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美人骨17(2 / 2)

快穿寵妻無度 鹿泱泱 11047 字 10個月前

陳容一挑眉,沒說什麼。

古才拘了個禮,辭道:“既然你回來了,我便先回家去了,在魔宮呆了那麼久,家中嬌妻意見很大。”

陳容點了點頭,由古才去了,自己回到魔宮,準備換下衣服好好梳洗一下。

沒想到剛踏進院子就看到雲瀧在她窗邊澆花,那顆種子此時已經長出了一個花苞了。

“你也回來了?”陳容走了過去,喜笑顏開:“我聽古才說了,多謝你了。”

雲瀧原本正在撫摸撫摸那花盆的手,收到了袖子底下。不過陳容還是眼尖的發現,那隻漂亮的過分的手上此時竟然有了一道長長的傷疤,就像美玉添了一道瑕疵一般,讓人惋惜的很。

陳容不由分說地拉過雲瀧的手,手指撫在她手背上,心疼不已,“你這手怎麼了?”抬眸盯著雲瀧,“是和天界那人打鬥時弄傷的嗎?”

雲瀧依舊是靜靜地立著。

陳容也曉得雲瀧不能說話,又不喜歡搭理人,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拿出一瓶綠脂膏藥打開了,挑了一塊抹在了雲瀧的手背上,慢慢地勻開。

“我真是考慮的不周到,不過魔界還是斬天和百赤呢,你上趕著出手做什麼?”陳容氣惱得很,也不曉得自己在氣什麼,“你不要什麼都不說,不然我怎麼能知道你難受不難受?”

雲瀧從懷裡拿出一張紙,意念一動,上麵出現了一排字。

“你在乎嗎?”

“當然在乎!”陳容沒好氣道:“你當我是個木頭人嗎?”

雲瀧遲疑地抬起手,揉了揉陳容的腦袋。

陳容愣住了,怎麼反過來像是自己在鬨脾氣了???

陳容本來覺得自己這一趟出去心胸變得更加寬闊了,甚至頗有些勘破大道的感覺,可是如今才恍然自己竟然如此狹隘。

這是莫名其妙跟吃了炸藥一樣。

斬天被召集到魔宮的時候,看到傳侍看自己同情欲言又止的表情,實在是忍無可忍:“你想說什麼直說?”

“唉。”傳侍搖了搖頭:“請進吧。”

斬天進了大殿,一進去就對上陳容似笑非笑的模樣,心裡一凜,咽了口口水,一股不詳感油然而生。

“前些日子天界的人混進魔界,你在做什麼?”

斬天實誠道:“那日關雀樓的紅顏知己約我看蓮花。”

“大冬天看蓮花?”陳容勾了下嘴角。

“其實是一幅蓮花畫。”斬天解釋:“臣想提升提升審美修養。”

陳容支著下巴點了點頭:“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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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才方在家裡坐了沒多久,就聽說陳容把斬天發配到金城操練兵馬去了,火急火燎地進了宮,劈頭蓋臉道:“主上,你處理了極樂君又開始削弱斬天,這樣的行為實在是讓人寒心!如今魔界尚未穩定,你怎麼能如此急功冒進!”

陳容不急不緩地吃了個葡萄,吐了葡萄籽,抬眸看著古才,“誰和你講我要處理他?”

“那你把他發配到那麼遠的地方……”

“金城是十分重要的地方,而且如今魔界的兵力如何你難道不清楚嗎?那邊物資豐富,十分適合操練兵馬,我此行並無不妥。”陳容一本正經地開口,絲毫不心虛。

“可是……”

“依你看來,應該讓他在魔都施展不開才好?”陳容放下果盤子,接過侍女遞上來的手帕擦了擦手,“而且他自己也說了,想學學文化,那種環境雖然惡劣了些,可是對於磨練心性寫出好詩詞來是十分有利的。”

陳容唏噓歎息:“我們魔界沒出過什麼大文人,他可是承載了魔界之光呢。”

雖然陳容胡謅的很正經的樣子,可是古才還是很篤定,她就是在公報私仇。

“主上,剛剛天界派人送來這個。”一個侍女走了進來,手裡捧著一個紅底描金的帖子,有些畏懼陳容。如今天界魔界關係惡劣,天界還送來這麼挑釁的帖子。

陳容接過帖子打開看,正是符月和東海太子的喜帖,不由得有些欽佩:“天界的人還真是能搞事兒。”

她隨手把帖子丟在桌子上,沒有再理會,對侍女道:“你先下去吧。”

“是。”侍女鬆了口氣,如得大赦一般的離開了。

古才看了一眼帖子,納悶道:“這是?”

