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議論聲越來越重的時候,兩個人一起走了進來,為首的是個胡須花白的老頭,後邊跟著的就是陳顏諾。
“沒想到老爺爺你竟然是我們的考官。”陳顏諾沒注意到陳容,反而是一臉驚訝地看著老頭。
那老頭笑嗬嗬地點頭,“剛才多謝你救我了,不然老朽估計就性命堪憂了,小小年紀醫術倒是了得。趕緊去吧,小丫頭。你是個善良的好苗子,肯定能過的。”
陳顏諾重重地點了點頭,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陳容撐著下巴聽得一臉懵逼,考試前誤打誤撞救了考官?這麼開掛的劇情都可以?她忍不住抿了抿嘴唇,多看了陳顏諾幾眼,而對方壓根就不屑於看她。
“好了,每一道考題呢,都是不一樣的,分為一到五星的難度,這是隨機的。”考官在上座坐下,揮了揮手,吩咐侍從把題目下發,“人生在世不僅需要看能力,有時候也需要一些運氣的。不過你們也不用很擔憂,難度都不大,五星題隻有一道,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能拿到呢?
老頭還是很幽默地笑了笑:“答題時間是五炷香,可得好好答題了。”
陳容等著大題目下來,陳顏諾那邊先拿到試題,就看到她眼睛一亮,提筆揮毫開始答題了。
“我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陳容麵前一個卷好的紙筒放了下來,她扯開上邊的絹帶,展開一看,心裡就是一聲臥槽。這題目都這麼變態的嗎?
“江南有一女子,年方十八,不幸被油濺到臉上留下疤痕,又因為誤食毒果導致臉上長瘡,想尋醫時跌下山坡留下一道由眼到下巴的傷痕。江南連日陰雨,傷口化膿,家中……”陳容看完這滿滿一大版的題目,不禁陷入了沉思,“……毒蜂蟄後皮膚紅腫疼痛,問,如何使其恢複容貌?”
這——大概就叫做由入門到自閉吧?
這怎麼做?
這難道真的不是送命題嗎?
陳容拿出自己的毛筆,彆人都能夠寫出來,自己肯定也可以的。那就一個一個的解決吧。
第一個字下去,“哢嚓”毛筆筆杆子斷了。
“這……就過分了。”
五柱香過去,自暴自棄的三個丹方落筆,陳容滿頭大汗地出了大廳。
“你怎麼這麼狼狽的樣子?我看彆人都挺輕鬆的啊。”貂前輩已經等了很久了,不時有男子過來搭訕,搞得它很煩躁,“我就說吧,不複習的下場是絕望的。”
陳容正要開口反駁,就聽見旁邊的人在議論。
“這次的題目可真簡單,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我那個問題就是吃多辣食該如何降火。”
“我的也是,我的題目隻是寫一個符合冬天主題的香料配方。太簡單了吧!”
“你們的都沒有我的簡單。”
……
陳容聽著,臉上漸漸喪失表情,“知道為什麼我那麼慘嗎?”
貂前輩愣了愣:“為什麼?難道不是因為你蠢?”
陳容悲憤地開口:“不!因為我就是那個倒黴蛋!”
她說完就直接想走了,果然是因為最近太過仁慈沒有懟人所以黴運又回來了嗎?她好恨,做人果然不能飄,一旦飄了,這就是下場啊。
“陳容。”陳顏諾從大廳裡走出來,看見陳容那副樣子,忍不住笑了笑,滿臉的自信,“我不知道是誰在指點你和我們陳家作對,可是我告訴你,我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你得逞的。這次你必輸無疑。”
陳容翻了個白眼,心裡想著是啊是啊,我就是運氣沒有好,時運不濟命途多舛,“就算你贏了又怎麼樣?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父愛了,而你就好好的慶祝勝利吧,反正虛名對我而言根本不重要,我早就和你說過的,我要搶走的是我的父親。”她頓了頓:“你該不會以為我要乾彆的什麼事情吧?哈哈哈哈……”
陳容猖狂地笑著搖開扇子,加倍的嘚瑟:“你真是太過愚蠢了。”
陳顏諾咬緊了牙關:“你彆高興的太早!你不過就是一枚棋子罷了,利用乾淨了,就會被丟棄的!”
“不不不。”陳容搖了搖頭,糾正陳顏諾的話:“我爹可說了,無論我願不願意,我都是他唯一的繼承人。你啊,可得好好的為自己做打算了,就算操心了那麼多年有什麼用,家產啊,還不是要落到我一個外人手裡。”
陳顏諾臉色蒼白了幾分,有些難以置信:“他真是那麼說的?”
貂前輩插了一句話,也是加倍的囂張:“哈!哈!哈!那還能有假,我侄女兒才是陳家的繼承人,你真慘啊,給彆人做嫁衣。”
陳顏諾紅著眼眶落荒而逃,看樣子是要去找陳庭的麻煩去了。
“表現不錯啊貂姨。”陳容笑嗬嗬地看戲。
貂前輩拍了拍陳容的肩膀:“好侄女,你表現的也很不錯。”
真.惡人.雙人組。
笑容漸漸猖狂。