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彆墅裡麵沒有裝監控,咱們看不到陳悅雨和顧景峰在彆墅裡麵都做了什麼,這可如何是好?”張澤城眉頭皺了皺。
林道涯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他以為自己已經把整個“長情”彆墅區的計劃都全盤計劃好了,卻沒想到還是棋差一招,整個“長情”彆墅區幾千平方的土地麵積,每一條過往街道,森林還有彆墅小區裡都分彆安了大大小小可以夜視的監控攝像頭,卻偏偏忘記在百陰\穴主墓穴的那棟彆墅裡裝攝像頭了。
林道涯也是有些氣憤,右手用力攥緊。
“之前叫人過來裝監控的時候,我完全沒想到要在那棟彆墅裡麵裝監控,現在被陳悅雨還有顧景峰撿了漏,想想真是不甘心。”
張澤城看得出來林道涯很在意這次的百陰\穴,林道涯氣憤的額角的青筋都爆顯出來了。
“師兄你不用責備自己,任是誰也不會想到陳悅雨還有顧景峰會進去那棟彆墅裡麵,再說了,彆墅連門都沒有留,誰又能想到陳悅雨他們會大晚上砸牆進去呢。”
林道涯歎氣搖頭,“如果一早知道陳悅雨的道術已經修煉到如此高的境界,我會提前六個心眼在那棟彆墅裡麵裝攝像頭的,說到底還是我小看了陳悅雨,沒想到我都已經事先在那片土坡裡築起一堆人工砂土了,都迷惑不了她順著風水布陣尋到彆墅這裡來。”
他一開始真的沒想在彆墅裡麵裝攝像頭,就是彆墅外麵的那條水泥路上,他原本也是不想裝攝像頭的,就是害怕會有道法高深的前輩真的找到這棟彆墅來,看見這裡四處裝滿了攝像頭,會更加懷疑這棟彆墅有問題……
如今真的是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林道涯悔不當初。
如果彆墅裡麵裝有攝像頭,他就不用像現在這樣隻能看著監控視頻乾等了,要是能知道陳悅雨和顧景峰眼下在彆墅裡麵做什麼,他甚至都能提前洞察他們的動機,然後施法一一破解。
“誒……”林道涯還是長歎了一聲,“不過沒關係,現在我手裡有祥龍浮雕,就是陳悅雨道法再精湛,我也不行她的道術已經能上天了。”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眼底積澱的寒氣都要迸發出來了。
相對於林道涯,張澤城和陳悅雨接觸的時間明顯要更久,張澤城一直自詡道術高超,而且他從茅山下山後直接就在春洲市這裡打拚,仗著道術不凡,很快在春洲市站穩腳跟,並且快速擴大在富豪圈子裡的名聲,接單子那是接到手軟,曾經單子酬金不過百萬他是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在春洲市威望極盛,幾乎春洲市的富豪大官遇到事情第一時間都會來找他的,可以說是在春洲市的玄學圈子裡他就是老大。
可一切在四個月前,一個穿白T恤牛仔褲的女生出現,把春洲市玄學圈直接來了次從最頂級到最低級彆道士排名來了次大洗牌,陳悅雨的知名度在一次次見鬼直播的成功,並且幫助特殊調查科破解懸案疑案,已經是春洲市富豪圈子裡的豪門大少大官爭相結交的對象了。
玄學圈子是一個相當現實的圈子,達官貴人們除了大大幾百萬的酬金,自然是想找玄學界的扛把子來幫他們解決他們的煩惱。
和在學校裡讀書的時候一樣,無論是班級裡還是整個年級組,放榜的時候人們爭相討論的肯定是高分排在第一位置的那位佼佼者,而不會是名次僅次於第二名的亞軍。
陳悅雨的到來,對張澤城,對陸源浩,甚至是對整個茅山派,都是他們不可容忍的存在。
張澤城平日裡看陳悅雨,眼睛都恨不得噴火,如果這一次林道涯能用祥龍雕木徹底擊敗陳悅雨,這對他甚至是對整個茅山派來說肯定是撥開濃霧見月明的大好事。
林道涯見在監控裡看不見陳悅雨他們,也就沒關注監控了,走到事先布好的法案前,法案上麵的小稻草人他已經燒了,現在法按上麵還有一團黑灰。
伸手拍開法案上麵的黑灰,林道涯左手拿著祥龍浮雕,用手掐直接放在胸口前麵,嘴角快速動起來一直在念著咒語。
念了一會兒,等咒語念完的時候,他陡地抓起放在法按上麵的一把匕首,一下子拔\出匕首,刀鋒十分銳利,閃著刺眼的白光。
林道涯右手抓著刀柄,放刀子在食指上割出一個血口子,鮮紅的血沫從指腹冒出來塗在黑木雕上麵。
猩紅的血珠從祥龍雕木上頭順著木雕紋理滑落下來。
張澤城知道林道涯在施法了,他踱步走過來,很是認真地看著,一個小細節都不想錯過。
林道涯伸手進八卦布袋裡麵抓出來一個用紅布包裹的長方體東西“啪”的下放在黑木法案上,大拇指食指捏著紅布一頭直接掀開來,一口刷了紅漆的小棺材赫地出現在眼前。
林道涯伸手要掀開小棺材的棺蓋放沾了鮮血的祥龍浮雕進小棺材裡麵,手指伸出去都還沒觸碰到小棺材呢,“砰”的一下小棺材棺蓋那傳來一聲悶響。
林道涯伸出去的手用力抖動了下,他眼睛都瞪圓了。
眉心緊緊蹙著,幾乎要懷疑人生了,“不可能的啊,這絕對不可能的啊!”
