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講機裡,說話女人已經在哭了,彙報完有同事從高樓摔下死了,他也是驚恐未定,全身都癱軟了。
聽見又售樓員從高樓摔下,而且摔死的那個女售樓員真是陳悅雨之前提醒她,讓她戴附身符的那個女人……
在場個人四肌都有些發冷了。
陳悅雨能不能畫出驚擾附近鬼魂的獵鬼符,他們不知道,可陳悅雨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們是百分之一百都相信了!
能夠預知未來的道人,道人肯定已經登峰造極了,現在人們看著陳悅雨手裡的那張“普普通通”附身符,像是在看著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那樣。
那不是一張符篆,而是真的能護身的靈符啊!
現場有的工作人員趕去屍骨發生的地方了,有些人很慌亂,有的人驚慌之後,開始走到陳悅雨麵前了。
“那個陳大師,你的這張附身符賣多少錢,我買了。”
“陳大師,這張附身符我買了,多少錢我都買。”
“陳大師,你這張附身符賣給我吧,我出五十萬。”
五十萬一張附身符,在道術界已經是前所未有的天價了。
“六十萬,我出六十萬,陳大師您的這張符篆賣給我。”
“八十萬,我出八十萬!”
“一百萬!我出一百萬!”
無數的富商大\官都想要買下陳悅雨畫的這張附身符,在他們看來,那不僅僅是一張黃符紙,而是他們的第二生命。
都說金錢買不了時間,買不了性命,可現在附身符就擺在眼前,若是剛剛那個女售樓員聽了陳悅雨的話,戴了這道附身符她就不會死,這可是一道救命的靈符,就是賣出天價都不為過。
陳悅雨現在全副心思是想去女售樓員掉樓的現場看看,根本沒心思賣符咒,陳麗麗拿過符咒,啥也不說了,隻說了一句,“現場競賣,價高者得!”
陳悅雨走出圍堵的人群,想要去彆墅區裡麵看看,顧誌成瞅見陳悅雨要往彆墅區裡麵進去,當即大步走過來攔住她。
“陳大師真是不好意思,賣樓現場發生了掉樓事故,現場已經封鎖了,你我就不送了,他日有時間再請陳大師出來好好賠罪!”
在顧誌成的吩咐下,很快‘長情’的工作人員在彆墅區裡裡外外圍起了藍白警戒線,半步不讓外人進來了。
陳麗麗賣了符咒後,來到陳悅雨麵前,“小雨,咱們回去吧,明天你還要趕飛機呢,不能在這裡呆太長時間了。”
陳悅雨轉眼看‘長情’這裡的山形走向,眉頭倏地皺緊。
她覺得很奇怪,按理說‘長情’是林道涯看過風水的,這裡的風水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可為何彆墅區剛開始發賣,附近林區的鳥兒還有雞犬就都暴斃了?
還有錢曉晴,為何身上一下子都環繞如此多的黑氣?!
陳悅雨思來想去,很快想到整件事情至關重要的信息。
所有的一切詭異都是由於‘長情’正式開始發賣的那串長\鞭\炮開始的,鞭炮燃放之前,這裡風景宜人,山清水秀,是難得的風水寶地,可那串奪命長\鞭\炮一燃放,現場立即冰冰涼涼的,棄文像是驟然降低了五度都有了,而且四麵開始升起黑氣。
如今想來,是不是‘長情’就不該開賣!
可這一切又是為什麼呢??!!
陳悅雨站在大樓前麵,她是真的想進去看一下錢曉晴摔死的現場,可顧誌成很顯然並不想她去看。
“走啦小雨,咱們還要去醫院接小凱的呢。”
陳文昌也說,“是啊陳大師,你們坐我的車,我搭你們出市區。”
坐在陳文昌的賓利車上,陳悅雨一開始還在想‘長情’的事情,她覺得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隨著車子前進,慢慢的,陳悅雨也就不去想‘長情’的事情了,眼下還是趕緊帶弟弟去京都治病要緊。
陳悅雨牆角離開“長情”彆墅區,後腳顧景峰就帶隊來到“長情”進行掉樓一案的追查。
在現場收集了重要線索,其他同事給現場在場的人做筆錄,一切都收集好了,他們也就暫時也離開了。
“老大,你說這‘長情彆墅’也是夠倒黴的了,今天第一天開賣,結果遇到有人掉樓死亡,這往後誰還敢買這裡的房子啊,邪門的很。”陳陽邊開著車邊說。
顧景峰說,“之後的兩個星期我都不在春洲市,這個案子,陳陽就交給你負責了。”
陳陽這才想起顧景峰請了十五天年假了。
“好,保證完成任務!”陳陽說,“老大你就放一萬個心吧,再說了,要是真有棘手的事情,我不還能和老大你進行視頻會議嗎,還有,林科也會一起查案的,老大你就放心去度假吧!”
“對了,聽說老大你定了明天去北京的機票。”陳陽看向顧景峰,嘴角輕輕一扯笑了,有些小得意,“聽說陳大師也是明天去京都的航班,老大你追妻都追到首都去了啊!厲害!”