“符月和東海太子下月成婚。”陳容嘖了一聲,滿臉都是嫌棄:“天界的人做事帶腦子嗎?”

“怕是動的腦子不少。”古才苦笑。

“這挑釁我不會放在眼裡,也不會去鬨事,都沒意義,你大可以放心。”陳容無所謂道。

“你能這麼想就好。”古才鬆了口氣,語氣有些沉重:“天族有妖族在支持,又拉攏了鬼族,現在又聯合了龍族,我們的處境真的是很難了。”

陳容卻依舊笑著:“怕什麼?你以為彆人會真心實意的屈服於天界嗎?”

“並不會,沒有人願意跪在天族麵前的祈求尊嚴。”陳容語氣幽深莫測,眼底閃過的一絲嘲諷,“這千年來,所有人都看透了天界是什麼樣的,何至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古才了然:“他們不敢。”

“是不敢。”陳容站了起來,渡步到了窗邊:“可是一旦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推翻這千年來的壓迫。”

陳容語氣篤定又自信,“接下來你替我安定好魔族內部,我準備衝一下境界,這世道……安定不了多久了。”

最後一句帶了些歎息的意味。

古才點了點頭,大部分魔族都是不喜歡被拘束的,寧可死也不願意跪著活,所以他也是很認同陳容的做法。

陳容從屋子裡走了出去,正好外邊下了雨,一個人漫步走到了庭院裡,天上細雨綿綿,淋在身上也完全不介意,隻不過有些微微的冷意罷了。

一道陰影遮擋了些光線,陳容頭頂多了一把油紙傘,傘緣雨線滑落。

天色陰沉沉的,陳容回過頭就看到雲瀧站在自己的身後,默不作聲的,就像一個影子一樣。

“你是看下雨了,所以來看望那株花嗎?你放心,我已經把它從窗台上收進去了,你若真喜歡,帶去了便是,一株花而已。”陳容對她笑了笑。

陳容歎了口氣,看著天空:“我一個魔尊,就算淋點雨也沒什麼大事兒,也難得你會關心我。我在這世上總覺得諸事都很飄渺,似乎就沒有安定過。”

“其實說起來,是沒有歸屬感,沒有目標,沒有想要保護的人。”她頓了頓,勾了下嘴角:“不過我現在想要保護魔界。”

而雲瀧和陳容不一樣,她不護蒼生,隻護一人。

陳容突然問:“怎麼會有一個人像你這樣,就隻有一個名字。難道你沒有身份,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嗎?”

雲瀧搖了搖頭。

陳容沒有再說話,隻是和雲瀧並肩站著,不過倒也不尷尬,反而很舒服的氣氛。

雲瀧手裡出現一張紙,遞給了陳容。

“我幫你搶婚。”

陳容被他的話噎得咳嗽了起來:“咳咳……你誤會了,我隻是閒的無事才在這裡站著淋雨的,並不是因為什麼情傷。”

“況且我本來就不是什麼良人,她有更好的選擇。”

雲瀧握緊了傘柄,卻又鬆開了,遞給陳容。

陳容看著她的手,沒有接過,反而是抬手摸了她手背的淡了許多的傷痕,“看樣子再塗幾次藥就能完好如初了。”

陳容倒是欽佩她完全沒有任何私心的幫助自己,可是還是好奇,為什麼她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自己。

不過就算她問了雲瀧也不會搭理她。

雲瀧把傘給了陳容,自己走進雨裡,消失在朦朧雲霧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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