接蓋在葉臨城的臉上。

這一巴掌用力很重,直接把葉臨城打懵了,身子朝後退一步差些摔到地上。

葉臨城的老婆還有他兒子瞅見大伯打了葉臨城一巴掌,也是愣怔了下。

“哥,你乾嘛打我?!”葉臨城眉頭皺緊,百思不得其解。

“乾嘛打你?你不問問你自己!”大伯嗓音粗獷,話裡帶有質問的意思。

“我,我怎麼啦?”葉臨城還是想不明白,從小到大,他大哥都對他很好的,家裡一共兩兄弟,家境不好,他哥早早就撤學回家種田了,和爸媽一起乾活賺錢供葉臨城讀書。

葉臨城讀書很爭氣,不僅考上春洲市最有名的重點高中晨曦中學,甚至在高考的時候還考上了985重點大學,畢業後出來創業更是事業直上巔峰,還娶了有文化家裡很有錢的老婆,真的過上上等人的生活了。

這些年裡,他逢年過節都會往大哥的銀\\行\\卡裡打錢,讓大哥買新衣服穿,過豐盛節日的,怎麼好端端的他哥就動手打他了呢?

從他有記憶以來,大哥一直都是憨厚老實的,對他極為寵愛,真的沒可能動手打他啊!

大伯雙拳緊緊握住,本就黝黑的手臂,卻還能看見暴起的青筋,他心底的怒火和怨氣徹底爆發了。

“從你大學畢業後,整整十多年了,你自己算算回來迎龍鎮的天數一個手掌數完了沒?父母辛辛苦苦種田賣菜買糧食賺錢供你讀書,你不僅沒有感恩,還……”

大伯氣得嗓音都有些顫抖了,“他們還在世的時候,你就沒有在他們身邊儘孝,你腦子好,會做大生意,工作忙沒時間,我都不怪你,可,你今天回來叫我帶你來爸的墳墓,就是要挖他的墳嗎?臨城,你怎麼這麼不孝順!這事讓爹媽知道得多寒心你知道嗎?”

大伯真的是農村老實人,氣憤的同時眼眶也灼紅了,顯然對這個弟弟,他更多的不是氣憤而是責備。

葉臨城被他哥說懵了,反射弧有些慢,醒過神來才知道原來他哥以為他大老遠回來是要挖老爹的墳,是個不孝子。

“不,不是這樣的。”葉臨城解釋道,“咱們爹的墳墓有問題,這位大師你看見了嗎,是我專門請回來的風水大師,她風水堪輿能力很強的,她說咱們爹的墳墓有問題,那就肯定是有問題的。”

葉臨城的哥順著葉臨城指的方向看過去,瞅見他說的人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也是輕笑了一聲,“臨城啊,我不知道你今天為何大老遠從省城回到鄉下來,可你想找借口挖咱爸的墳我是一萬個不會同意的。”

葉臨城著急了,知道他大哥不信陳悅雨是風水大師,不過他沒怪他哥,剛見陳悅雨的時候,他和他哥一樣戴有\\色\\眼鏡看陳悅雨,沒想到秒被打臉。

他又解釋了一遍,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叫上葉星耀和他老婆過來一起勸他哥。

“大伯,真的,這位是陳大師,道術很厲害的!”葉星耀說。

“他大伯,臨城沒有撒謊,這位真的是風水大師來的,前不久的全國玄學大賽上,她還憑一己之力力壓茅山派三個入門道長呢!”

站在一旁的陸源浩心裡不爽了,大步走過來,“誒你怎麼說話的呢!那次是她運氣好,要是真龍地被我們發現先,最後贏的比賽的肯定是我們茅山派的人的!”

葉臨城老婆沒怎麼理會陸源浩,繼續勸葉臨光。

葉臨光是鄉下人,每天顧著農活,根本不知道什麼全國玄學大賽,他認為葉臨城這趟大老遠回來就是要挖他爹的墳的,挖墳可是大事,在農村裡罵人的臟話裡,罵的最陰狠的就是罵人死後沒地方下葬,被人刨墳!

無論葉臨城他們一家人怎麼說,葉臨光態度十分堅決,他是家裡的老大,誰想懂祖墳想都不用想!

葉臨城也是沒辦法了,他哥倔的就跟一頭牛那樣,誰也硬拉不動。

陳悅雨仔細看著住在手裡的那根水草,原本應該是青色的葉片已經發黑了,而且斷了半截的根須,一條條的居然黏糊著猩紅的血絲。

不能再拖了,不然的話不隻葉星耀葉臨城,甚至是葉臨光也要遭殃。

陳悅雨邁開雙腿踱步來到葉臨光麵前,葉臨光瞥了她一眼,還是覺得她是個玩泥沙的小女生,根本不可能是什麼道術很厲害的風水大師,更急不會相信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

“你不用說了,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讓你們挖我爸的墳的。”葉臨光很堅決,雷打不動那種。

陳悅雨沒想在勸說葉臨光這裡花肥過多時間,她直接開門見山,“你有個兒子吧,今年應該在讀高二了。”

葉臨光眉心皺皺,遲疑著問,“你怎麼會知道我有個兒子在讀高二的?是他們跟你說的是不?”

