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個顏值抱男主大腿?你自己照照鏡子清醒一下。”係統忍不住吐槽:“能夠留在男主身邊的女人哪一個不是絕色美人?”
“膚淺!”陳容很是不悅地反駁:“我的意思隻是做朋友而已!”
係統咳嗽了好幾聲,適時提醒:“這次的阻止黑化的目標女配是白汐,就是那個殺了男主原配的女魔頭,男主的死敵。你站在白汐這邊,就意味著永遠沒辦法和男主當朋友……”
陳容忍不住扶額,她覺得這個世界真的把她安排的明明白白,“那你總得讓我了解一下白汐的身份吧?”
係統把番外中關於白汐的部分調了出來,作為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角色,劇情也毫不吝嗇筆墨來描寫這位豔壓三界的美人。
白汐從小便被定為醫穀少穀主,禁欲高冷,按規矩一生不得嫁人。可是在去凡世間執行任務時被暗算,中毒無解,男主林澤為了救白汐不得不以身化毒,白汐失了清白,卻不曉得這一切都是醫穀長老的手筆,回醫穀就是送羊入虎口。
她受鞭撻幽禁,還被剝奪了少穀主之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仍然記得林澤說過會對她負責,在心裡期許著林澤解救自己,可是林澤已經廣開後宮,忘記了諾言。墮入魔道成為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殺了林澤的妻子,最後為救林澤被天道誅滅,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真是太慘了,男主的妻子好歹還被複活了,可是白汐……”陳容看完後覺得很是同情,收回對林澤的欽佩,並且唾棄了一波大豬蹄子林澤,“這個男人真不是好東西。”
“我也覺得。”係統附和道。
“對了,上個世界你的獎勵要不要看一下?”係統突然想起這一茬,把獎勵頁麵展現了出來,“你自己好好考慮。”
陳容仔細看著腦海裡出現的頁麵,獎勵版塊有體質,技能,武器,特殊道具四項,每一項又有不同的選擇,陳容覺得這獎勵也有對應如今的世界的。
陳容覺得新奇,不過也不排斥,畢竟她以如今的樣子想要在這個世界立足實在是太難了。
她一直不怎麼依賴於係統,可是如果完全接觸不到林澤和白汐那個層次,也就彆提其他的了。
陳容深思熟慮之後,體質選擇了劍修完美體,技能選擇了廚藝,武器選擇了絕世寶劍,道具選擇了殺傷力極大的破世劍法。
“技能你選擇廚藝?”係統有些難以置信,“彆的三項你都選的最強的,你技能就選廚藝?是煉法寶不好還是煉丹不妙?”
陳容思索了一下:“我覺得很實用。”
煉丹和鍛煉都可以學,可是廚藝卻是她實打實的黑洞。上一個世界她廚藝糟糕,連最後一次都沒有好好給徐意如做一頓飯,其實也算是一個遺憾……
陳容想到徐意如心頭有些酸澀,那個溫柔的女子就像隻是她蒼白人生裡一場桃花大夢。一生相守實在是太短了……
係統察覺到陳容情緒低落了下去,“好吧好吧,尊重你的選擇。”
夜幕降臨。
陳容恢複了點力氣就開始了體質改造,快到午夜的時候才結束,過程苦不堪言,疼得陳容死去活來。最後虛脫地躺在床上,蜷縮著身子胸口劇烈起伏著。
她錯了,一開始居然還對修真世界充滿期待……簡直是恐怖如斯……
陳容已經預料到了未來悲慘的生活了。
“呲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油燈的火苗被吹進來的風吹的飄忽了一下。
陳容聽到腳步,眼裡劃過一絲警惕,可是卻沒有起身。
“你說你好好去死就行了,居然那麼命大。”林秋換了一身錦袍,依舊是驕傲自負的模樣,冷笑著:“明明隻是同父異母,可是你的資質就跟廢物一樣。”
燈光的映照,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錦袍有些舊了,白皙的臉長得很精致,身姿並不算挺拔,不過卻帶著一種公子矜貴——當然是不刻薄的時候。
陳容眼皮一跳,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
她不是前任掌門的獨生女嗎?同父異母?林秋和自己是姐弟?
陳容一頭霧水地聽著,沒有出聲。
林秋走到床邊,高高在上地看著陳容狼狽的模樣,已經不屑於找她報仇了。
原主資質差,好不容易參加了仙門招生,可是第一輪就被刷了下來,筋脈被廢宛若廢人,心灰意冷之下又得知父母並非相敬如賓,被這個“弟弟”嘲諷挖苦,絕望之下跳了崖。
按理講原主死了,她的恩恩怨怨也就過繼到了自己身上,可是陳容卻懶得處理這種麻煩的事情,乾脆就自暴自棄地躺著,也不理會林秋。
油燈的燈光很微弱,豆苗兒般的火跳躍著,仿佛一觸即滅。
“即便如此……”林秋以為陳容已經了無生趣,眼眸暗沉:“活下來了,就好好活著!”