“師兄,怎麼了?”張澤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著急開口問。
林道涯臉色都變煞白了,眼睛盯著小棺材棺蓋看,頭還是在搖動著,不敢置信。
“這不可能!小棺材的棺材蓋怎麼會發出悶響呢?
眼睛陡地睜大,眼底的不可思議頓時放了出來,“難不成陳悅雨已經找到那口棺材了!?”
張澤城在一旁聽者,說,“師兄,那棟彆墅裡麵還真有棺材啊,陳悅雨她對陰氣似乎還挺敏\感的,很多時候她尋找棺槨或者陰魂都是循著陰氣找過去的,如果彆墅裡麵真有棺材,那她肯定是能找到的。”
“不對,這不可能。”林道涯聲音拔高了,“那個彆墅裡麵陰魂有很多,陳悅雨就是非常擅長分辨每個陰魂身上的陰氣,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找到了陣陣的主棺,再說了,我還在李靜雯的屍體那做了法術,從棺材裡麵肯定是一點陰氣都透不出來的。”
林道涯幾乎挖空了腦袋還是想不明白,陳悅雨才進去彆墅裡麵半個小時的時間,這麼快就能找到李靜雯的棺材了嗎??!!打死他都不相信陳悅雨有這個本事,如果她真的這麼神乎其神,豈不是已經可以羽化飛升了!!
不相信,肯定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張澤城見林道涯如此堅決,他一時間也不怎麼敢肯定了,靜下來思忖了一會兒,猛地想到了什麼。
“啊對了,陳悅雨每次進一個凶地都會在往上現場直播的,我們雖然沒在彆墅裡麵安放監控,不過她自己主動現場直播,咱們可以直接直到他在彆墅裡麵做什麼。陳悅雨她真的是蠢死了,直播凶案現場,我們就能輕而易舉破解了。”
林道涯也猛地想到了,伸手大力拍著左側大腿,“對!她喜歡直播見鬼!”
“澤成你趕緊打開他的見鬼直播間,我現在就要知道她在倍數裡麵做什麼,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半個小時時間都不到就找到我精心埋好的棺材,那口棺材埋葬的位置,可不是那麼容易發現的。”
張澤城立馬伸手進褲袋裡掏出爪機,立馬戳進草莓直播間,陳悅雨的“棺材彆墅直播見鬼”這個廣告就十分亮眼地是草莓直播APP開屏的大推薦,林道涯他們根本連找都不用找,開屏直接戳進陳嶽宇的見鬼直播間。
一戳進去,被眼前滿滿的彈幕遮住視頻的全部內容,一時半會兒都看不清直播間裡麵的畫麵。
“啊啊啊啊啊這地下居然有一層金子!是100%純金的吧?!”
“快看國師大大還有顧處長都挖出什麼了,居然在彆墅裡麵挖出一塊實金的金板了!”
“哇哇哇!這純金的金板一看就知道很值錢啊!你恩索顧誌成這個大富豪會不會這麼財氣轟天,用一整塊金板做老婆的陪葬品啊!!!!”
“這金板好刺眼啊!啊啊啊啊啊啊很值錢的吧!原諒我是鄉下人沒見過世麵,真的,這塊金板至少要幾百萬了吧!!!”