“不用他們說,從你的麵相我可以看出來,你膝下有一子,不過他快要有血光之災了。”

“你這人瞎說什麼呢!”葉臨光直來直往,“小姑娘嘴不能這麼毒,不然會被打的。”

陳悅雨知道他不相信,又說,“你兒子這一個月以來是不是經常無緣無故受傷?還經常半夜裡做噩夢,睡不好覺?”

葉臨光正眼看陳悅雨了,他兒子的事情她自己當然清楚,最近一個月兒子時不時高燒不退,去衛生院打點滴勉強把體溫降下來,剛離開醫院都還沒回到家呢,溫度陡地又升高到39度了。

不僅這樣,在半個月前,兒子在鎮上開摩托車,明明路上沒什麼人,地麵也很平坦,可摩托車就是無緣無故摔了,手臂大腿還有膝蓋上都有傷口,留了很多血。

特彆是最近這個星期,兒子騎輛摩托車在公路上差些就被一輛運貨的大卡車給碾過去了,真的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兒子就要被大卡車念成肉\\糜了。

陳悅雨說他兒子最近經常做噩夢也是完全符合的,晚上他都能聽到兒子被嚇醒的叫喊聲。

葉臨光眼神沒之前那麼凶了,變得柔和了不少。

陳悅雨見他臉部神情發生變化了,繼續說,“你知道他夜裡都做什麼夢不?”

“我問過他,是……”

“是他爺爺回來問他要吃的。”陳悅雨說。

葉臨光眼睛登時睜大了,不敢置信說,“你怎麼會知道的?”

“我家小雨當然知道,她可是一等一頂尖的風水大師,跟你說小雨說你的兒子最近會有血光之災,你最好相信,不然到時候你兒子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你後悔也晚了。”

葉臨光心裡忐忑了,他目光直直看著陳悅雨,心裡一直在琢磨著,要相信這個年紀隻有十七八歲的小女生是位風水大師嗎?這麼年輕真的是風水大師嗎?!

“你也不信也行,這對我們小雨也沒什麼損失,不顧就是少接一個單子而已,不過對你們葉家來說可就不一樣了,這可是滅頂之災!”陳麗麗每一句都直戳要害。

“是真的。”葉臨城走過來,“大哥,不瞞你,這次我大老遠回來,是因為小語突然生了很重的病,可我們去了很多家有名的醫院,都查不出小語到底是什麼病,小語的病就和小耀六年前突然發病一樣,應該是被臟東西纏上了。”

“這位大師真的是很厲害的風水師,哥你想想,爸媽在世的時候勞心勞力供我讀書,我怎麼可能這麼不孝孫,大老遠回來就是要挖他的墳,這都是萬不得已了。”

葉臨光冷醒下來,也想通了,他不傻,陳悅雨能說出他兒子這一個月遇到的事情,肯定是有一定本事的。

為了整個葉家,他下決定賭一把!

“你們在這等著,我這就回鎮裡請挖墳的人過來。”

葉臨光說完,撒開雙腿朝著山丘下麵跑,很快就沒看見他的身影了。

陳悅雨和陳麗麗還有劉欣欣坐在墳墓邊,劉欣欣從來沒有見過風水大師堪輿,這會兒倒是很感興趣,她很想知道陳悅雨為何隻拔\\出來一根水草就能斷定這個墓穴有問題。

劉欣欣最後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了陳悅雨。

陳悅雨給她看那根水草,問她看見什麼了?

劉欣欣:“???”

遲滯了好一會兒,劉欣欣開口說,“……水草。”

陳悅雨說,“水草的葉片黑褐色,而且根、須,你看一下根、須。”

“根\\須?”劉欣欣從陳悅雨手裡接過水草,低頭仔細看水草斷了半截的根\\須,眉頭忽的皺緊,“這水草的根須上怎麼還沾著血啊?”說話的同時,心底寒氣散布全身,不自覺顫抖了下。

“是,是人血?”劉欣欣都有些不敢拿這根水草了。

“不是。”陳悅雨說。

劉欣欣更加想不明白了,墳土上麵長的水草,根須上黏糊著血水,除了是人血以外,還會是什麼的血啊?

