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美人骨7(2 / 2)

快穿寵妻無度 鹿泱泱 10324 字 9個月前

美人諾諾地退下,知曉陳容從不與人過夜。

古才端著一個錦盒上來:“帝君,方才百赤大人送來奏章,說要請您親自過目。”

陳容理了理大袖,頷首:“呈上來。”

陳容一一目三行地看完奏章,目露凝重,嘖了一聲:“這個極樂君果然蠢蠢欲動了。”

西天講經大會破天荒給陳容下了帖子,她自然得去露個麵,可是這一去肯定少則一個月多則三個月的,這魔宮剛剛穩定下來,她確實有些放不下。

陳容忖度著,手指在桌麵上點了點:“離大會還有多少日?”

“一個月,除去路途上要花費的時間,便隻有二十天左右。”古才回答:“帝君決定要去嗎?”

“當然。”陳容從椅子上起身,負手從高台上走了下來,走到了古才麵前,“給本尊查查極樂君有什麼可以定罪的地方,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先下手。”

古才一愣,彎腰行禮:“是。”又猶豫道:“可是極樂君一脈牽扯甚廣,隻怕不是那麼好動的。”

“清理內部自然是會傷筋動骨的,可是若是放任魔族內部一直混沌內鬥下去,最後隻會元氣大傷,加速魔界的滅亡。”陳容也是思慮過了,治理魔族和治理人族不一樣。像是前任帝尊一樣中庸著,待到天族攻來時,不需多少心思,隻要挑動內亂便可以讓魔族自相殘殺,坐收漁翁之利。

“而且到了這種地位,用利益拉攏極樂君他們顯然意義不大。”

一道婀娜的身影前來:“主上。”

古才一看是內宮正得寵的雀歌,沒有再說彆的就退下了,陳容彆的都好,就是在女人這方麵太過於寬容。

“你不是說身子不舒服嗎?”陳容隨口問了一句,對於雀歌不通報就進來的行為不是很滿意。

雀歌笑著抱住了陳容的胳膊,笑意動人:“正是呢,可是奴實在是思念主上,身子不適也不重要了。”她聲音一頓:“奴聽說魔都西山的花都開了,想去看看。”

陳容對上她灼灼的目光,勾了下嘴角:“正好本尊也在宮裡待得煩悶,那便陪你去。”

雀歌抿唇笑,又說著濃情蜜語,隻不過陳容眼底卻是清清冷冷的一片。

第二日陳容便帶著雀歌和一眾護衛侍從離開了魔宮,浩浩蕩蕩地前往西山。

百赤正好在附近辦事,看見魔宮的儀仗,忍不住對身邊的人道:“這位魔尊怎麼小小年紀就有了昏君色鬼的苗頭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吧?”

“我看她自己生的不是挺美的嗎?”百赤一挑眉。

那人又回:“食色性也。”

她卻搖了搖頭:“難成大器。”

西山浩渺,十裡雲煙古樹叢生,拾階而上到了頂上便可見一個古樸大殿,兩旁是三層高樓,垂簾飛紗,立在懸崖邊上。

“倒是個幽靜的好去處。”陳容滿意地點了點頭,眼底卻閃過一絲幽暗,“隻不過這山崖高不可測,若是掉下去隻怕是性命堪憂啊。”

雀歌笑容一僵,訕訕道:“這怎麼會掉下去呢?主上彆嚇唬奴了。”

係統嘀咕了一句:“你隻身而來,我看你自負,若是翻車了你就知道什麼叫做後悔了。”

“我不一個人來,對方能露出馬腳嗎?”

陳容笑了笑,攬過雀歌的肩膀,“本尊確實是同你說笑呢,今夜本尊拂雲除霧,讓你觀看滿天星宿可好?”

“主上還會這種厲害的法術?”雀歌眼眸亮了亮,驚喜地掩唇,“奴還未曾瞧見過呢。”

“小把戲罷了。”陳容勾了下嘴角,目露沉思。

到了夜間,陳容果真一個人立在樓台之上,四周靜悄悄的,她背影蕭長。身影在昏黃的燈籠下,又有風吹衣袂,有些瞧不真切。

她揮袖掐訣,山裡的煙霧慢慢退去。露出了夜色下的山巒溝壑,青山影影綽綽,疊成了一副水墨畫一般。

狂躁的山風之中夾雜著微弱的呼吸聲,對方可以屏息凝氣,可是陳容還是聽到了。閉上了眼睛,靈識放開,側手抬手往後一拍“啪”一聲,一個黑衣人被打飛了出去。

而攻擊接二連三,整個山莊都被包圍的嚴嚴實實了,陳容飛身上了屋簷,才在屋脊上,背後是雲中露出的一輪圓月。月亮邊緣帶著微微的赤紅色。

“你們竟然這麼沉不住氣?”陳容看著立在自己對麵的白衣男子,低笑了一聲:“既然是要暗殺本尊,怎麼不讓極樂君親自出馬?”