陳容一臉茫然,她真的看不透這個林秋了,誰說隻有女人心是海底針?
人走後,陳容下床舒展了一下胳膊腿,覺得舒服極了,改造過後的體質就是不一般。她笑了笑,拿了套衣服往後山溫泉處走去,是時候好好洗洗身上的汗水。
月光皎潔。
陳容光著身子泡在溫泉裡,把長發梳洗了一下,皮膚光潔白皙沒有任何傷口,舒坦地靠著岸邊的圓石,有些昏昏欲睡。
“這裡靈氣豐沛,你可以試著修煉一下啊。”係統看她都快睡著了,忍不住提醒,“你有點危機感好不好!”
陳容一想也是,要阻止白汐黑化可不容易,而且她既然要站在白汐這一邊,早晚會對上醫穀那群人還有……男主林澤。
——她可不想體會鞭打囚禁套餐和男主的一手暴力雷電。
破世劍法不比尋常,除了劍法還附帶了心經,不過相比於霸道的劍法,這個心經顯得太過……文雅了。
“春風化雨心經?”陳容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大概是……反差感?”
夜空是墨藍的,漂浮著的雲色更濃一些,在月光照耀下鑲了一圈兒邊。樹影搖曳,月光如洗,照的池水粼粼。
陳容閉上眼睛開始修煉,幸而這個身體是有一定基礎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睜開了眼睛,舒服地吐了一口濁氣。
陳容突然聽到有動靜,皺眉嗬斥道:“是誰?”
這大半夜怎麼會有人在這種地方?陳容心裡咯噔一聲,自己該不會被看光了吧?她下意識要站起來,可是堪堪動作,又泡回了水裡,懊惱不已。
“有本事偷窺,有本事就出來!”
“偷窺?”一聲低笑響起。
陳容又羞又怒,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懸月清冷,透過泉水不遠處遮天蔽日的樹冠流照下來,女子坐著垂枝,長發如黑瀑,鋪散在藍色飄渺長裙上,身姿修長婀娜,側頭露出雪白冷玉般的頸項與鼻梁,如畫中的美人一般。
她身形一動,輕飄飄的落地,清冷得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仙子。
身後千萬顆星子交相輝映,風吹動了樹葉,抖落她滿衣的粉白花瓣。
陳容看得愣了愣,仰望著女子,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又往水裡沉了陳,隻露出一顆腦袋,咬牙道:“這位仙子不覺得如此行徑很不得體嗎?”
“哦?”女子饒有興趣地眯了眯眼,“你覺得我偷窺你?就你這般姿色?”
陳容有些羞赧,她作為古陵派花瓶,長得也算很不錯的好不好!不過比起麵前這個美得過分的女子,她的氣勢瞬間弱了一半。
不過這樣就能洗清這人偷窺她的嫌疑了嗎?當然不,陳容自問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她語氣很認真:“雖然我姿色一般,可我胸大啊。”
女子:“……”
陳容也懶得再和她再糾纏,哼了一聲,準備去拿自己的衣服,可是,原本放著衣服的地方竟然空空如也?
“我衣服呢?”陳容蒙了,看向女子,“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是不是故意在整我?”
女子一挑眉,她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顛倒黑白的人,緩緩開口:“這林間多靈鹿,你方才修煉的太過入神了,衣服被靈鹿叼走了沒注意到而已。”
她怎麼知道是被靈鹿叼了?陳容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你還說你沒偷窺我。”
女子微微一怔,突然就笑了:“我隻是對你的心法好奇而已,既然打擾你了,我現在就離開。”
陳容看女子轉身就走,意想自己的處境有些著急了,隻能暫時拋棄尊嚴,“仙子留步!”
她看女子果然停下了腳步,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硬著頭皮開口:“能不能借我件衣服,我改日還你。”
“我一個偷窺的小人,為什麼要借衣服給你?”女子反問。
“相逢就是緣,我看仙子你長得那麼漂亮,心地也一定很善良,是我誤會你了,我的錯!!!”陳容事到如今也隻能附小做低,她總不能……礻果奔吧?
那要是被人看到,丟的可就不是她自己的臉了,古陵派也得成為修真界的群嘲對象。她還沒出師成功,就得麵對身敗名裂,何其殘忍!
女子垂眸,覺得有點意思,“好。”
陳容穿上衣服終於鬆了口氣,覺得有安全感多了,雖然這身衣服她穿著腰擠胸寬……
花香彌漫在空氣裡,花瓣飛揚著,落在了腳邊、鬢間。池子邊水氣騰繞在水麵上,被風吹散又重新聚攏。
“我叫陳容,出自古陵派。”陳容客套地自我介紹了一下,看女子突然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有些奇怪。
“莫非仙子認識我?”
女子頷首:“恩,跳崖的事情,我略有耳聞。”
好一個……略有耳聞……
陳容嘴角抽了抽,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那個,今天多謝仙子救急,不知道你住在哪裡,叫什麼名字?我之後好還衣服給你。”
“不必了,區區一件衣服而已,值不了幾個錢。”
陳容感動極了,有錢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