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楚回來的比陳容想的還要快,黑著臉陰雲密布的模樣,大步流星地走進大廳指著陳容半天說不出話來,“你真是太過分了!即便你不喜歡我,也不能這樣玩弄我的感情!”
陳容:“???”
張少楚冷笑一聲,轉身就走,陳容心裡咯噔一聲,連忙拉住了張少楚的胳膊。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她弱弱地問。
書裡寫的可是張少楚見到應陽雪一見鐘情,然後死纏爛打各種撩撥,最後抱得美人歸啊。
這個畫風不對勁!
張少楚本來想甩開陳容,不過看她這小身板還是咬牙切齒地忍住了,“撒手!”
陳容對上張少楚的眼睛,心虛地鬆開了手。
張少楚眼裡有些失落:“你真當我沒有心嗎?什麼人都能入我的眼嗎?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陳容有些牙疼,這糟糕的台詞……
張少楚突然把陳容推在了柱子上,手撐在她腦袋邊,陳容看他就要湊過來,內心無數句我屮艸芔茻閃過,下意識屈膝頂了上去。
耳邊是張少楚的痛呼聲。
“啊——陳容你是不是女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陳容看張少楚痛的臉都白了,心裡十分愧疚,嘴上強硬道:“你乾嘛自己作死!”
張少楚深深地看了陳容一眼,傷情地走了。
陳容轉頭看向留香,心有餘悸,“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怎麼這麼大的脾氣?”
“小姐啊……”留香欲言又止:“張公子對您癡情一片,您何必急著把他拱手讓人呢?”
陳容苦笑了一聲,這個事情就比較複雜了。
她懷疑小張是不是到了叛逆期了?
晚上顧氏吩咐廚房準備了特彆豐盛的晚飯給陳容慶祝生辰。飯桌上的氣氛卻不是怎麼好。
陳容看著滿桌子美食,卻不怎麼提的起興趣。
“容兒最近瘦了,多吃點肉。”顧氏笑吟吟地給陳容夾了一碗菜,“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謝謝娘。”陳容笑了笑,撇了一眼悶油瓶一樣的陳文疏,糟心得很,夾了個雞腿放在他碗裡,“哥也多吃點吧,瘦的跟竹竿子似的。”
陳容心疼自家大白菜讓人拱了,可是到底還是不忍心真的埋怨他的。
陳文疏愣了下,心裡百感交織,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覺得沒有臉麵麵對陳容,先前還猶豫著送不送,“生辰快樂。”
陳容接過禮物,看到裡邊是一隻金兔子,陳容是屬兔的,有些感動,嘴上卻嘀咕著:“哥哥居然買得起這麼大的金疙瘩,看來私藏了不少私房錢呢。”
陳文疏被她逗笑了,故作輕鬆地開口:“那還不是為了給你買禮物嗎?”
陳容把小兔子放好,嘴角帶著甜甜的笑。
她過了兩次生辰,一次在武夷一次在富陽,雖然徐意如送她的隻是一支上上簽和一碗長壽麵,
可是在武夷那次似乎更開心啊。
吃完飯後陳容和顧氏說了聲直接去了順意樓頂樓的居室,打算開始走事業線了,仰仙琴擺放在房間裡,她本來在看賬本,可是支著下巴看著琴有些出神。
不知道徐妹妹現在怎麼樣了?
“喂,小鬼鬼,我想去武夷看一眼,真的就一眼。”陳容悵然道。
係統聲音有些為難:“你可真麻煩。”
陳容打開櫃門走了進去,轉眼間已經在徐家的高樓之上了,看著底下花亭裡熟悉的人影,癡癡地笑了起來。
徐意如正在看書,仿佛若有所感一般,抬頭望向了高閣,“阿容?”
“小姐,怎麼了?”柳兒納悶地看了過去,高閣上空無一人。
徐意如頷首:“我看錯了。”她放下手裡的書,對柳兒吩咐道:“殷家的請帖回拒了吧。”
“是。”柳兒應允,總覺得百思不得其解,“殷公子為何對小姐您這麼……”
自徐意如回武夷後,殷家便熱切的來往,徐意如雖不能一直視而不見,不過也沒給過任何親近的意思。
她想起殷廣陵在陳容麵前裝腔作勢的樣子,冷笑了一聲:“興許是他沒掂量清楚自己的斤兩。”
閣樓上陳容低著身子背靠著牆壁,捂著怦怦亂跳的心臟,有些緊張,她自認為已經很低調了,沒想到徐意如反應那麼靈敏。
不過看到了徐意如,她心裡踏實了不少,反正她來這世上隻是為了一人而已,其他的就不是很重要的。
係統仿佛聽到了陳容的心聲一般,歎了口氣,“你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