“這個要等挖墳後才知道,不過這血的血色跟人的血色不一樣,你聞一下,有些腥臊味。”

劉欣欣和陳麗麗湊鼻子過去聞,聞清楚了趕緊彆頭到一邊,“嗯,真的很腥。”

葉星耀也走了過來,遞瓶營養快線給陳悅雨,“大師,大中午的您喝口飲料。”

走了一路,陳悅雨也有些渴了,伸手接過來,指尖捏著蓋子用力擰了下,很快旋開蓋子,放瓶口到嫩紅的唇邊,緩緩喝了一口。

要不是葉星耀提醒,陳悅雨都忘了現在是中午了。

他抬眼看主墓四周,這個墳地比她想的還要陰冷,四周都是遮天的大樹,把太陽光線阻擋的一點縫隙都不漏,明明是大太陽天氣,這裡卻陰嗖嗖的。

葉星耀坐在陳悅雨對麵位置,聽了陳悅雨說他堂弟的事情,葉星耀想到他自己了,最近一個月他也很倒黴,不過並沒有發生車禍,而是經常會感冒,夜裡也會做噩夢,讓他渾身一冷的是,他夢到的和他堂弟夢到的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的,都是他爺爺追在他身後向他討吃的,還說不給的話,就吃\\你!

葉星耀金鯉穩住心底的害怕,可臉部的肌肉還是微微抽搐著。

坐在陳悅雨身邊,他浮動不安的心倒是落地了,仿佛隻要陳悅雨在,自己的命就一定能保住!

他十分信任陳悅雨。

陳悅雨看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隻讓他放心,不會有事的。

葉星耀勾動唇角笑笑說,“大師我信你。”

在墳地前坐了快有半個小時,山路另一頭傳來急促腳步聲,很快看見穿件白色襯衫的葉臨光,跟在他身後的是四個身材高大,麵相有些凶的男人,手裡拿著鋤頭鏟子,應該是葉臨光請來挖墳的人了。

四個人來到墳地,十分熟練擼\\起袖子,抄起鋤頭鏟子,直接在主墓那裡開挖了。

陳悅雨走到主墳前看,留意著他們挖土,一開始土色是純黑色的,隨著開挖的深度,土色逐漸變得有些赤紅,更多的是黑色,繼續往底下挖,很快土色開始變成血絲土了。

血絲土也就是風水學上很有名的五色土,五色土是最能聚集靈氣的土層,絕大多數的道人在點穴幫人下墓的時候,都會選擇在五色土的土層安置棺木。

挖到五色土的時候,陳悅雨叫挖土的四個壯漢可以稍微放慢一點節奏,彆挖的太急,鋤頭鏟子直接砸在棺材板子上了。

四個男人“嗯”了一聲,挖墳的速度開始變慢,陳悅雨一直留意著土坑裡麵土色的變化,可讓她驚詫的一幕出現了,五色土都已經挖完了,直接挖到土色是純白沙子的土層了,居然還沒有看見棺材!

陳麗麗看見陳悅雨皺著眉頭,走過來問她小雨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陳悅雨伸手抓起土坑邊的五色土給陳麗麗看,“麗麗你看這是五色土,如果這個墳地是一般道人點的,應該會讓棺木放在這個土層的。”

“這個我知道,是五色土,小魚你跟我說過。”陳麗麗說。

“嗯,五色土最能聚集山脈的靈氣,是下葬的最好土色。”

“可現在都挖到純白沙子了,怎麼沒看見棺材啊?!”

這也是陳悅雨最費解的,五色土挖空了,這個墳地可以說是已經被破壞殆儘了。

陳悅雨蹙著眉頭在想,為何那個點穴的道人要把這個墳地的靈氣都破壞了?

這時她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陸源浩,陸源浩也盯著土坑看,他是學道的,自然知道五色土,也知道下葬最好的土層是五色土層。

“這個……點這個穴的人不是道人吧?是不是他們家隨便找個地方就把老爺子的屍骨給埋了啊?!”陸源浩說。

葉臨城聽了,走過來說,“不是啊,這個穴地是六年前從我家門口走過的那位高人點的,對了就是你的師叔!”

“???!!!”

陸源浩身體僵了僵,直接說,“這怎麼可能,這個穴地肯定不是我小師叔點的,不然沒可能在血絲土的時候不放棺材的啊!”

挖空血絲土相當於吧一口上好的靈穴直接廢了,張澤城是大名鼎鼎的茅山弟子,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真的,真的是你的師叔給點的,六年前他從我家門口經過,看見我還有我老婆在哭,聽了我們說的事情後,他就說要給我們家點一個風水上好的寶地,他人很好,還說酬金什麼的意思意思一下給個二十萬就好。”

“把這個寶地都點廢了,他也好意思那人家二十萬的酬金!”陳麗麗說。

陸源浩有些惱怒了,“你們不要亂說,就算這個穴地真的是我的小師叔點的,他沒在五色土這裡放棺材肯定有他的道理的,搞不好白色沙子的下麵是更好的土色層呢!”

正說著話呢,土坑裡很快傳來聲音,“這個墓地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在場的人走過去看,葉臨城他們一家對風水堪輿懂的不多,一時間不知道土坑裡有什麼異樣,不過陳悅雨和陸源浩都是修道的惡,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墓地是真的徹徹底底廢了啊!

挖墳的男人說,“你們家這個穴地怎麼回事?怎麼會把棺材放在淤泥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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