對麵的人不過是個小嘍囉,陳容並不認為這些人能夠在自己手下活過三招。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陳容突然察覺到地動山搖,站穩了轉頭看向樓下的深淵,那底下竟然雲霧不散,翻湧著濃烈的魔氣。

“原來如此。”陳容眸子裡倒映著深淵內那錯綜的銀尾和雷電光芒,枷鎖在雷雲中翻湧著,發出了不甘的嘶吼。

一個粗糙可怖的大臉掙脫了枷鎖,從深淵底下衝擊了上來,居然的眼睛鎖定了陳容,“吼——”

陳容抬手又啪啪啪打上了幾道封印,可是巨大的魔力衝擊著搖搖欲墜的封印,隻怕用不了多久便會出來了。

“這魔都竟然藏著這麼多魔獸。”陳容暗自嘀咕心裡也沒底氣,她若是不處理了,那這魔獸跑進了魔都隻怕又是一番的腥風血雨。

係統猶豫道:“你該不會是想動手吧?你和你說,你這小身板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陳容笑了一聲,拿出玄黑色的大砍刀,抿了抿唇,露出一個笑容,轉身對著那些烏壓壓的小嘍囉,“至少要先把這些礙手礙腳的東西清理了吧?”

瞬息之間,滔天的魔氣碾壓耳過,眾人還來得及反抗就已經被碾做了飛灰,而翻湧的魔氣之下雀歌踉踉蹌蹌地跑出了屋子,“主上,主上您這是在做什麼?”

陳容壓根沒有多看雀歌一眼,她是將計就計衝著極樂君來的,雀歌自始至終都是極樂君的眼線,她心裡知道的一清二楚,彆說是雀歌,還有宮裡每一個人的底細她都明明白白的。

這裡沒有陳容的人,所以她自然不必顧忌。

樓閣瓊台催折,一切都變作了廢墟。

陳容轉身對著那個暫時安靜、可是在底下卻依舊不安分甚至是喧囂可怖的深淵,燃了兩道符,喚兩位魔君趕來協助。

百赤就在附近,來的很快,這還是她第一次和陳容並肩,“帝君召臣來,有何事吩咐?”

陳容歎了口氣,一臉痛惜:“本尊的愛妾被這深淵裡的魔獸吃了,這魔獸實在是凶狠,若是不除去實在是叫本尊心如刀絞。”

百赤查看了一番,眉頭緊緊地皺起:“恐怕需借妖族的束魔寶瓶一用。”

“為什麼妖族會有束魔寶瓶?”陳容嘖了一聲,要說天界有還不足為奇。

百赤解釋:“幾千年前有一位魔帝求娶妖族女子為妻,為了讓對方安心,所以打造了束魔寶瓶給夫人做聘禮,用來管束自己。”

“這麼變態的嗎?”陳容心頭瑟瑟,不曉得那魔帝是怎麼想的,又問:“那後來寶瓶怎麼還在妖族?”

百赤笑了笑,輕描淡寫:“因為那女子沒嫁給魔帝,反而用寶物殺死了他。”

“……”好真實。

百赤看陳容一副吞了蒼蠅的模樣,不免有些好笑,魔族癡情種子一大把,在她看來,隻要不出意外,這癡情二字和陳容永遠搭不上邊。

“如今妖帝垂危,隻能找少主借了。”她提醒:“不過這寶物十足的珍貴,隻怕不容易借出來。”

陳容:“……”

她對曦薇避之不及,現在又要舔著臉上去借東西?感覺很打臉的好不好?

她站直了身子,麵容變得嚴肅了許多,“這魔獸暴戾恣睢,不容小覷。借寶瓶的事就勞你去做了。本尊要盯著這魔獸,在魔都等你歸來。”

百赤嘴角抽了抽:“臣和妖族有仇。”

“巧了,本尊也是。”

大眼瞪小眼,半晌過後,百赤終於是在陳容的目光中敗下陣來,“臣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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