林道涯叫張澤城關了彈幕,他要看清楚陳悅雨到底在彆墅的那個位置,都在做著什麼。
張澤城趕緊關了直播間的彈幕,眼前的一幕林道涯直接僵住了。
張澤城瞅見林道涯臉色與喜愛子由煞白變成慘白,心裡是更加驚慌了。
“怎麼了師兄,陳悅雨他們不就是在彆墅的地底下挖到一塊金板嗎,這個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吧?”張澤城都用了一個疑問句而不是陳述句。
林道涯足足愣怔了兩分鐘,臉色才由慘白變回了煞白,張澤城和林道涯認識的時間很長了,自然是看出來他的異樣的。
林道涯回過神來,立馬轉身要跑到法案那,腳步一抬腿肚子突然酸軟直接癱坐在冰涼的大理石上。
張澤城呆怔一下,趕緊走過去要扶林道涯起來。
林道涯站起來,張澤城都來不及問他有沒有傷到哪裡,林道涯已經迅風不及掩耳跑到法案前麵了。
時間已經不夠了,再拖下去一分鐘時間,陳悅雨可能就已經查出彆墅裡麵的真相了,兩年前他沒這良心,收了顧誌成的一億,為他點了這個用屍體養的百陰\穴,這件事情若是向外透露一點,最後的結果都是他不敢設想的。
身敗名裂那是肯定的,最後還極有可能會成了監牢主人,真的是要坐穿鐵牢都出不來的那種。
這裡麵牽連的東西真的是太多了,林道涯知道陳悅雨已經挖到金板位置了,他要是再不抓緊時間用祥龍浮雕,就會徹底的敗了,兩年前的事情也會敗露的徹底。
林道涯抓過來三根草香,用打火機點燃後快速插在小棺材上麵,一手掀開棺蓋放祥龍浮雕進小棺材裡麵,撐著現在陳悅雨還沒這麼快找到李靜雯的屍身,他趕緊把李靜雯的靈魂給打到煙消雲散。
幾乎同一時間,看棺材彆墅直播的觀眾在深夜三點四十五分的時候突破三百萬大關,網友們追陳悅雨的見鬼直播都已經入迷到不用睡了,有的網友還連連發彈幕。
“啊啊啊啊啊啊寶寶一點都不困,一點要看顧誌成和林道涯到底犯了什麼樣的罪行!”
“好奇,真的好想知道。”
“挖出來一塊實金金板了,地底下還會有什麼啊?啊啊啊啊啊今晚不睡了。”
“我也不想睡,可又很著急想知道地底下都還埋著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深夜點開這個見鬼直播,真的完全勾起了我的過分好奇心。”
雖然陳悅雨的直播是邊直播邊錄製的,網友們今晚不看明天醒來也可以找錄播來看,可他們真的是心癢難耐,很想知道棺材彆墅裡麵都發生了什麼事,想知道堂堂春洲市數一數二的大富豪顧誌成還有那個名動春洲市的大師,他們犯了什麼樣的罪。
真的是一刻都不能等的那種。
“不行,寶寶很困了,大家明天再見了,拜拜~~~”
“啊啊啊啊啊啊不行,睡在床上,腦子裡一直在想著棺材彆墅,想著金板,想著彆墅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人家真的睡不著,又爬起來看了。”
“+1”
“+10086”
“+身份證號碼”
“+π”
“+地球直徑”
陳悅雨現在也是在爭分奪秒,係統給的時間是雞啼前肯定要完成這個棺材彆墅的直播,不僅這樣,還要破解彆墅裡麵的所有秘密,陳悅雨知道每一分一秒都和生命畫等號,她是半刻不敢放緩。
腦子裡想著弟弟多年沒有治愈的心臟病,陳悅雨擼擼袖子,抓起銀色鐵鏟子加進來和顧景峰一起挖。
“小雨,你歇息下,我一個人就可以了。”顧景峰說。
“沒事,我沒那麼金貴。”陳悅雨看了眼爪機顯示屏上麵顯示的時間,已經接近午夜四點了,距離清晨五點隻剩下一個小時了。
“景峰,今晚我一定要查清楚彆墅裡麵的所有秘密,要趕在天亮前查清楚。”
顧景峰從陳悅雨堅毅的眼神看出來,她說的兩把必須是一定要準時準點完成的,顧景峰說,“好,我們一起挖,很快就能挖出來的。”
“嗯。”陳悅雨用力點頭。
她跳到土坑裡麵,和顧景峰一起用力挖,隨著繼續往地底下深挖,土坑的深度越來越深,之前露出來的那塊純金金板,很快人們就知道並不僅僅是塊金板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