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你也不看看那丫頭是誰!”顧氏可不這麼認為,知子莫若母,陳文疏對女的可向來不上心,若是她再看不出什麼,可得出大事。
“你們總得把我氣死才甘心。”顧氏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等那丫頭醒了,就送出陳家,我言儘於此,你自己掂量著看吧……”
陳文疏握著筷子的手緩緩緊了緊,垂著眸一聲不發。顯然是不滿顧氏的態度的,“娘為什麼對陽雪那麼大的意見?”
顧氏一聽這話,抄起茶杯就砸在了地上,大聲嗬斥:“那年的事情你忘了?你有什麼資格忘了!”
“砰——”一聲,茶杯在地上四分五裂。
原本的劇情裡沒有提及陳容的存在,那是因為陳容在五歲時本該夭折。
陳容五歲時,陳家一家上京,陳文疏帶著她去看花燈,正巧碰到被人擄走的應陽雪,帶著她死裡逃生,可是卻和陳容走失。
那時冰天雪地,陳容在人群推搡中出了城,找到的時候已經被凍得奄奄一息無力回天了。
陳容人還在廳外就聽到裡邊的動靜了,眉開眼笑地走了進來,開著玩笑,“娘怎麼這麼大火氣啊?是誰惹您了?快告訴我,我定要抽他個屁滾尿流!”
“你這死丫頭,到底跑到哪裡去了?”顧氏正是情緒激動的時候,看到陳容回來了,眼睛當下就紅了,拉著她的胳膊好好看了一遍,見她好好的才鬆了口氣,“你這哥哥不爭氣,你可不能再讓娘擔心。”
顧氏雖然是責怪,可是卻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
倒是陳文疏和陳有武,一個麵色灰白,一個愁眉苦臉。
“我想著張家如今步步高升,咱們也不能落後啊,所以出去實地考察去了。”陳容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謊,她在回來前早就已經想好怎麼應對了,有些無奈地擺了擺手:“再說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們乾嘛那麼緊張啊。”
陳容被氣氛搞得有些納悶,她消失了也沒多久,家裡怎麼就這個氛圍了?這樣子讓她覺得良心很痛啊。
她歎了口氣,頗為不讚同:“娘,你是不是又對哥哥撒氣了?你不能太重女輕男,這樣不好。”
陳文疏閉了閉眼睛,心情沉重,放下了筷子無力地開口:“我吃飽了。”
說罷就走了,自始至終沒有多看陳容一眼。
陳容一頭霧水地看著陳文疏的背影,大喊道:“哥,你彆生氣啊,我讓下人把吃的給你送過去,身體要緊~”
“你還關心他做什麼?”顧氏皺著眉,愈發心疼女兒,暗道兒子是個白眼狼,語氣酸溜溜的,“他如今滿門心思都在那個姓應的女人身上,眼裡哪裡還容得下我們?”
陳容心裡咯噔一聲,糟了,應陽雪怎麼來的那麼快?
“那女的現在在哪裡?”陳容臉色一下子就差了。
應陽雪對於她而言,無異是破產預兆,黴運開局,炮灰前夜……
何況她現在拿的八成是炮灰女配劇本,按照炮灰女配必死定律,她很有可能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家裡一時間沒地方安置,就安置在你隔壁的院子裡,就是意如以前住的地方。”顧氏回答,見陳容臉上有些恍惚,殺氣騰騰的就出去了,“容兒,你不吃飯嗎?”
陳容在心底冷笑兩聲,氣都氣飽了,還吃飯?
前一次張少楚那個大豬蹄子見異思遷,徐意如男人都沒了,這次她好不容易改變了走向,可是,徐意如才走那麼幾天,住的地方也沒有了。
簡直是豈有此理!
“係統,我可以選擇弄死女主嗎?”陳容在腦海裡詢問。
“這是犯法的事情,咱們不能做!”
“我要你何用!”陳容磨著牙道。
清漣院的布置差不多都是陳容安排的,徐意如走的時候許多東西都沒帶走,而陳容也吩咐人一直打掃著,保持著原貌,等著她徐妹妹回來。
她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聽到裡邊傳來一陣彈琴聲,是仰仙琴。
下人們看到臉色陰沉的可以滴水的陳容,都愣了愣,還沒來得及行禮,就看到陳容大步流星過去一腳踹開了房門。
“砰——”
應陽雪正漫不經心地撥弄著琴弦,被突如其來的驚動嚇了一跳,琴聲突兀的重了一聲,琴弦也斷了。她指尖劃破了一個口子,血珠子瞬間湧了出來。
陳文疏坐在椅子上,被陳容的行為惹得皺了皺眉。
“誰讓你動這把琴的?”陳容看到琴弦斷了,心疼的不能自已。緊張地跑過去抱起琴,眼裡都是懊悔。
“我……”應陽雪本來隻是無心之失,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按理講在人家裡住,況且還承了人家救命之恩,不該如此冒失,坦然道歉,“對不起。”
“容兒。”陳文疏站了起來,看她的模樣心軟了一下,暗道自己思慮不周,“我讓人來續弦,你彆著急……”
陳容抿了抿唇,抱著琴一言不發地走到了門口,沒有回頭,“你要救誰我不在意,可是清漣院的主人是徐意如,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陳文疏愣了愣,“我會安排她住出去。”
陳容冷著臉走了,徐意如性格敏感,可是很體諒人,什麼委屈都憋在心裡,如若她知道自己的住處已經易了主,肯定會很難過。
即便她不難過,陳容也見不得如此,徐妹妹的東西,任何人都碰不得!
哪怕是……親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真·護妻·狂魔·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