“專心開車。”
“哦。”陳陽低頭專心開車,眼角還是會是不是偷瞟顧景峰,想看下他是不是有在笑。
“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這塊地沒問題的嗎?怎麼這才第一天開賣,就有人死了!”顧誌成雷霆大怒,一個高腳玻璃杯直接砸到堅硬的底板上,摔的粉碎。
“怨氣還是很重。”林道涯沉著聲音說。
“怨氣很重?你之前不是說你能搞掂的嗎?我可是給了你一個億的酬金,這件事情你務必幫我解決掉!”
“顧總你大可放心,就是她怨氣再重,我也能讓她半點辦法都沒有,之前是我太小看她了,如今看來,是時候對她下手了。”
“早就叫你做事情要趕儘殺絕,你還不聽。”顧誌成聲音越發冰冷,沒有絲毫溫度。
“對了,那個陳悅雨,看來道術是挺厲害的,你記住提防她,千萬彆讓她進到彆墅區裡麵,不然事情很可能就會被暴\露了的。”顧誌成思慮周到。
“顧總你大可放心,據我所知,陳悅雨明天就會離開春洲市,她肯定參合不進來‘長情’的事情的。”
“這樣最好。”顧誌成說,“不過我們做事情還是要做好萬全的考慮,若是明天陳悅雨沒離開春洲市,而且還想查‘長情’的事情,你就找個人了解了她。”
“好。我知道怎麼做了。顧總你放心,‘長情’的事情,除了你和我以外,肯定不會有第三人知道。”
當天晚上,陳悅雨早早關了房間的燈,明天一早的航班,今晚得早點睡,明天才好起床。
睡到一半的時候,陳悅雨忽然覺得房間裡的溫度冰涼涼的,眼皮很沉重睜不開,眉頭用力蹙了蹙。
已經是深秋了,她原本以為是來冷空氣,天氣要變冷了,下意識伸手抓彈簧床上放著的被子蓋著身體,卻發現右腳腳板一直很冷,像是被一塊冷冰給冰住了那樣。
越來越冷,陳悅雨終於是要睜開眼了,幾次嘗試眼睛卻還是睜不開,像是上下眼皮被膠水給黏住了那樣。
黑森幽冷的房間裡麵,落地的淡綠色窗簾迎著風來回飄動,窗外的樹杈影子斜斜倒映在窗簾上,掛在窗沿上的五角風鈴“叮鈴鈴”發出滲人聲響。
明明是清淡的風鈴聲,午夜幽深時聽著卻極其可怖驚\悚。
“腳板怎麼這麼涼?”陳悅雨想要挪動身體,才發現四肌像是被固定了那樣,根本動彈不得。
她知道事情不妙了,現在眼皮睜不開,四周幽冷,身體四肌還被固化住了,這一切都表明陳悅雨極有可能被鬼、壓、床了。
知道是鬼、壓、床,陳悅雨也不著急,靜下心來念了一遍清心咒,咒語念完後,鬼壓床應該也就過去了,可事情卻絲毫沒有向著她以為的方向發展。
清心咒念完,她要動手指的時候,發現手指仍舊動不了,她也覺得奇怪了,一般情況,如果隻是鬼、壓、床的話,人的身體是動不了,可是細微處,手指腳趾還是動得了的啊。
陳悅雨知道事情比她料想的還要嚴重,眼下眼睛睜不開,而且四周冰冰涼涼的,極有可能此刻房間裡麵已經飄蕩滿滿一房間的鬼魂了。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想念驅邪咒,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發現鼻子裡麵像是被堵了什麼那樣,鼻息開始變得不暢。
隨著時間推移,呼吸越來越費勁,慢慢的就連心肺功能都變得難受。
她念了驅邪咒後,猛地一抬手,右手一下子被抬了起來,想要用力轉動身子,一腳踹開壓住她的那隻鬼,可右手打出去,卻打到了黏黏糊糊的東西,手指慢慢陷下去,似乎還連帶有水沫。
手臂都濕噠噠的了。
陳悅雨眉頭擰得更緊了,轉動眼珠子快速思考,很快知道這不是“鬼、壓、床”,“鬼、壓、床”的話,清心咒肯定是能破解的,可念了完整的清心咒,身體依舊動彈不了。
如今想來,自己極有可能已經不在自己的家裡了,現在很有可能在一個陌生而充滿危險的地方。
到底是哪裡,陳悅雨一時半會兒還猜不出來,很快身體開始下墜,似乎一直在望底下沉。
“是溝渠地?”陳悅雨思考著,再一次伸出可以動的右手,有意抓了下手臂邊上水淋淋的東西,抓在掌心,用指腹揉\搓,一下子觸動知覺神經,知道這黏糊糊濕、濕漉漉的東西極有可能是泥巴,還是極其鬆軟的。
陳悅雨靜下心思考的時候,身體一直往下沉,像是雙腳腳腕被什麼很重的東西箍住那樣,很快速往下掉,就像是身體被浸泡在什麼環境裡麵那樣。
最後呼吸真的耐受到極點,陳悅雨奮力往上一遊,雙腳腳尖用力一蹬,整個身體騰地出來,開始喘著粗氣。
慢慢睜開眼,令她震驚的是,自己居然還在自己的房間裡,和以往的每一個晚上一樣,自己一個人在黑森安靜的夜裡。
陳悅雨呼吸有些急促,大口喘著粗氣,脊背還有額前的劉海都滲出一點細汗來。
“剛剛怎麼一回事?”陳悅雨自己思考著,她是修道中人,自然知道不可能無緣無故,會有陰魂敢半夜過來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